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撼龍棺 > 第207章 午夜兇鈴
    見我不太信服,經理就直接打開了監控錄像。

    鏡頭對着大院,的確能看到一臺賓利車載着鄒富貴進來,但是在夜裏,光線昏暗,也看不清他當時是不是已經暈了。

    快進了半個小時後,就出現了鄒大偉急匆匆將老人擡進直升機的畫面。

    “還有問題嗎?”經理笑眯眯道。

    我最討厭跟這種笑面虎打交道了,而且他們裏裏外外都串通好了,再問下去也沒意義。

    正打算離開,我就猛地一楞——老八呢?

    回頭一瞧,原來他在工棚裏,跟工人打牌划拳呢。

    我哭笑不得,招呼他可以返程了。

    我們坐進車裏,那個經理一直在後面觀望着,直到我們遠去,他纔回了辦公室。

    媽的,真是白來了一趟……

    我正煩躁着,老八就停下了車,笑嘻嘻道:“小黃,你就沒發現老叔身上少了什麼?”

    我眯了眯眼:“你被騸了?”

    “草!”

    老八沒好氣的瞅了下我腦袋瓜。

    “是華子,華子同志!”

    “不過,華子同志的英勇犧牲,可不是沒有意義的。”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你剛纔是去打探消息了?”

    老八點點頭,回瞪着工地的方向,衝窗外吐了口痰。

    “人以羣分物以類聚,鄒大偉手底下的能有個好東西纔怪!從他們嘴裏能問出個啥?還是工友靠譜,只要尊重他們,給點好煙抽,就絕不忽悠咱。”

    “他們說了,鄒老爺是上禮拜五的晚上被運過來的,運進來時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然後沒過多久,鄒大偉就開着直升機來接人了。但重點是,工友在直升機裏看見了一件貂皮大衣,而且很眼熟,好像是鄒老爺被評爲優秀企業家,商會給他頒發的獎品,他出席重要場合時都會穿上。”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老爹快暴斃了,都急的用直升機來接人了,還顧得上回家把外套翻出來帶上?

    鬼才信!

    更有可能的是,這大衣一開始就遺留在直升機上!

    “也就是說,鄒老爺跟鄒大偉,其實一直在一起,只不過老人出事後,鄒大偉做賊心虛,所以派人先把老人送回來,僞造了一個之前不在一起的證明,以防之後有人追查。”

    難道,就是鄒大偉把鄒老爺害成這樣的?他白虎喋血的面相,也是因此而生?

    兒子害老子,這傳出去簡直駭人聽聞!

    雖然還不敢確定,但有件事我很清楚——鄒大偉沒底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假設猜測是對的,那他到底圖什麼?他爹特別寵愛他,只要活着,對鄒大偉而言簡直是棵搖錢樹!

    圖遺產?爲了女人?或是單純的父子糾紛?

    越想越複雜了,始終是沒有實證。

    “小黃啊,你逛沒逛過咱們本地的丹釜?”老八突然問道。

    作爲風水圈大藥房一般的存在,丹釜全國各地都有,但比起真正的大藥房來說,還是少見得多,正陽市好像就只有兩家,都開在黑市裏。

    我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

    “沒錯。”老八點頭道:“事到如今,還是該讓專人來處理。說不定人家丹士不用實地勘察出瘴毒的構成,就能開出有通用效果的解藥來呢?”

    難啊……

    瘴毒入體後就會與血水融合異變,再高明的丹士,也很難直接從人體辨別出毒素的具體成分,而這種毒只要用錯了藥,就會反過來加劇毒性,活該能撐半個月的,可能一晚上就斷氣了。

    不過,眼下已經走進死衚衕了,也就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我們回到店裏時,已經深夜八點五十分了。

    老八知道我出村不久,對城裏的情況並不瞭解,就主動說今晚住下來,明天一早親自帶我去黑市找丹釜。

    我們訂了點夜宵過來,喝酒解悶。

    聊着聊着,我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八叔,你身上的這股鬼氣……”

    簡直濃重的可怕,比我認知中的厲鬼還要充盈!

    卻完全受他控制,絲毫沒影響到他的身體健康,屬實怪異!

    而且他那滿身的惡鬼紋身,我也覺得在哪裏見到過,好像是個很古老的封咒……

    老八一口煙一口酒,都吞到了肚子裏,然後幽幽道:“小黃啊,除了那些騙錢害人的神棍外,咱們真正的風水人士,那都算是泄露天機、忤逆天意,逆天而爲的。又有哪個身上沒點劫數跟祕密呢?就是因爲不方便說出來,所以才成了祕密啊。”

    “但叔保證,對你絕無惡意。說實話,在我這個年紀、這種沒出息的處境,還能結交到你這種年少有爲的大小夥子做朋友,忒難得,叔真的很慶幸。”

    我想了一下,就笑道:“好,那我就不問了。”

    “但,如果你身上這些異常,是禍不是福的話,我也希望你能記得,朋友之間兩肋插刀,不只是說說而已,別自己一個人扛着,有難處儘管開口。”

    老八眼含感動,然後哈哈大笑的舉起杯子:“啥都別說了,都在酒裏了,走一個!”

    “砰!”

    原本打算早點休息的,但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硬是喝到了十二點多。

    老八已經漲紅個臉在打盹兒了,我懂得運汗褪酒的法子,倒是醉的不深。

    正打算把他拖到牀上去睡,手機就響起來了。

    老八嚇得一激靈,睜開了惺忪醉眼:“誰啊?”

    我衝他噓了一下,然後皺眉接通,道:“是果果嗎?”

    儘管我不知道劉果的號碼,但我這個號,是店裏專門留給客人用的,而劉果之前從我這裏帶走過一張名片。

    現在有事找我的客人,除了果果,還能有誰?

    可她一直沒吭聲,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間或發出物件被砸斷或踩碎的噼啪聲。

    似乎還有人呼吸,特別粗重,像喉嚨爛了,而且卡着血……

    我感到詭異的皺起了眉頭,也不敢發出聲音了,只是聽着。

    “信號不好嗎?”老八問道。

    過了許久,那邊始終沒人說話,我就掛了。

    然後心情沉重道:“接通了,能聽到風聲,但果果好像不敢說話。”

    要麼,是她不小心壓到了手機,誤撥了;

    要麼,就是無聲的求救!

    糟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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