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沒合作過，我知道的！”
溫暖似乎並不在意霍天擎說得這些。她曾經跟霍天擎合作過，也知道他的要求一向嚴格。但在這方面，溫暖倒是也並不輸他。
她也是個嚴格挑選合作對象的人，對待合作對象的要求也是十分的高。
在這一點上，她跟霍天擎倒是不相上下。所以，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怕霍天擎的要求高——反正，她的要求也並不低。
“既然是合作，那麼你對我們公司的瞭解又有多少？”
“你們公司呀——”
溫暖哈哈大笑，緊接着把自己知道的情報都說了出來。說到最後，直說的霍天擎皺起眉毛來：“你該不會在我們公司安插了內奸吧？”
“我幹嘛要在你們公司安插內奸啊？你可是我未婚夫啊！你的公司是什麼樣子的，我當然也得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霍天擎似乎被她說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當然不能輕易告訴你啦！怎麼樣，現在是不是不敢隨便欺負我了？”溫暖看起來是如此地開心。
霍天擎甚至忍不住懷疑，她該不會真的在自己公司裏安插了內奸吧？不過若是溫暖安插的，那還能叫內奸麼？兩個人已經訂了婚，差不多就是一家人了。
別說她未必真的安排了人手，就是在大世集團安排了人手，也不能叫做內奸——霍天擎一時不知該怎麼說，竟還覺得有點兒着急。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總之就要開始合作了，我倒是相信你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不過，真正綱要合作起來的話，也許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磨合。更何況，你的那個哥哥——我不知道他能不能配合我們的步調。”
“我哥當然可以！而且，這次主要是未寧姐來合作。你信不過我哥，還信不過未寧姐麼？”
溫暖輕挑眉梢，一副有些惱火的模樣。她的眉毛挑得老高，看起來相當地不高興。若是在她的眉梢掛個醬油瓶子，也是絕對能掛得住的。
“既然肯合作，那我當然歡迎。如果能好好合作的話，他們到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
“還有——這次我們是跟盛達集團合作，也要小心點。”
“你們不是已經合作過一次了麼？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之前的那一次合作，難道並不愉快？”
“嗯——大約是因爲你的緣故吧，其實合作的最後階段是並沒有那麼愉快的。”
溫暖一點兒也沒掩飾，把鄭曉天刻意找茬的事情說了一遍。聽了溫暖的敘述，霍天擎原本放在肚子裏的心忽而提起來了一點兒。他沉吟道：“既然如此，那麼這一次她也很有可能要找點兒事情。”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我擔心她會刻意找茬。不過這次畢竟還是合作，她應該也沒那麼傻，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許她會回心轉意之類的呢？”
霍天擎則是提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的設想。溫暖苦笑兩聲：“希望如此吧——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聊着聊着，溫暖便做好了飯。她將飯菜端到霍天擎的面前，道：“好了，喫吧！也許船到橋頭自然直呢？”
聽她這麼說，霍天擎忽然笑了：“你還知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我當然知道！好歹我也在中國待了那麼多年，這些諺語我也還是聽說過的！只是我平常說得不太熟練罷了！”
溫暖有些生氣，但霍天擎忽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這才意識到對方似乎是在取笑自己，便撒嬌地捶打這霍天擎的胸口。但她那力道，也就是給貓撓癢癢的力道，霍天擎非但不同，反而只覺得她這模樣可愛的緊。
“合作的事情呢，還是得去會議室談——今天下午只是擬定了一個初步的方案，之後要怎麼做我還是沒多少底兒的。誒，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溫暖正說着，聽到電話響了起來。她衝霍天擎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然後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一道熟悉的聲線：“是溫暖麼？”
“是我，你是——你是陽子姐姐麼？”
“是我呀！真虧你還沒忘記我呢！你還記不記得你在我這裏做了衣服的事情啦？”
溫暖仔細想了想，似乎也快到了該拿衣服的時間了。只是先前經歷了一場地震，加之最近招標會的事情忙得她焦頭爛額的，所以她才一直沒有去問鈴木陽子衣服的事情。卻不曾想，鈴木陽子居然主動來聯繫她了。
“這都多長時間了？如果再做不完的話，我這店乾脆打烊算了！你現在是在札幌，還是在中國呀？”
“我在A市。跟未寧姐在一起呢！最近一段時間，我跟未寧姐有一點兒合作——”
“未寧姐？你說的是——”
“嗯，那天說起來我去札幌的時候，未寧姐提及她在札幌還有個表妹的事情。當時我還覺得很驚訝，想着什麼時候找你確認一下呢！沒想到，你們真的是姐妹呀！”
溫暖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樣子，電話那頭的鈴木陽子也滿是詫異：“你們居然認識我的表姐！我跟她都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她現在還好嗎？”
“她現在過得很好！”
“那就好了。你是在A市麼？你可以告訴我一個地址麼？我把衣服寄給你！”
溫暖就說了一個地址，對方記下來地址之後，又道：“好的，我明天就把衣服寄過去。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多拍幾張照片給我看呀！”
“嗯，好，我會的！到時候我可以找我未婚夫幫我拍幾張照片給你看！”
溫暖非常開心地掛斷了電話，擡頭就看到霍天擎一臉疑惑的表情。她原本想解釋些什麼，卻忽而又想給他一個驚喜——
說實話，她自己都不記得那布料是什麼顏色的了，更不知道鈴木陽子會做出什麼款式的衣服來。她倒是十分期待，自己穿上那身新衣服時的模樣——到時候，霍天擎一定會大喫一驚的！
“什麼事情，還神神祕祕的？”
看到溫暖那有些害羞的小模樣，霍天擎非常好奇。但溫暖紅撲撲的一張臉上卻是寫滿了“這是祕密”的表情，她食指輕豎，噓道：“這可是個祕密！”
“祕密？”
“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的，爲什麼不留一點兒小期待呢？”
溫暖看起來非常開心。霍天擎覺得她說得也很有道理，便只是點頭：“也對。人嘛，總還是要有點兒期待的——那我就期待一下，你會帶給我怎樣的驚喜吧！”
他這般說着，便就真的不再過問。溫暖稍稍放心了些，仔細想了想，卻又道：“大約——大約幾天之後吧，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她看起來非常認真，也並不像是也刻意隱瞞些什麼。聽了她這話，霍天擎更是放心了：“那我就期待一下！”
溫暖微微一笑，跟霍天擎喫完飯之後，又道：“對了，喫過飯之後，我們去最近的那家超市逛一圈兒吧？最近幾天都沒怎麼出門活動，我覺得我渾身懶懶散散的！”
“好，去超市！”
除卻這一次的任務之外，其餘時間他對溫暖都是非常寵溺的，基本上是溫暖提什麼要求，他就做什麼。況且兩個人也的確很久沒有去過超市了，他自然樂意陪着溫暖一起走。
“嗯——要出門的話，穿哪件衣服比較好呢……”
溫暖忽然有些糾結。霍天擎則笑道：“穿哪件都好看。其實你身上這件就相當不錯，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好敷衍呀！你現在都學會敷衍我了！”
溫暖故作生氣，眼角卻是滿帶笑意。霍天擎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道：“好了，趕緊出門吧！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若是再耽擱，只怕就要回不來了。”
“那就回不來，帶好身份證，咱們去外面開個房間睡覺去！”
她倒是豁達，一點兒也不擔心似的。霍天擎一時有些無奈，只笑道：“好，都聽你的！”
他寵溺無比的語氣反倒令溫暖有些不自在。但她只伸手拉着霍天擎的大手，朝着門外走去。
離她們家最近的哪家超市，正是佐藤青翼開得；她正想着這件事情，快走到超市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大堂裏站了個人。
那個人的身形看起來似乎有些模糊，但溫暖卻是非常肯定地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佐藤先生！”
那人聽到溫暖的聲音，似乎非常驚訝。他轉過頭，剛好看到溫暖正在衝着他揮手；他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一向因爲慣常冷靜而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情：“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