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唸白下手還是非常有分寸的,雖然傷口不小,但也不是很嚴重,皮外傷,縫兩針就好了。
她平靜的看見針刺進自己的身體縫合,這讓陳欣怡和陳安都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猙獰表情。
“你……你不疼嗎?”
“疼啊。”
“可是你這表情跟沒感覺似的。”
“啊。”蘇唸白眼珠子一轉,她看着陳安,“我剛纔看你出去打電話了?”
陳安:“這不是得跟領導彙報,讓他把醫療費什麼的給報了嗎。”
蘇唸白眸光一閃:“顧拾光?”
“是啊,不過他電話是助理接的,好像說顧總很忙什麼的,讓我先墊付等他回來再說。”
出國了?
出去也不說一聲。
蘇唸白垂下眸子“嗯”了一聲,陳安見狀眯起了眼睛。
她清了清嗓子:“後天你可就要去拍攝了,你這身子,行嗎?”
說到正事,蘇唸白又恢復了平靜:“小傷而已,沒事。”
陳安“哦”了一聲,給那邊發了個短信,之後驚訝的看着手機:“可是導演說,第一場戲演得是你黑化之後被關在水牢的那場呢,我聽說那水都是自來水,冰涼冰涼的,你確定你能受得了?”
“那有什麼受不了的,爭取一條過就是了。”
陳安嘴角揚起了狡黠的笑意:“行,是個漢子,那你這兩天就好好在家養傷,後天早上八點我過來接你,正好這會兒我帶着欣怡還有個局,就不陪你了。”
蘇唸白應了一聲,等消毒結束,便辦了手續打車回家。
她剛乘電梯上樓,就聽見隔壁傳來的陣陣嘶吼。
蘇唸白眨巴眨巴眼睛。
住進來這麼長時間,她還真沒跟鄰居見過面……
鄰居家是養狗嗎?
蘇唸白想着要不要給這個鄰居打個招呼什麼的,結果隨着嘶吼而來的,是“霹靂乓啷”碎裂的瓷器聲,還伴隨着時不時喑啞聲音的怒吼。
嗯,算了,人家教訓寵物,她還是不跟着摻和了,免得傷及無辜。
她在家裏趴了兩天,琢磨了兩天劇本,到了拍戲那天,陳安就帶着她去了劇組。
導演叫吳慶,是個爽快人,上來就給陳安和她打了預防針:“我這個人,看戲,不看人,不管你怎麼想的,只要沒通過我的標準那就是得無限NG的,這一點你可要有個心理準備。”
陳安嬌笑:“你儘管按照你的節奏來就是,她剛演戲,得緊着調教了。”
“那就去妝造吧。”
這劇本里面黑化之後的妝造有些麻煩,蘇唸白整整化了兩個小時才完成。
她踩着一襲紅衣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場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她天生上挑的眼尾現在經過眼線的勾勒更加邪肆冰冷,那殷紅的脣和紅衣上盛開的大片曼珠沙華交映在一起,將她的皮膚趁的說不出的妖豔!
有個常務忍不住驚呼:“這跟劇本里面的反派也太貼了吧!”
這模樣,這氣質,簡直就是黑化女配本人!
對此,蘇唸白不可置否,她指着已經準備好的泳池:“我進那裏面就行了是嗎?還是說還有前景分鏡要拍?”
吳慶看她輕門熟路有些驚訝:“直接進去就好,前景補空境。”
“好。”
她邁進去,刺骨的冰冷從見腳底鑽入渾身。
平日她是能夠忍受這種感覺的,但她受傷了。
水漫過腰間的時候,那冰冷刺痛的感覺讓她血液幾乎凝固。
她皺了皺眉頭,咬牙去到了泳池中間。
“開始吧。”
陳安看見她這個樣子一笑,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個照片,連同之前看病的照片一起給他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