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活降!類似於鬼怪奪舍!
他端起槍,直勾勾瞄準我的腦門。
我冷汗滴淌,卻無計可施。.七
被關在這破牢裏,連躲都沒處躲!
這下真的死定了!
門外也發出了降頭師得意的冷笑聲。
“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風水師,也不過如此。”
話剛說完——
“哎呦!”
就慘叫了一聲。
緊跟着便是噼裏啪啦的毆鬥聲!
被活降的這名守衛,急忙跑出去保護主人,結果也被一腳踹趴在地。
那人順勢跪在他身上,搶走了配槍。
是老八!
老八先對屋裏的慘烈情景,咂了咂舌,然後感興趣的把玩手槍:“美式格洛克?嘖嘖,難怪蒲泰一直在打仗,這是有人不想讓他們太平啊。”
“能先放我們出來嗎?”我苦笑道。
老八也懶得拿鑰匙了,直接精準的一槍打爆了鎖子。
“八叔,你是不是沒長開啊?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帥了。”我嬉笑道。
“草,四十老幾了還沒長開,你小子損我呢?”
老八將槍插進了褲帶裏。
我急忙跟他一起出去。
那個降頭師,被頭朝下倒栽在垃圾桶裏,想逃也逃不掉。
我直接踢了腳垃圾桶,冷哼道:“爲什麼要害我們?”
降頭師掙扎了一會兒,就不動了。
詭異的沉默了許久,才冷哼道:“你永遠不會知道。”
接着就徹底沒動靜了。
沒一會兒,腳也耷拉了下去。
死了。
這就是降頭師最可怕的地方,他們做事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所以無所不用其極,敗露後就連自己都不放過。
“倒是有種,但真是白死一場。”我冷哼道:“用腳趾頭也能猜到,肯定是鄒大偉那個王八蛋派來殺人滅口的。估計咱們坐船的時候,就已經被眼線盯上了。”
老八眼神凝重的點點頭,叼着煙道:“情況不妙啊小子,這次明顯是時間太緊巴了,所以才找了這麼個不入流的傢伙來。要是給鄒大偉更多時間,肯定會收買到更厲害的高手,到時候咱們防不勝防。”
是啊……
所以必須儘快查明一切!
突然,遠方響起一連串的車笛聲。
緊跟着,幾十束車燈同時打過來,刺得我們睜不開眼。
老八下意識摸向了配槍,我急忙攔住。
“別衝動,應該是管事兒的人來了。”
老八猛然一楞:“你是說……巴頌?”
我搖搖頭:“不確定啊,但陣仗這麼大,很可能是。”
老八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你讓我打聽的那些事,已經有點眉目了,咱們在密龍港會和。”
撂下這句話,他就往後倒退,直到徹底消失在轉角。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他怎麼了。
很快,車裏的人確定了我們的身份,把燈熄滅了。
近百個蒲泰兵抱着步槍,齊刷刷排成了兩列。
翻譯官跟一箇中年人從中間走來。
身形高大,眼神特別銳利,鼻背高高隆起,看面相就是非同凡響。
“他應該就是巴頌了!”船長對我小聲道:“蒲泰信仰迪哈赤,也就是地方神話中的造物主,是尊三頭六眼四耳的神;”
“蒲泰人都認爲人類是迪哈赤的耳朵變的,所以身份高貴的人,會在耳廓上鑲圓環作爲象徵。這人的兩隻耳廓都有四個圓環,只有領導人能做這種配飾。”
我點點頭,迎了上去。
巴頌卻直勾勾盯着陰暗的拐角,嘀咕些什麼。
翻譯官解釋道:“首領說,剛纔逃走的那個人,像一個認識的人。”
“不過,應該是看錯了。”翻譯官眼神冷漠:“那個人早就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我心裏一沉,突然覺得有些不祥,也朝拐角望去。
但老八早就逃的沒影了。
“不用翻譯。”巴頌突然笑道:“作爲一方領袖,如果連偉大友邦的語言都聽不懂,還談什麼國家復興。”
我愣了愣,這普通話比我都標準!
原以爲這種混亂的地方,統治者也會是很粗野的人,沒想到這個巴頌,非常有心胸與見識的樣子,怪不得能坐上這個位子。
結果我剛把手伸過去,他就順勢一把將我扯近,冷聲道:“但,就算是友邦的朋友,在我們蒲泰殺了人,也是要處以極刑的。”
“不是我們殺的!”劉果兒急忙解釋道:“是那個垃圾桶裏的人,施展妖法,不信你可以查監控!”
巴頌皺了皺眉,先行進入了拘留所。
過了會兒,就派人帶我們進去。
他已經看完了監控,坐在辦公桌前,胳膊搭在椅背上。
“請坐。”
說完還拋來了一支雪茄。
我搖搖頭,說自己不抽菸。
巴頌笑了笑,用夾着雪茄的拇指點了下我:“你看起來很強硬,我喜歡強硬的人,骨氣比商人的合約更有效力。”
我淡然道:“開門見山吧巴先生,我們真的沒時間了。”
巴頌有些不悅的皺了下眉,但很快就舒展開了,道:“聽說,你認識鄒富貴?”
我瞥向滿地的屍體,苦笑道:“他兒子都派人來殺我了,你說我認不認識。”
“原來如此,是仇人?那可否告訴我,你這個仇人躲在哪兒,說不定我能替你解決他。”
我皺起了眉頭:“巴先生,我們必須站在平等的角度上,才能繼續談下去。而這就意味着,你得先告訴我,鄒富貴到底在這裏搞些什麼?”
巴頌眯了眯眼縫,噴雲納霧的笑道:“這是個祕密。”
敷衍!擺明了不想說。
劉果兒突然插話道:“如果你找不到鄒富貴,你們的合作項目,好像也就繼續不下去了吧?那麼守着這個祕密,還有什麼用呢?”
巴頌饒感意外的多看了劉果兒幾眼,然後就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微微一笑,衝翻譯官勾了下手指。
啪!
翻譯官立馬丟下來厚厚一摞文件。
我急忙查看了起來,
越看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