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從車上下來,道:“因爲我跟林夢瑤是夫妻啊。”
“親屬之間,有種無形的關聯,正是因爲這種關聯,無論相距多遠,死者都能找找到自己的親屬。”
“換句話說,不管我躲到哪兒去,你都能靠我丈母孃這具屍煞找到我。”
白書平哼道:“所以呢?”
“所以……你很害怕你師傅吧?”
他沒想到我突然這麼問,表情頓時不自然起來:“是尊重!”
我道“隨便你怎麼說吧。總之,我對那老東西而言至關重要,你卻搞丟了我,怕是借你十個膽也不敢回去見他;”
“與此同時,你被我奇襲重傷,已經打不過我了。”
“而只要挖出這具屍煞,你就既能靠它找出我的方位,又能合力戰勝我,真是便利呢……但你以爲我會讓你得逞嗎!?”
我笑容一寒,猛撲了出去,掌心已是雷咒流竄。
白書平大驚失色,顧不上細想了,趕緊灑下一地紙兵。
但紙兵還沒來得及脹開,我就已經撲到了他面前,狠狠一掌拍在腹部。
“轟!”
整個人都被轟飛了出去,麻袋般沉重墜地,痙攣不已。
我卻皺起了眉頭。
掌心咒是我黃家絕學,威力固然強大,卻是耗損巨大的法門。
直到剛纔,我已經用了五次掌心咒,這幾乎已經是我目前的極限了。
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在林家忍辱扮傻了這麼久,我就等這一天,準備的可謂充分。
我分心的時候,白書平已經站了起來,頭髮被電的跟掃把一樣豎起,咬牙切齒的瞪着我。
“等抓住了林夢瑤,我一定在你面前把她搞得欲生欲死,再將你切成碎塊!”
我眼神冷冽,面無表情:“哦,能做得到,你就試試好了。”
話音剛落,人已經跟獵豹一樣飛撲上去,臨空使出了剪刀腳,夾住他的脖子,猛力一扭!
白書平頓時被慣性甩飛了出去!摔的很慘,頭破血流。
他的修煉環境比我好幾十倍,道行其實要比我高一些,但在身手方面,比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畢竟,我的教練,可是隻妖精啊。不講人情,累脫水都不給我半口水喝那種。特警的訓練標準都不到我小時候的一半。
我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走去。
白書平已經被我打出了陰影,嚇得蹬着腿直往後退。
“不是說,同齡人裏,沒人比你更出衆嗎?怎麼看起來你快尿褲子了?”
白書平咬牙嘶吼:“閉嘴!”
他猛然撒出一把符人。
這些符人跟之前的不一樣,不僅是黑色的,而且直接粘附在了之前那些紙人上。
弱小的紙兵紙將,頓時冒出了一縷縷黑煙,身形也是迎風就漲!
看來,是白勁松賜給他保命的手段!
我不敢懈怠,急忙閃躲攻勢。
它們的速度卻快了好幾倍,我險些中招。
白書平趕緊跑過去繼續挖墳。
我心裏冷笑,表面卻一副焦急:“住手!”
白書平得意的衝我冷笑一聲,挖的更賣力了。
此時此刻,我故意賣了個破綻,已是被這羣強大了很多的紙人給包住了。
我還能使出一次掌心火,而且它們抱成了團,使得我有把握一次性幹掉!
但,不急,呵呵……
我死死護住要害,眼睛透過縫隙,直勾勾盯着白書平。
終於,他挖出開了墳包。
立馬跳進去,使出全力,把棺材拖拽出來。
“臭傻子,你死定了,哼哼哼!”
倍感得意的衝我冷笑幾聲,就將一張咒印貼到棺蓋上。
“靈煞出封,八字如命,盡隨我意!”
然而,什麼動靜都沒有。
白書平得意的笑臉一下子就凝固了。
“怎、怎麼回事……”
他又唸了幾遍咒語,但始終不奏效,急的焦頭爛額。
就在此時,我冷笑一聲:“不聽話?那不如讓我來試試!”
“靈煞出封,八字如命,盡隨我意!”
咒聲剛落——
“砰!”
一隻瘦骨嶙峋,卻堅若鋼鐵的大手,猛然穿破了棺蓋,一把攥住了白書平的脖子!
白書平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我乘着他分心,驟然使出了掌心火!
勢若萬鈞的一掌,一瞬間就把這幾十只紙人打成了飛灰!
我撣了撣塵埃,慢條斯理的走過去,笑道:“你要是不挖這墓,專心致志的操縱紙人對付我,我可能還真打不過呢。”
白書平死死瞪着眼前的老麻衣,滿眼驚懼。
“你……他……怎麼會……”
我蹲下來,一拳打碎了他的門牙。
本想直接割斷舌頭的,是爲了給岳母報仇,但這皮囊我還有用,不能傷的太厲害。
我古井無波道:“林傲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看在夢瑤的面子上,我不與她計較,但你還指望我會跟她說真話不成?你用她做耳目,我就用她來騙你。”
“岳母的屍體,我早就遷葬到別處去了。這口棺材,是給你留的。”
白書平嚇得不輕,猛烈掙扎:“放、放開我!你敢傷我,我師父絕對會殺了你!”
我充耳不聞的站起來,拄起了鐵鍬,笑道:“讓你別挖,你非要挖,現在滿意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說完,我暗自捏動手訣,老麻衣頓時轟隆一聲把人扔進了棺材。
白書平臉色慘白:“混賬!你想幹嘛??”
我的笑容一寸寸寒卻,聲氣也如數九重天。
“老子要活埋了你!”
“你敢!?”
“呵,你特麼看我敢不敢!”
又一捏手訣,老麻衣就壓在了白書平身上,棺蓋也自行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