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思打了一個哈欠道。
她白淨的臉上沾了兩道灰塵,身上的白色衣裙也變髒了,打着哈欠雙眼開始迷濛了起來,看起來我見猶憐。
餘樂樂的雙眼都看直了,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好啊,好啊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吧。”
劉思思聞言嫵媚地撫了撫自己的頭髮,朝他魅惑地一笑道,“謝謝你哦。”
餘樂樂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得一臉癡呆道,“嘿嘿,不用謝不用謝。”
張豐的眼神從山洞中央的祭臺上擡起來,看了兩人一眼,冷嗤道。
“死胖子小心被黑寡婦給吃了!”
劉思思還沒有開口,餘樂樂先不樂意了,怒道,“你怎麼說話呢,人家一個女孩子想休息一下怎麼了?你憑什麼出口傷人?!”
劉思思蹙着眉頭眼睛含淚,也控訴道,“是啊,你要是對我有意見罵我一個人就行了,何必連人家餘樂樂都罵呢?”
然後轉頭滿臉歉意地看向餘樂樂道,“都是我連累了你,不然張豐他也不會朝你開炮,都是我的錯。”
餘樂樂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要這樣說,都是張豐他嘴賤,是他的錯。”
然後看向劉懈和我道,“你們來主持一下公道,是不是張豐他自己嘴賤?他自己嘴賤還罵別人。”
我和劉懈對視一眼,也從對方的眼睛裏看見了兩個字——無語。
要說嘴賤,這個隊伍裏誰也比不上餘樂樂,結果他還說別人嘴賤。
而且劉思思是什麼樣的人,這一路走過來,大家心中都清楚,只有餘樂樂見色起意懵逼了心智,居然對她起了心思,只怕死得不夠早啊。
餘樂樂見沒有人附和他,追着我問道,“黃大師你說呢?”
劉思思也朝我無辜的笑,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會,然後轉頭回避兩個人,面對這兩個人,我簡直要自閉了。
結果又聽見餘樂樂道,“思思,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你,但是我理解你。”
劉思思可憐巴巴道,“嗯,我相信你,你對我真好。”
“嘔!”
張豐乾嘔一聲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給老子滾遠一點!”
劉思思冷笑道,“老孃就不滾圓,就要在你面前秀恩愛。”
張豐道,“秀恩愛?就你們?只怕你心裏想着怎麼把這個死胖子吃了吧?”
劉思思冷笑道,“喫不喫不是你說了算,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張豐大怒,“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老子是什麼東西!”
劉思思也道,“你來啊,你有種今天就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兩人眼看着就要幹起架來了,餘樂樂一把拉住劉思思,一臉的關心憐愛道。
“思思,你不要和他動手,傷到了你我會心疼的。”
說實話,餘樂樂一張肥碩的臉加上一雙綠豆小眼,配上這個表情真的很讓人作嘔。
劉思思明顯也被噁心到了,一腳踹過去厭惡道,“滾開,憑你也想對老孃指手畫腳?!”
劉思思冷笑道,“老孃是突然變成這樣的嗎?老孃明明一直是這樣的,只是你這隻豬色迷心智罷了!”
“要不是無聊耍着你玩,你當老孃願意搭理你?!”
餘樂樂失望至極道,“思思,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劉思思反手把手術刀抵在他脖頸上威脅道,“你要是再用那種噁心的語氣喊我的名字,老孃具剁了你!”
餘樂樂額頭上浮起了一層冷汗,綠豆小眼盯着那把手術刀變成了鬥雞眼,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不敢了。”
劉思思冷笑一聲,收回手術刀和張豐打成了一團。
原本他們兩個每次打架我都會制止,但是這次是在山洞裏,比墓穴裏安全太多了,既然沒有潛在的危險,他們想打我也管不着,就算打死了我頂多幫他們埋一下屍體。
餘樂樂捂着脖頸冷汗連連地爬到我腳邊,肥碩的臉上肥肉直顫。
我看着突然升起了一時興趣問道,“你看劉思思被張豐打成那樣,你不是喜歡她嗎?爲什麼不去幫她呢?”
餘樂樂一臉意正言辭道,“這個毒婦!張豐說的果然沒錯,她就是個黑寡婦!”
說着還激動了起來,爬起來給張豐打氣道,“張豐加油!弄死她!”
轉變之大,簡直讓我措手不及。
我嘆息一聲,“唉。”
這個隊伍裏果然沒有一個好人,各懷鬼胎互相暗算。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劉懈身上,這個人是所有人中最深不可測的。
不管是張豐,劉思思還是餘樂樂,性格都十分明顯,優點缺點都一目瞭然。
然而劉懈平時話不多,爲人陰險狠辣,情緒毫不顯露,讓人看不透。
時間已經不早了,太陽慢慢地下山,山洞裏的光線也暗淡下去,整個山洞只剩下手電筒還亮着光。
每人吃了一點乾糧填飽肚子,喝幾口涼水,就無事可做了。
張豐的性格是最外向的,閒不下來,往幾個人身上看了幾眼最後定在了我身上,好奇的問道。
“黃大師,我們都是老餘蒐羅來給你當幫手的,我很好奇你下墓的目的是什麼啊?”
我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我看你幹這一行的時間應該也不短,既然還不懂這一行的規矩嗎?你覺得我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我的語氣很不客氣,張豐也不在意,撇了撇嘴看向了餘樂樂,好奇道。
“唉,死胖子,看你這樣子就不像是幹盜墓這一行的,看起來養尊處優的也不缺錢,不然也養不出這一身的肥肉,那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要下墓啊?”
劉思思也滿臉好奇地問道。
“這邙山大墓裏的危險數不勝數,看你的膽子也不算大,這大墓裏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你,讓你連命都不要了?”
我聞言也好奇地看着餘樂樂,就連陰沉的劉懈都起了興趣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