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唸白淡然一笑:“也不算突然,另外,你也轉告他,如果還有下次,我不會再管他了。”
“這……”
穆林有些糾結,但是他不敢去攔着蘇唸白。
房門“哐當”關上,面色蒼白的顧拾光從房間走出來。
“顧總……”
“她想搬就讓她搬吧。”
“可是您……”
“我不會放棄的。”
顧拾光口中還殘留着些許血腥。
他目光深邃,靠在門邊深吸一口氣。
車上,她明知道他已經清醒了,但是她沒有掙脫開他的懷抱,這說明,她其實並不牴觸他的靠近。
不牴觸,還是要離開,無非就是心裏有放不下的東西。
顧拾光覺得這沒關係。
他可以數不盡的辦法將蘇唸白跟厲塵爵隔開,只要她見不到他,時間久了,她就會潛移默化的接受他的存在。
顧拾光在酒櫃裏面拿了一瓶威士忌倒在了杯子,一飲而盡。
清香辛辣的味道讓他清醒了許多。
他解開了鈕釦露出了喉結,目光閃爍着開口:“新市區那塊地我要了,厲塵爵想要,那就讓他過來求我!”
穆林一愣,什麼也沒說,點頭答應。
他也知道蘇唸白的底細,她是那麼喜歡厲塵爵,顧總會將氣撒在他身上也很正常。
“那我立刻聯繫那地的主人,不過您覺得價格高出多少比例比較合適?”
“不限,就是天價,它也只能是我的!”
他的酒杯砸在了桌子上,那勢在必得的樣子讓穆林的血液跟着沸騰。
公司那些老東西都說他沒了棱角,說什麼他不爭不搶,說他越來越弱,
可他們哪裏知道,顧拾光早個十年就已經將手伸到了他們這輩子觸碰不到的地方!
他的財力物力,這個世界都沒有人能與之睥睨!
他的倦怠不過是世界無敵手的寂寞罷了,怎麼會是他們口中的畏首畏尾?
穆林去了窗邊撥打了新市區老闆的電話,電話接通前,他看見了樓下的搬家司機。
他會心一笑。
蘇唸白也算是他這麼多年見過的很有趣的女人了,不過很可惜。
如果說她是聰敏孤傲的女王,那他家顧總就是那個縱覽萬物的創世神。
只要他想要她,那她就只有等着被獵殺的份!
“能讓他瘋狂的事情不多見,你可要堅持的久一點。”
他還等着多看一會兒的好戲呢。
樓下。
蘇唸白沒有上樓,她給了師傅密碼,大概的告訴他們需要搬什麼東西,等到他們動手,她就找了個地方坐下,有些呆愣的看着貨車。
她在休息區其實沒想過會走到搬家這一步的。
可當她聽到顧拾光發瘋,那一刻的焦躁和急切,讓她知道,她不能再待在他身邊了。
她這人,沒有受到過什麼情殤,也沒有被人拋棄的這種經歷,更不仇視豪門。
但是,她崇尚自由。
豪門大多勾心鬥角,爲了家產,爲了利益,爲了別人,他們會做出各種泯滅人性的事情。
那醜惡的嘴臉以及骯髒的空氣,她在那種環境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顧拾光是好,可是再好,能比得過自由嗎?
爲了一個男人,去折斷自己的羽翼投身其中,這種事真的太蠢了。
她能拍戲,能跳舞,能賺很多很多的錢,她大可以自己過的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