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的時候,溫暖感覺到他的體溫有些不同尋常,她拿了體溫計,小心翼翼的給霍天擎量了下溫度,霍天擎果然發燒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會給他開門,可是竟然還真的在自己的家門前站了半夜,難道就爲了跟她說那些話嗎?
霍天擎迷迷糊糊的,醉酒加上發燒,有些神志不清,但嘴裏仍然喚着:“溫暖,溫暖……”
看着霍天擎昏迷還呢喃着自己的名字,溫暖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拿了藥放在霍天擎的嘴邊,“霍天擎,快把藥給吃了!”
雖然霍天擎此刻還昏昏沉沉的沒醒,可是他在聽到溫暖說吃藥的時候,居然下意識的推了推溫暖的手,“苦!”
溫暖看到霍天擎的動作,不禁啞然失笑。
一想到他平日裏那麼嚴肅,總是一副冷峻邪肆的樣子,居然會怕吃藥?
溫暖看着他,眼神裏多出了一些不可置信與不易察覺的柔軟。
溫暖把霍天擎扶了起來,想要喂他,可是霍天擎不肯張口。
作爲一個不可一世的大世集團總裁,她實在想不到霍天擎居然會害怕吃藥,於是就想辦法去把藥丸給磨成粉末了。
可是卻還是喂不進霍天擎的嘴裏。
溫暖實在沒辦法,就喝了一勺藥,然後緩緩渡進了霍天擎的嘴裏。
兩脣相碰,分外柔軟。
三年前,就是這雙脣,曾在自己的脣上,身上,霸道的印上他的痕跡。
親眼見霍天擎吃了藥後,溫暖又找來被子給他蓋上,這才放心的準備出去洗個澡,可是剛站起身來,手就被霍天擎給抓住了。
“別走,溫暖,不要離開我!”溫暖愣了一下,她是有多久不曾心軟過了?可是她此時看着霍天擎,竟有些於心不忍。
過了會,溫暖想要掙開,可是不料霍天擎拉得死死的,溫暖根本掙脫不了。
溫暖沒辦法,就只好在旁邊重新坐了下來。
她坐在那裏看着霍天擎熟睡着,看着他時而放鬆,時而緊張。
過了會,霍天擎忽而眉頭緊皺,抓着溫暖的手也越來越緊。
溫暖伸出手撫平了霍天擎眉頭緊皺擠出的“川”字,好奇的看着他的眉眼。
也不知霍天擎是夢到了什麼,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溫暖就這樣琢磨着,不知不覺眼皮漸沉……
霍天擎醒來的時候,腦子迷迷糊糊的,隱約記得自己過來找溫暖。
正想喊出溫暖的名字,卻一下瞧見趴在牀頭的女人。
霍天擎心裏一熱,看着酣睡的溫暖,靜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
不知何時霍天擎才反應過來,溫暖這幅睡姿,昨夜想是因爲自己忙累了吧?
他躡手躡腳下了牀,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上牀去,沒想到卻直接把溫暖給驚醒了。
溫暖睜開眼時,霍天擎正保持着一條腿站在地上,一條腿半跪在牀上的姿勢,剛纔爲了動作輕柔不讓溫暖驚醒,他的一隻胳膊甚至還在溫暖的頭下方。
此刻他們倆之間只有半臂不到的距離,目光相交。
氣氛瞬間凝固,沉默無聲。
“今天早上,我給你做早餐。”霍天擎的話讓溫暖愣住。
這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冷冽嚴峻的霍天擎嗎?居然要給自己做飯?
之前的霍天擎溫暖怎會忘記,別說做飯了,原生態的食物恐怕他都沒有接觸過。
興許因爲這一點小詫異,溫暖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沒過多久,霍天擎端着菜走出來。
溫暖看了一眼,都是自己愛喫的菜。這一刻突然覺得彷彿回到了三年前霍天擎去自己家的日子。
那也是唯一的一次,這個男人沒有揹負其他情感,眼中幾乎只有自己。
而喫完飯之後,霍天擎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溫暖坐去沙發上看電視,他也跟了過來。
“霍先生,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溫暖直接開門見山。
“你跟傑恩公司的老闆到底是什麼關係?”
面對霍天擎的問題,溫暖只是看着電視,與上次一樣,她依舊選擇沉默。
……
回去之後霍天擎拿着手機,找到了鄭曉天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喂,下午有空嗎?”仍舊沒有摻雜一絲感情的語氣。
“霍總你這是在約我嗎?”鄭曉天如同脆鈴般的笑聲響起。
“下午兩點,千潤咖啡。”說完之後霍天擎就掛了電話。
可是鄭曉天卻又打了過來。
“霍天擎,你到底明不明白怎樣約女孩子啊?你就不能客氣點嗎?”
“不能,”霍天擎說完又掛了電話,除了溫暖,他都不會給予任何人溫柔。
到了約定的時間,霍天擎一早就到了咖啡廳,可是鄭曉天卻遲到了。
“霍總,今天難得有空約我啊,平日裏不都說你忙嗎?”鄭曉天一來就開始抱怨。
“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啊?難得讓你總裁親自開口!”這本就是鄭曉天猜到的結果,如果不是他有事,恐怕他一次都不會來找自己。
“我需要你幫我在你父親面前美言幾句,”霍天擎面無表情的看着鄭曉天。
“是這次招標嗎?”
“是,不過是傑恩公司。”
“傑恩不是你敵人嗎?爲什麼你要幫他?”鄭曉天很疑惑,猜不透霍天擎的心思。
“跟你無關,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好歹也要給我個理由吧?畢竟我也是盛達集團董事長的女兒,雖然我沒有招標權,要是我給我爸提議的話他就一定會考慮,你也得讓我知道這個公司值不值得!”
“你可以自己去考察,”霍天擎還是冷冰冰的態度,他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她。
“算了,反正我對你的這樣無聊事也沒興趣,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鄭曉天狡黠一笑,這纔是她今天的主要目的。
想到上次被霍天擎拒絕,鄭曉天就得意了起來,這可是她的機會。
“霍總,我要你在招標酒會上做我的男伴,如果你同意,我就答應你在我爸面前給傑恩公司美言幾句!”鄭曉天撥弄着自己的指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