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劉果兒卻是搶走了我兜裏的名片盒,趁機發給他們。
這妮子還挺會做生意的……
不多時,我們回到了廣信公司門口。
劉果兒剛要敲門,我就皺眉攔住他——“你們聽!”
啪!啪!
甩耳光的聲音!
從四樓傳下來的,聲音還很大,足以見得抽的有多用力。
很快,那老闆就哭了起來。
“太爺爺,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羣衆驚呆了:“太爺爺?他太爺爺不就是墳裏那個嗎,都死了幾十年了啊!”
我沒吭聲,只是望着四樓窗戶。
唉,真是造孽啊。
小的缺德,搞得死了的人也受罪……
巴掌聲持續了很久,才漸漸停歇下來。
噠~噠~
有人走下樓梯的聲音。
衆人頓時嚇得戰戰兢兢,互相抱在了一起,生怕出來個老鬼,活吃了自己。
劉果兒也緊張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當大門被推開時,衆人卻都爲之一愣。
是個小孩兒!
看着才七八歲,還穿着睡衣跟拖鞋。
那表情卻遠超年紀的陰沉,甚至令人有點害怕。
小孩直勾勾瞪着我,好像怪我給他添了麻煩。
我皺了皺眉,直接上前兩步,將道符貼在他腦門上。
“陽事陰引,事畢陰歸,敕!”
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黑影,頓時遁進了底下。
小孩的表情,這才恢復了童真,一臉迷茫的揉着惺忪睡顏。
“這是哪兒啊……”7K妏斆
那老闆聽到了動靜,立馬趴到窗臺觀望。
臉已經被扇的腫成豬頭了。
我摟住小孩,笑着指向老闆:“這裏是你孫子家啊,你看那個龜孫子,是不是很眼熟,只是記不起來了?”
小孩懵懂的點了點頭。
“呵呵,想不起來纔好,塵歸塵土歸土,前世今生互不干擾才附和因果循環,今天算是我叨擾你了,來,拿去買糖喫。”
我遞給小孩一百塊錢,小孩立馬歡天喜地的跑開了。
我急忙讓劉果兒開車跟上,把孩子送到警察局報失蹤,然後自己領着衆人,上了樓。
“我說了,你會遭報應的,現在信了麼?”
老闆擦了擦鼻血,不忿道:“哼,什麼報應,分明是你在搗鬼!”
我冷哼一聲:“天不理,人自爭,這也是報應!你還要讓你家祖先跟着你蒙羞嗎?它下次來找你,可就不只是抽耳光了!”
老闆打了個寒顫,急忙道:“我說就是了,求您收了神通吧,千萬別再作妖了!那小孩剛纔一進來,一看他的眼神,我就認出來了,心臟病都差點嚇出來!”
我沉聲道:“人命關天,別扯東扯西!”
老闆一副認栽的萎靡,道:“失蹤的這些人,都是一個叫王三的人,託我介紹的。平常我的中介費是每人三千,他直接開價每人一萬,但有一個前提,就是先把人送他那兒培訓,然後他再親自安排到崗位上去;”
“說白了,他就像個二道販子,先讓我把人中介給他,他再中介給具體崗位。這種事情其實挺常見的;
畢竟這個世道,哪行哪業都內卷得厲害。中介手上有崗位缺口,卻招不到人,就只能從其他同行手裏撬人、“薄利多銷”賺點差價,所以我當時也沒懷疑什麼。”
老闆手忙腳亂的抱出一大堆合同,道:“你們看,這就是那些船員跟我籤的合同,有去東元號的,有去海豚號的,有去三民號的……都是正規的船,但他們是不是真的上去了,我就不敢確定了。因爲每次都是我把人介紹給王三後,他自己開着小船接走的。”
老闆苦悶的點了根菸,嘆氣道:“我也怕出事啊,後來就親自找那些大船上的熟人打聽了一下,結果他們根本不認識王三,我介紹去的人,也沒上他們的船。可這時候,王三早就找不見了。”
我皺住了眉頭。
王三……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王三背後的指使者,是否就是鄒大偉?
可他爲什麼要招這麼多船員呢?還搞得這麼神祕……
“就這些?”我問道。
老闆使勁點頭。
眼神卻心虛的瞟向了別處。
我直接跳上辦公桌,一把撕住了他的領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這些人很可能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嗎?再敢跟我藏着掖着打馬虎眼,別說太爺爺,我連你祖爺爺都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