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工資多少錢?一千五?我家貓每個月的零食都快上萬了!”
“如果是個男人,就趕緊拿出20萬來,陳雪急等着用錢呢。”
夜色迷人,沈銘卻蹲在河邊抽大煙。
腦瓜子嗡嗡的,一直在回想女朋友陳雪那個閨蜜說的尖酸刻薄的話語。
他是垃圾?
他配不上陳雪?
他連一個畜生都不如?
思及至此,沈銘眼底波濤洶涌。擡起右手,數十枚銀針在掌心交織錯落,嗖嗖嗖地飛來飛去。
怒從心中起,差點被氣得昏過去。
他本爲隱世神宗傳人,手上銀針更是被他用的如魚得水。
但卻因爲宗門規矩,不得不忍氣吞聲整整十年!
這十年,他受盡冷眼與嘲諷,嚐遍世間百態。就連女朋友深陷網貸陷阱,都沒辦法提供任何幫助!
想到這裏,那狗都不如的生活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沈銘眼中怒火滔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忍了!
滾特麼的清規戒律!
手掌猛地向前打去,一道道銀華急速閃過,數十枚銀針盡數飛出。
霎時間,平靜的湖面波瀾四起,水柱此起彼伏,有的甚至高過了附近的樓頂!
“臥槽,嚇死我這個老頭子了!啥子情況?”
有個老頭正拿着個望遠鏡,躲在樹林裏看美女洗澡。聽見這聲音後直接摔倒在地,標準的狗啃屎。
他害怕得魂都快沒了,也顧不上望遠鏡了,趕忙溜走。
至於另一邊,半晌過後,沈銘總算壓抑住心中怒火。
玩歸玩,鬧歸鬧,班還得上。
他現在是明德醫院的夜班保安,每個月受苦受累拿一千五的死工資。
只是月光族的他又該如何幫女朋友陳雪償還網貸?
沈銘長嘆一聲,回了保安室待着。
不多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敷衍的敲了敲門,命令道:“喂,幫我把那邊的醫療藥品搬過來。記得小心點,壞了你可賠不起!”
醫生名叫甯越辰,是這家醫院的頂級醫師。
雖然才二十八歲,但因爲高超的藝術頗具威望!
因此,即使態度拽了點也沒人會在意。
沈銘聽見這命令般的話語後,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的工作是在醫院看大門,又不是甯越辰家的打雜工!
換做是以往,他可能就真的幫忙搬了這點東西。但今天有所不同,他剛在陳雪閨蜜那兒受了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撒氣呢!
“抱歉,寧醫生,保安室就我一人,不能空着,你自己動手吧。”
沈銘一幅漫不經心的表情,
甯越辰聽見後,頓時黑了臉,眉頭擰成川字,冷笑聲連連。
“呵呵,你知道自己得罪誰了嗎?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丟了飯碗!”
他明明記得門口的保安挺聽話的,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竟然敢反抗他的命令?!
至於沈銘,漫不經心回答道:“哦,隨意。”
他在陳雪閨蜜那兒受氣就算了,憑什麼還得被眼前這傢伙差遣?!
甯越辰氣呼呼地擡手指着人,就在他準備給醫院打電話把沈銘這傢伙給開除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急救車的陣陣鳴笛聲!
一大堆人擡着擔架從急救車上下來,全都急得眼眶通紅。
“快去叫寧醫生!孫院長受了重傷!需要急救!”
甯越辰顧不得和沈銘生氣了,趕忙急匆匆衝了出去,隨後就看見自己師父孫景林滿頭是血地躺在擔架上。
旁邊站在愛女孫悅茹。
“究竟是怎麼回事?師妹。”
“我和父親一起外出手術,回來的路上遭遇不測,來路不明的子彈將他射擊,當場就昏迷不醒!”
父親生死未卜,獨女孫悅茹快哭成淚人了。
她隨後猛地擡起頭看向甯越辰,如同垂死掙扎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師兄,你救救我父親!”
“我看看傷勢。”
甯越辰說着終於來到擔架前,看清了躺在上面的師父。
表情頓時艱難起來。
孫景林雖然遭遇槍擊幸運地留住了一條命,但中彈的位置很刁鑽。想要強行取出子彈,那概率比母豬上樹還小!
就算子彈能夠奇蹟般地拿出來,師父也會變成植物人。
電光火石間,甯越辰想到了一切可能性,隨後搖搖頭。
“師妹,是我無能,救不了師傅!”
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手術成功率太小,他會面臨一敗塗地的風險。就算把人救回來了,但卻成了植物人,師妹怎麼會放過他?明德門的其他人又會如何對他?!
思前想後,他決定放棄做手術,避免身敗名裂的可能性。
“師兄,連你也不行嗎?”
孫悅茹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沒過多久,越來越多的醫生護士聚集在此,自然聽見了甯越辰的話。
明德門的幾位醫生走上前看了看,也無奈搖頭。
見此狀,孫悅茹絕望的眼神看向這些人,“你們不是號稱在世華佗嗎?爲什麼如今卻救不了我父親?!師兄,我父親對你那麼好,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甯越辰早就是衆人眼中明德門的傳人了,他本人也清楚這一點。
只不過在師父的性命和自己的名聲之間,他終歸選擇了後者。
“師妹,我勸你還是節哀順變吧。你也是醫學生,也清楚醫術不是仙術,師父這種情況誰也救不了他。”
孫悅茹絕望地幾乎要昏倒在地,但還是強撐着最後一口氣,靠意念支撐站着。
難道父親只能等死了嗎?
“信得過的話,讓我試試?”
人羣中,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沉默。
此時此刻,孫悅茹就是一條垂死掙扎的魚,聽見有人願意做手術,眼睛當時就亮了起來,向聲音來源處看去。
衆人擡眼望去,就見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走進人羣中間,來到衆人眼前。
明德醫院頂級醫師都做不了的手術,這個男人能做?
怎麼想怎麼覺得是在開玩笑……
又或者是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