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頭,這翼怎麼樣?”隊伍中排頭第二的黑衣突然問前方帶頭的紅衣女子,“還不錯。”說完她散去背心炎黃之翼,動步帶隊朝前走去。
凍原比林海大上不少,抵達裂痕的盡頭就算是入了凍原的範圍,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住處,極北營地由此運營而生,不過它可不在這隊人馬所落的方位,它處在凍原中心,抵達凍原後再走個兩天多才可能可以見到它的身影。
眼前這一大片範圍算是個臨時落腳點,爲了方便去往林海碰尋祕境而誕生的,建築都很簡陋,要麼是在山體上直接開個洞,要麼就是拿棍子和破布搭出個帳篷。
紅衣帶隊走向的是處有三個無門破帳篷打對,中間燃一篝火之地,這樣的佈局是個標誌,裏頭此時人較少,一行五人涌入人就不少了,“嘿嘿,炎隊長神速。”出聲的是主帳臺後的一被削去半個頭顱之人,也不知他少了一半腦袋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是說是假的,只是個僞裝。
“嗯…”炎曦應聲後偏頭示意身後黑衣去同他打交道,她不喜歡這場合,也不喜歡這些人,羅隱會意上前,這些活他自然來得上手,怎麼着以前也是個混放逐之地的人,“半邊頭,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們炎隊是誰。”“嘿嘿!”裏頭人笑笑不再說話,“五頭三階雪影狼的晶塊,一株毒藥冰魔花配一株解藥雪魔花,十隻雪精靈,三個任務算算。”
聽他一席話半邊頭敲敲他那張不知從何撿來的破桌臺,羅隱自然會意,後頭幾人也是,三人上前把上述東西交出,半邊頭笑着大手一揮將東西收下一些,隨後站起取了懸掛帳前線上諸多牌子中的三塊,“五頭三階雪影狼晶塊任務賞金爲五十塊低階氣石,兩種花任務賞金二十塊高階氣石,至於這雪精靈,懸賞令上標註的成色價一隻不過千你們也知道,所以說總價多少還要看看。”
“行,那就先把前兩個任務賞金結了,這個下次來再結算。”羅隱邊逗着小籠裏的十個雪團團邊遞出塊賞金令,這雪精靈會縮骨,普通籠子可困不住,光是這刻了陣的籠子都要個好幾百兩。
半邊頭拿過賞金令提上籠子轉身朝帳篷裏走去,這破帳篷既沒塊破布當門遮掩,也沒有很大,所謂的朝裏頭走根本不存在,只見半邊頭掀開帳篷後背的布,裏頭一片黑,他徑直走入消失,當然不會是去至帳篷後,他應該是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關於這,炎曦猜測要麼就是這賞金盟有精通空間的強者,要麼就是擁有自成一方空間類的器物,總之這賞金盟…半邊頭去的快來得也快,“嘿嘿,幾位好走。”他遞迴賞金令,此是賞金盟發出的一種儲物法寶,擁有五個立方的儲物空間,至於價格…真的很“實惠”。
羅隱接過收好,一行人離去,賞金盟從不主張推銷賞金任務,它只替金主發佈任務,然後由賞金獵人自行前去了解懸賞令,再自行決定接或不接,說白了就是個中間商,妥妥的賺差價。
五人的住處在個洞裏,臨時開鑿而出,裏頭有兩間房,外頭大間歸四人,裏頭小間歸一人,男女總歸是要避避嫌,“諸位,老規矩五五分。”羅隱拿出剛得的賞金,一人可分十塊低階氣石外加四塊高階氣石,這可是好東西。
分完東西后他去了裏房,剩下三人開始着手準備喫的東西,炎曦和羅隱最初的打算是加入一隻賞金隊伍,在出了點變故後乾脆自己組建,外頭三人來路不明實力兩個心三一個一前,都是看招募來的。
女子拿起一塊氣石,凝神靜心感受便可知品階,低階含氣十之有三,中階含氣十之有六,高階含氣十之有九,也不知其餘四人如何,現今進展如何…女子閉眼,手中那塊低階氣石開始現氣。
……
六人挺牛,之前行進的最北位,至少是抵達了凍原後的地界,也得虧是運氣好,碰人沒碰獸,後來六人南撤時,兩人入了極北營地,鬧了些不愉快後撤走,兩人呆在北妄山脈內卿卿我我,剩下兩人本打算去那個位於最北端的城市,可轉念一想之前逃亡之時,沿途鄉村都有幾人的通緝令,至於城市還是別想了,兩人打算回極北蹲着,羅隱這牛馬什麼都不知,兩人大概回到極北林海的位置除了殺獸還是殺獸,哦!對了!極北傷痕長度是有限的,四人南下並沒有遇到這條疤,就算遇到幾人也能憑藉元嬰短暫腳踏虛空而過。
極北天地大陣也是前不久形成的,形成的瞬間所有位於極北之人皆被彈出,苟在林海里的兩人自然也是,他們落至雪原範圍時還鬧出個小烏龍,這個小烏龍導致天地大陣開放後兩人被一男一女中那男的忽悠到了此時眼前這鬼地方。
凍原盡頭是片凍林,穿過凍林便去到極北的內圈凍谷,林海與凍原間的劃分是極北裂痕,凍原與凍谷間的劃分便是這方凍林,要是兩人知道之前兩人抵達的最北端就是此,會不會氣得吐血?
凍林沒有林海里那樣的高松,凍林裏的樹不知是些何品種,只知它很大且枝條萬千,之前說過越往北氣溫越低,氣溫低了自然就會結冰,這的樹枝條幹脆改名叫冰條,垂着的,正着的,立着的,歪着的,朝上的,總之形態多得一匹。
兩人想不明白爲何自己會被彈出,爲何又要花費幾天時間跑來此,在森看來,同行的女子乃是天仙下凡,和他們世界六維以上的仙子有得一拼,他指的是氣質,是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當然女子長得也不錯,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他很熟悉也很陌生,至於同行的男子,副土匪樣都出噶面了,森嚴重懷疑兩人是伴侶的真實性,路途期間他還偷偷對女子說,她要是被挾持的就眨眨眼,女子愣是冷着臉沒眨過一次眼。
“我們來此究竟是幹什麼的啊!”岩土“怒吼”着從地上爬起一拳轟碎數冰條,真就離譜,走了這麼遠的路就聽到一個有用消息,極北還有個天地大陣?他真想狠狠暴揍羅隱那小子一頓,啥也不是。”
“兄弟,別急,跟着她走有肉喫。”靠在一旁冰樹上的至冬對他不急不慢道,兩人自南蠻來,耗費不少時間抵達雪原,卻沒成想自己被從天而降的兩人給壓個“扁扁”,也不知兩人是何意思,以爲了表達他們的歉意甘願爲他保駕護航一段時日這個藉口強行加入兩人隊伍,見她沒說什麼,自己自然也不會說什麼,而現在兩人又是抱怨起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