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箏回去就找了沈一笠,詢問老太太壽辰這件事情。

    原本心裏還有些擔憂送給老太太的生辰壽禮,但沈一笠說這些他都已經準備好了,不用箏箏操心,於是箏箏便將這件事情放了下來。

    得知沈千笑已經醒來,箏箏又拉着沈一笠去看了他一眼。

    在給沈千笑檢查之後,發現他的身體情況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好上幾分,箏箏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也讓一直懸着一顆心,彷彿落不到實處的沈千笑,終於放下心來。

    沈一笠也十分滿意,這樣一來,沈千笑就能迴歸正常生活,而不用擔心每個月都月圓之夜,都要發作吸食鮮血了。

    “不過,這件事情我希望你暫時不要說出去。”

    在思索之後,沈一笠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吩咐沈千笑道。

    沈千笑還沒有說話,箏箏倒是不解起來:“爲什麼?”

    “我知道大哥的用意。”

    沈千笑點了點頭,同意了沈一笠的決定。

    箏箏見兩人神祕兮兮不願透露的模樣,不由得恨得牙癢癢的。

    明明自己纔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啊,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真的好嗎?

    箏箏哼了哼,但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開動自己的腦經猜測起來沈一笠的用意。

    念頭在腦海之中不斷轉動着,很快一個念頭便從箏箏的腦海之中升了起來。

    “我懂了,你是想要裝作一切如常,然後暗中釣出那暗中給他下蠱之人?”

    箏箏說着,眼睛都有些亮了起來。

    沈一笠不置可否的看着她,雖然沉默着沒有回答箏箏的猜測,但眼神之中偶爾流露出的些許讚賞,卻也像是在肯定着箏箏的話。

    看到沈一笠的表情,箏箏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得也跟着慎重了起來。

    只是……

    “你是懷疑王府裏的人嗎?可誰會這麼做?”

    箏箏將王府裏,自己知道的那些人,全都在心裏拎出來快速分析了一遍,然而卻發現自己依舊猜不出來,到底沈一笠在懷疑誰?

    “這件事就不需要你管了,你只要好好給老四看病就好了,其他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也不要往外說。”

    沈一笠沉聲警告了一句,箏箏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

    “說得跟誰稀罕管似的。”

    “嗯?你說什麼?”

    沈一笠並沒有聽清楚箏箏的嘟囔,於是疑惑詢問了一句,只是箏箏直接朝着沈一笠露出了彎彎的眉眼,敷衍笑道:“沒什麼,我說好的呢。”

    “呵呵。”

    沈一笠嗤笑一聲,顯然沒有相信箏箏的鬼話,不過她只要不過問就好了。

    箏箏待了一會兒,本是想走的,不過轉念想到了之前和秋姨娘之間的交流,於是又多嘴問了一句。

    “當年,那個刺客當真沒有半點兒消息嗎?”

    箏箏的話讓沈一笠的眸光沉了沉,有些危險的朝着他看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刺客這件事?”

    箏箏不疑有他,直接將自己和秋姨娘的相遇交流簡單的說了一遍,並表示這些都是秋姨娘說給她聽的。

    “我想幫筠兒重新說話,但不解決當您的事情的話,恐怕有點兒困難。”箏箏如實回答。

    沈一笠聞言陷入深思,良久之後才終於開口:“刺客沒有抓到,甚至連懷疑的人也在那之後離奇死了,這件事情就像是個懸案,因爲筠兒和老四都是受害者,爲了不再刺激到他們,父親才下令王府之中封口,不再提及這件事。”

    箏箏恍然,原來如此,難怪她之前打聽不出來。

    不過,王府裏的人,辦事能力果然很差勁呢!

    “你就是現在查,也不可能查到任何結果了,死心吧。”

    沈一笠嗤笑一聲,不再和箏箏說話,只是微斂的眼眸之中,有着一抹暗芒快速閃過,眨眼消失不見了。

    “你小看我?你等着瞧吧,我總能找到辦法打開筠兒的心結的!”

    箏箏被小瞧,當下氣哼哼的發下宏願,然後留給了沈一笠一個瀟灑自信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嗤。”

    安靜的屋子裏,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帶着三分嘲弄,七分不置可否

    “大哥?”

    沈千笑一直在旁看着,聽到沈一笠這般感情複雜的一笑,不由得喚了一聲,滿眼關切。

    沈一笠回頭,笑容裏多了幾分z真誠。

    “何事?”

    “她對筠兒的事情那麼上心,你爲何不將之前的懷疑,告訴她?”

    沈千笑疑惑問道。

    然而沈一笠卻只是搖了搖頭,垂下眼簾沉聲開口:“她的身份成疑,終究是不可信的。”

    “可是……”

    沈千笑想要幫箏箏說一句話,畢竟自己的性命都是對方救了的,然而纔剛開口,就直接被沈一笠給阻止了。

    “沒什麼可是的,這件事情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沈一笠的話讓沈千笑再也說不出幫箏箏的話,只能無奈輕嘆一聲,點頭算是應諾了下來。

    離開之後的箏箏,並不知道沈一笠和沈千笑兩人還因爲她而討論了一番,她沒將沈一笠的威脅放在心上,也沒有真的打算將這件事放下不管,不過現階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就是,明日就是老太太的壽辰了。

    說實話,箏箏是有些緊張的,雖然她從未參加過大穎的壽宴,但是想來應該都差不多吧?

    這種豪門望族的壽宴有多繁瑣,光是想象一下都已經有畫面了,而箏箏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需要應酬的事。

    若非如此,箏箏當初也不會選擇跟師父雲遊四海了。

    如果可以,箏箏寧願上山苦修,也不願意在人堆裏和陌生人虛以爲蛇。

    不過,不管怎麼想,明天的應酬終究是逃不掉,只能養精蓄銳,打起精神迎接明天的硬仗了。

    或許是因爲想着第二天壽辰的事情,箏箏竟然難得失眠了,一直在牀上輾轉反側的睡不着,直到月上中天時,才慢慢的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箏箏是被小井和伺候的丫鬟喚醒的,睜眼一看,外面的天色都纔剛剛矇矇亮而已。

    “這麼早?”

    箏箏打了一個哈欠,又躺了下去,恨不得再睡他幾個時辰纔好。

    “少夫人……”

    伺候的丫鬟見狀,有些不之所錯起來,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小井。

    小井上前,連忙拉住了箏箏的雙手,拖住她不讓她真的倒下去,一邊用力一邊嗷嗷叫道:“哎呀殿下,您怎麼又躺下了?該起了,不然待會兒要趕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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