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他們!?”我驚喜萬分。
這就意味着,他們真的還活着。
太好了!
柳依然點點頭道:“這兩天惠長安一直將我緊緊留在身邊,做任何事都不准我走開,我也因此發現他有個密室,在裏面聽見了那個老八慘叫的聲音。”
說到這裏,臉色難看了起來:“聽那動靜,它們簡直是把老八當奶酪了,每次切幾片下酒,然後包起來養着,等想吃了再切……”
我心頭一顫。
媽的,這羣死耗子,居然敢這麼對八叔!
“我們還是走吧!那位張兄弟身陷囫圇,儼然是沒得救了,但至少咱們能保住自己的命。”柳白嘆息道。
他的市儈在此刻暴露無遺,但說的也是實話。
我想了想,卻是斷然搖頭:“你們可以先走,我一定要救回老八他們!”
“我也是。”柳依然粉黛微蹙:“再怎麼說,那個老八也算我們臨時僱的員工,我們柳家雖然算不上什麼慈善家,但在工傷這塊,向來是負責到底的!”
她倒還挺有責任心……
我們都這麼說了,柳白只好苦澀的點點頭,說可以找話頭幫我拖住惠家夫婦。
我急忙問道:“那密室在哪兒?”.七
柳依然卻是一臉尷尬:“這幾天,可能就是因爲被那個惠長安吸了好多血,我一直暈乎乎的,早記不清了……”
我擦!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嗎!
總不能直接去找惠長安逼問吧,我要是有這等實力,還愁個屁啊!
“但是——”柳依然話鋒一轉:“惠大跟惠三也去過那個密室,而且也都有一把鑰匙。”
我頓時眼前一亮。
雖然我沒實力去拷問惠家夫婦,但這兩個小崽子,我還是有自信降服的!
“那就這樣——柳老爺,你幫忙引開惠家夫婦的注意,我乘機抓住那兄妹倆,拷問出密室的下落;”
“等救出正陽八仙后,咱們就一起逃走,將這地方捅給天師會,到時候自然會有專員來收拾這幫喫人精!”
柳白點點頭,柳依然也熱心道:“惠大惠三昨晚好像喫壞肚子了,被他們老孃跟嬰兒似的哄在懷裏。不過不用怕,我會想辦法把他們單獨引出來,到時候你再動手。”
我點點頭,也正好需要點時間準備一下。
畢竟,雖然這兄妹倆道行不高,但要是有什麼護身法寶、或陣術祕法呢?
“那就有勞柳小姐了,你就對它們這麼說……”
安排妥當後,我們就兵分三路,柳白去支開夫婦倆,柳依然去引惠大惠三;
我則戴上鼠頭套子,又一次偷偷離開了大院,鑽進了樹林。
沒走幾步,“小老弟”們就紛紛現身了。
我衝地上那幾只最大的問道:“你們看起來已經通靈了,那能否聽懂人話呢?”
其他黃鼠狼都疑惑的歪着腦袋,唯有一隻嘴巴生白毛的點了點頭。
我心頭一喜,道:“我要對付那窩鼠精,但缺點東西,能替我準備一下嗎?”
黃鼠狼使勁點頭。
“那就拜託你們了!其實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就是幾隻貓,最好是麻色的,黑色也行;再來幾條蛇,最好是剛出蛋的小翠蛇;再來一口鍋,另外就是山菅蘭了。”
貓和蛇它都能聽懂,山菅蘭卻令它一臉茫然。
我急忙在地上畫起來:“就是一種寶藍色的野果子,外形有點像蘭花,進山時我看到過,肯定有的……”
等了兩個來鐘頭,黃皮子們終於湊齊了這些東西。
我急忙掏出游龍針,給叼着山菅蘭的那隻小老弟紮了幾下,頓時令它嘔吐了起來。
我鬆了口氣的苦笑:“老兄,你也太虎了,這玩意兒可是有毒的,記住了,以後千萬別再往嘴裏放。”
它們紛紛點頭。
既然東西都湊齊了,我就打包回府了。
沒有順便在外面處理好屍體,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寢室裏,將這些蛇貓切分處理,搞得滿地滿牆都是血漬,分外可怖。
然後直接起鍋燒水,將肉塊一鍋燉了。
接着擺下瓷碗,念着咒語,燒下符灰,最後把那些山菅蘭果實扔進去,搗碎攪勻,一股腦的也都撒進湯裏。
蛇肉極腥,貓肉極騷,這兩種玩意兒混合在一起,那味道真是“酸爽”。我捏着鼻子都被薰得頭昏腦漲。
但味道越衝,我反而越感到勝券在握。
戴上鼠頭,盤坐下來,靜候時機。
一直到夜幕降臨,前院裏才傳來那對兄妹跟柳依然的動靜。
柳依然遵照着我的安排,一路哭哭啼啼的,傷心欲絕。
兄妹倆卻是興奮異常,滿臉高興。
“喂,你是不是說真的啊?那個臭傻子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