玩家是否要點頭
是同意
這些選項,有着明顯的偏向性。
“你在開玩笑嗎?哈哈哈。”希錦笑了起來。
沒有把亓封的話當真。
“那可以啊。”希錦同意了。
“好。”亓封轉過身,劉仁就在他們身後跟着,亓封沒有鬆開希錦,將人給扶着,他的左手擡起來,手掌成手刀狀,從上往下輕輕一切。
鮮血潑濺,劉仁的兩條手臂同時斷裂,血液濺到了他自己的臉上,他想去摸自己的臉,忽然發現手臂斷裂在地上,劇痛停頓了片刻,頃刻襲擊劉仁全身,他啊啊啊慘叫出聲。
朝着希錦他們那裏看了一眼,劉仁立刻跪到了地上,沒有了手,他就用牙齒去叼自己的手臂,馬上找醫院的話,肯定可以接上了。
這裏一定有醫院。
等等,這裏……
根本不可能有醫院。
“確實沒有醫院。”亓封回答了劉仁沒有說出口的問題。
希錦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痛苦叼自己手臂的人,腰間還環着一隻手,另外那隻手瞬間就砍斷了劉仁的雙臂。
如果是換成他的話,他的脖子也會輕易被砍斷。
希錦瞳孔緊縮着,視線顫巍巍地朝着身旁的男人臉上看過去。
帥氣溫柔的一張臉,可眸光裏閃爍着的殺意,讓希錦脊背發涼。
“你知道這座勿亡城爲什麼叫這個名字?”
對於地面濺開的血,亓封喉骨微微滾動了一下,血液馨香,撲面而來。
只是好像和懷裏這個人相比,哪怕對方沒有流血,但是他血管裏涌動的血,那股馨甜像是烈酒一般,隔着薄薄地表皮,逸散了一點出來,亓封只是嗅到那麼一點,就有一種快要醉了的感覺。
他低眸間,詢問起希錦。
勿亡城?
希錦不知道它具體代表着什麼含義。
“那你想知道嗎?”亓封又是一問。
他表情柔和溫良,可剛剛砍斷人手臂的一幕就在眼前,希錦呼吸都快停滯了,下意識覺得如果自己想要從亓封這裏知道什麼,必然會付出一些代價。
“我……”
希錦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告訴也沒事,本來也不是什麼目的。”
聽到亓封這樣一說,希錦頓時鬆了口氣般,他眼底的光也燦然起來,琥珀的眼,凝視着亓封,偶爾眨動一下,睜着大大地眼睛,眼睛井非常見的黑白分明,而是隨時糅着層薄薄的瀲灩水光似的。
當這樣的眼瞳望着人時,只給人一種完全的深情的注視,像是被他所愛着一般。
亓封從這雙眼裏看到的是最爲純粹的乾淨和澄澈,很久都沒有見過這麼迷人的一雙眼瞳了。
他的手指撫模着這雙眼瞳,而眼瞳的主人,因爲亓封手掌裏的熱度,他好像喜歡那種熱度,臉輕輕地蹭過去。
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希錦臉頰微紅,他眼神躲閃着。
“名字的含義是?”希錦小聲地問。
“呵。”亓封輕笑出聲,真可愛的小貓,柔軟又脆弱,擰斷脖子時,發出的慘叫肯定也是細微的。
“啊?”希錦眼睛眨了眨,亓封這個解釋跟沒有解釋一樣。
“往,來往的往,不要進來的城。”
“可是我們已經進來了。”希錦驚憂起來。
“那就永遠出不去了。”亓封笑起來,窗外有着光亮,但這裏似乎是被光芒給拋棄的地方。
就在亓封的身後,他的背後,一片濃稠的黑暗瀰漫過來,黑暗瞬間就將亓封的身體給吞噬了,跟着開始吞噬希錦,從他的手指開始,濃稠的黑,異常的粘稠,希錦手指頓時就不能動了,無法從黑暗裏拿開。
黑暗無聲無息得涌過來,希錦害怕起來,想要逃跑,可是腰間摟着他的那隻手桎梏着他,他身體動不了,腳忽然就邁不開了。
“你想跑啊?”亓封的臉已經被濃黑給吞噬大半了,他嘴脣開合,吐露冰冷又玩味的話。
你馬上會被黑暗給吞噬,成爲黑暗裏的生物,你要逃走,你得向人求助
亓封劉仁
根本不需要選。
“你快被吞噬了,我們一起逃,你和我一起!”希錦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一把抓住了亓封的胳膊,抓着人就跑。
朝着樓梯下方跑。
跑得太急,腳底猛地踩空,希錦往樓梯下猛跌。
身體被人給撈住,希錦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要跑,還拉着我,吞噬?你在說什麼?”亓封擡起希錦的下巴,他全然不解似的。
希錦眼底淚光閃爍起來,驚魂未定,他兩隻手都用力地抓着亓封的肩膀,視線一點點往樓梯上面看,剛剛快要吞噬他們的濃稠黑暗忽然間消失了。
好像從來沒有存在一樣。
“你臉上沒什麼血色,看來體質不怎麼好,還是上去躺着休息會。”亓封抱起希錦,轉身就回了樓上。
希錦不想回去,剛說了一個不字,他的臀就被拍了一下,亓封不是打橫抱着他的,而是直接拖着他的臀,將他給抱在懷裏,猶如抱小孩那樣,希錦耳朵緋紅,因爲感到羞澀,根本不敢看亓封。
兩人才剛認識不久,對方就這樣抱着他,哪怕他向自己表白過,但這明顯還是太異常了。
走上走廊,劉仁還在那裏,他胳膊的血像是泉水一樣不停地傾瀉出來,看着馬上渾身的血液都會流光。
從他身旁經過的時候,希錦哆嗦着脣讓亓封停下。
“不同擔心,這些污跡很快會被清除乾淨的。”亓封以爲希錦是覺得地上的血液髒,所以這樣說。
人的血液是污跡嗎?
希錦不只是嘴脣哆嗦,他的心也在哆嗦。
“勿亡城,還有另外別的解釋是不是?”
希錦不相信就一個勿往,不來往,肯定還有別的。
不然誰進來都意味着死,這也太不公平了。
“你希望是什麼解釋?”亓封直接反問希錦。
他看着希錦的眼,溫暖的注視,壓迫力卻逐漸瀰漫開。
希錦感到呼吸都快凝滯了一樣。
“是……”
希錦痛苦着一張臉,幾乎是那一刻,他陡生一種預感,他的話至關重要,關乎着劉仁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