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撼龍棺 >第225章 困獸之鬥
    我急忙扒住欄杆道:“守衛大哥,我們待在這裏不安全,能換個地方嗎?”

    因爲兩岸離得很近,蒲泰人也大都懂點漢語。

    當下就說不行,還揚起了警棍,喝令我把手縮回去。

    我皺了皺眉,只好退而求次道:“那能給我根菸嗎?”

    “昊哥哥,你不是不抽菸嗎?”劉果兒好奇道。

    我皺了皺眉頭:“壓驚用。”

    總覺得不太對勁……

    守衛遞了根菸過來,我順勢警告道:“我真沒騙你們,這裏好像進髒東西了。”

    守衛跟同事對視了一下,然後就用蹩腳的漢語譏笑道:“我們最愛在值班的時候聽鬼故事了,鬼在哪兒呢?把它叫出來跟我們聊聊。”

    話剛說完,守衛就戛然而止了,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慘白的,瞪圓了眼睛盯着我背後。

    我渾身都僵住了:“是、是不是我背後有什麼?”

    守衛使勁點了點頭。

    然後一臉凝重的將手伸過欄杆——

    啪!

    在我後脖頸上猛拍了一下。

    “嘿嘿,你背後有隻蚊子,我幫你拍掉了。”

    “……”

    其他守衛鬨然大笑。

    草!

    我都快急死了,他們卻當我開玩笑!

    “哈哈哈,別生氣,不就是怕鬼嗎,我兒子也怕鬼,你都多大了?來,先點上。”守衛嬉笑道。

    我不會抽菸,但爲了鎮定點,還是哆哆嗦嗦的把煙叼在了嘴上,問他借火。

    守衛將打火機湊到了我嘴邊,笑道:“世上哪有鬼,就算有,我一槍一個。”

    我心底一沉:“別說了!鬼前議論鬼,是大忌中的大忌!”

    守衛啼笑皆非:“說的跟真的一樣,哪兒呢?站出來讓我——”

    話還沒說完,打火機突然爆了,煤油濺了一身!

    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火吞噬了!

    “啊!啊!!!”

    他的臉跟頭髮都着了,眼睛瞬間充血,睜的滾圓,在烈火中慘叫着發狂。

    一股烤肉的臭味頓時瀰漫開來。

    我膛目欲裂。

    其他守衛受驚,紛紛憤怒的拔出了槍,對準我。

    我急忙喊道:“不是我!”

    守衛們還沒反應過來——

    滋啪!

    燈突然閃滅了!

    所有人都嚇得屏住了呼吸,黑暗中只能聞到一股股焦臭味,恐怖和不安像牢籠一樣,把我們困在這幾平方的封閉空間裏。

    “我沒事……”守衛突然虛弱道。

    太好了!

    我鬆了口氣。

    正想跟他搭話,就來電了,走廊裏重新明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的笑容徹底凝固,踉蹌倒退了幾步。

    守衛早就斷氣了!

    他跪姿靠在牢門上,整個上半身已經成了焦炭,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被淹沒在焦煙裏,睜的滾圓,死不瞑目的瞪着我!

    草!!

    我也沒愣着,當即立斷咬破手指,用精血在牢門前畫陣。

    與此同時,劉果兒害怕的喊道:“昊哥哥,那是什麼?”

    我擡頭一瞧,頓時毛骨損然。

    只見在走廊的盡頭,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道披頭散髮的身影。

    它的脖子吊在燈關上,一晃一晃的,使得屋裏的光線也時明時暗。

    更詭異的是,它沒有五官!臉像個麪糰子。

    “是煞靈!”我瞬間做出了判斷:“這東西不是鬼,是人爲製造的煞氣結晶,但也正因如此,更加危險,因爲煞靈就是專門用來害人的!”

    守衛們已經嚇瘋了,幾個膽子大的立馬衝煞靈開槍。

    子彈穿膛而過,煞靈在獰笑。

    譁!

    燈光一暗一明,最前面的那個守衛已經被提到了半空中,狠狠撞在了牆上,紅白塗地!

    尖叫與槍聲頓時響作一團,隨時都有人被殘忍的殺害。

    我沉下心神,加速畫咒。

    咒成的瞬間,那煞靈已經衝了過來!

    我急忙退開——

    咣!

    一股浩蕩的法力,從陣中擴散開來,一下子將煞靈逼退了!

    “快躲進來!”我呼喊道。

    劉果兒急忙跳進陣裏。

    煞靈死活撞不開這血陣,懸在牢門前面,發出了類似咬牙切齒的咔吧聲。

    我冷冷地瞪着它,心情焦灼。

    該死的,這些守衛把我的挎包沒收了,法器都在裏面呢!

    我倒不怕與它赤身搏殺,奈何被關在籠子裏,束手束腳;

    它卻能自由穿透,佔據着絕對優勢!

    正苦心思考着對策……

    “咕~咕咕~”

    痛苦的、吞嚥吐沫的聲音。

    我頓時心底一驚。

    糟了!那個船長睡得迷瞪,沒進我的陣法!

    偏頭一看,他果真已經被無形的力量吊在了半空中,臉都青了。

    而那隻煞靈並未動彈。

    還有其他人在附近作妖!應該就是製造這隻煞靈的傢伙!

    “往哪兒看呢,我在這兒。”突然有人用蹩腳的漢語笑道。

    我僵硬的回過頭,發現這拘留所的監控器打開了。

    模糊的畫面中,一個披着黑袍子的坐在我們旁邊,只能看見勾起的嘴角。

    而船長的身影,也拓印在畫面裏,就倒吊在他們面前。

    區別在於,電視機裏的他被繩子吊着脖子,而現實裏卻沒有這根繩子。

    這好像是……巫術?

    不,更像降頭術!

    害我們的人,是個降頭師!

    “出來,不然我殺了他!”

    降頭師在電視機裏陰冷道。

    “去你媽的,出來就出來,只會躲在背後裝神弄鬼的鼠輩,老子怕你不成?”

    話雖如此,我卻極其尷尬的看向了劉果兒,小聲道:“果果,你是不是……你有沒有行過房?”

    “啊??”

    劉果兒都傻眼了,旋即羞惱的一跺腳:“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問這種無聊問題!”

    我尷尬道:“法器都被他們沒收了,只能就地取材了。處子之身的內……內那啥,跟我們男人的童子尿一樣,有着天然的鎮力。”

    劉果兒這才明白。

    臉紅耳臊的默了半天,才微若蚊吟道:“你轉過去……”

    也就是說,她的確還是……

    太好了!

    我急忙背過了身。

    一陣淅淅索索後,一條潔白的綿軟之物,被遞了過來。

    我都不好意思去看果兒了,背對着接住,然後直接套頭上。

    “你幹嘛??我……算了,你小心點!”劉果兒臉紅道。

    我點點頭,然後深呼吸了一下,走出了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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