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我不管,但神醫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我相信林總您一定可以的。”
孫景林又說了好幾句,這才掛斷電話,頓時安了心。
原因很簡單,沈銘現在是診所的頭牌醫生,而且正在研製祛疤藥,如果現在背上了一樁案子,勢必會對診所有影響。
所以,林峯即使是爲了利益,也絕對不可能讓沈銘留下案底!
另一邊,林峯掛斷電話後,臉色黑沉如鐵鍋底。
他隨手拿起衣架上的外套,一個箭步衝出了辦公室,和正好來找他的林清迎面遇見了。
說真的,林清很少看見大哥這麼生氣……最近的一次,還是得知夏荷竟然是害了林墨的真兇……
“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竟然這麼生氣?需要我一起去嗎?”
林清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表情嚴肅詢問道。
聽見這話,林峯頓住腳步,隨後說道:“把公司法務部的孫晨叫上,讓他拿着他那堆證件,一起去趟巡捕房,把神醫保釋出來。”
孫晨是林氏集團法務部的部長,同時也是高級律師,打過的官司不計其數,即使放眼整個華夏,那也是一頂一的律師!
聞言,林清點點頭,同時也清楚現在不是問清事情的時候,過會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好的,我這就過去叫人。”
“五分鐘後,樓下集合。”
“是!”
五分鐘一晃而過,林清開車帶着林峯和孫晨直奔巡捕房。
去的路上,林峯簡單說了事情經過,如實複述了孫景林的話。
孫晨聽見後,心中很快就有了應對的辦法。
“林總,您儘管放心,這種案子是最好辦的,只要孫小姐一口咬死受到傷害,並且要求嚴懲寧醫生,那麼神醫的一切舉動都可以當做正當防衛。”
話說到這裏,他突然輕笑出聲,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畢竟林總您也說過了,小區樓下有監控,但房間內沒有監控,對嗎?”
言盡於此,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峯冷笑連連,自然也明白了孫晨的意思,“事情交給你吧,我只要結果。”
“好的,林總。”
……
巡捕房內。
沈銘和孫悅茹被帶過來後,分別去往不同的隔間,接受問話。
“說說事情經過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怎麼被打成那樣了?”周捕頭撫額輕嘆。
話音落,沈銘笑了笑,如實交代了整個事情經過,承認了自己打人。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最後還補充了幾句。
“首先,我第一眼看見姓寧的,之所以救她是爲了悅茹,畢竟當時這個畜牲都壓到人身上了,我只能一腳把他踹開。”
“至於第二次那腳,是我在給巡捕房打電話的時候,他想逃跑,屬於自討苦喫。”
聽見這些話,周捕頭算是完整的瞭解了整個事情經過。
眼前這個男人,就算不是故意傷害,也涉及到過失傷害罪,至於是否接受刑罰……
還沒等他想明白,突然傳來敲門聲。
“好的。”
周捕頭頓時十分驚奇,眼前這個傢伙到底是誰?竟然能驚動江南首富?而且還親自帶人來了?
沈銘就在一邊,當然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他想了想,隨後說道:“周捕頭,我可以跟着一起過去嗎?”
“可以,一起來吧,如果談妥了,你就可以直接走了。”
“那和我一起來的另一位女士呢?”
“你們可以一起離開。”
就這樣,沈銘跟着周捕頭一起離開了隔間,在一個辦公室內見到了林峯、林清和孫晨。
林峯衝着沈銘點頭示意,他清楚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得趕緊把人保釋出來。
他扭頭看向周捕頭,“周捕頭,我今天之所以帶律師過來,就是爲了保釋這位神醫,您可能不知道,他救了好幾條人命啊!”
緊接着,林峯長吁短嘆的說了沈銘做過的那些驚險手術,把沈銘吹到天上去了。
就在衆人說話間,一個女捕快推門而入,把孫悅茹也帶了進來。
孫悅茹剛一進門,直接撲進了沈銘的懷裏,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像是在尋求安慰。
“啊……這……”
沈銘頓時有些尷尬,臉頰少見的出現了羞澀,他咳嗽一聲,然後拍了拍孫悅茹的後背。
看見這一幕後,林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扭頭再次看向周捕頭。
“捕頭大人,剛纔忘了和您說了,他們二人之間有婚約,一個男人爲了救自己的未婚妻,情緒激動點也很正常吧。”
“想不到他們兩人間還有這種關係。”周捕頭有些意外。
接下來的時間裏,孫晨作爲一個頂級律師,展現了自己該有的專業素質。
他巧舌如簧,很快就得到了爲沈銘辦理保釋的許可。
辦完保釋後,沈銘就可以帶着孫悅茹離開了。
林峯說道:“林清,你開車先把神醫和孫小姐送回去吧,一會咱倆巡捕房接我們,正好我還有事要辦。”
“好的,哥。”
林清點點頭,隨後和沈銘、孫悅茹三人一起上了車,駛離了巡捕房門口。
目送着三人乘車離開後,林峯臉上笑容頓時消失,陰沉着一張臉,回身看向孫晨。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把姓寧的給我告進大牢,關的時間越長越好!”
“明白了,總裁。”
……
另一邊,林清把人送了回去。
直到這時,孫悅茹下車還緊緊抱着沈銘的胳膊,一臉受驚的表情。
“神醫,那我回去接我哥了。”林清揮手告別兩人,隨即開車離開。
沈銘帶着孫悅茹,兩人坐電梯回了住處。
可直到進了房間,他們還像連體娃娃似的連在一起。
“呃……孫小姐,要不然你先回房休息下吧,天色也不早了,一會兒我和孫院長說一聲,你明天就甭去上班了。”
“嗯。”
孫悅茹點點頭,隨後一個人回了房間休息。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沈銘擔心會出事,於是便睡在了客廳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