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感慨。
二三十人進了墓,可到現在不過是我們四人苟延殘喘。
還都受了傷。
“你說我tnd圖什麼呢?”
刀疤臉欲哭無淚,整個人都有點崩潰。
“就別說那些了,還是想想看早上這兒出去吧。”餘樂樂瞥了他一眼。
唯獨我靠在角落裏一言不發。
我的腦袋裏一直在琢磨着剛纔聽到的那些。
那黃皮子顯然話裏有話。
畢竟他的對手可是一隻成了蛟的柳仙,雖說黃柳兩家本來就不對,可也犯不着這麼大的風險跟他作對。
問題還是出在我身上。
到底是誰和他說的那些個話。
難不成是我爺爺?
我一拍腦門。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我曾聽袁天罡說過這些個話,我祖上黃妙應和他袁天罡同是河伯的徒弟,而他二人又收了一些徒弟。
這其中便是被稱爲東北五大家仙的胡白黃柳灰。
先前給河伯送親時,便提起過這一茬。
恐怕那黃皮子是應了我先祖黃妙應的意思,纔會在我有難的時候不惜和那隻成了蛟的柳仙出手作對。
“哎”
我嘆了口氣。
一來是我看出了自己實力的不足。
二來是想着先祖竟然如此神機妙算,甚至就連自己子孫後代日後會遭遇這麼一件事情都算在其中。
餘樂樂湊到了我的身旁,拍着我的肩膀笑嘻嘻,“黃大仙,不如咱們這一次還是原路返回吧,只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真的小命不保。”
這一次我沒有像先前那樣懟他。
仔細思慮再三,我擡頭看這餘樂樂說道:“不如我給你們三人繪製一幅地圖,你們從這兒離開吧,我還有事情要做,脫不開身。”
“你真的有地圖嗎?”
刀疤臉聽了我的話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可興奮了沒兩秒,臉上又露出一副憤慨的表情,“tnd帶出來這麼多的人全部死在這裏面了,就算出去了也沒那個臉,不帶點東西出去,我他媽死都不瞑目!”
“………”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這傢伙竟然還有着這樣的遠大志向。
“你們不走那我走。”餘樂樂看到刀疤臉那副表情,撇了撇嘴,“我是真不奉陪了,我可不想死在這兒,我家可就我這一根獨苗。”
我拍了拍餘樂樂的肩膀,旋即將一張地圖拿了出來。
我們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在帶來的布上畫上路,這就是經驗,雖然製作的比較簡陋,不過還是能分辨退路。
“胖子,你確定要一個人走?”刀疤臉看着餘樂樂,一臉嚴肅,“跟着黃大師說不定還有一條生機,你這樣的跑出去不出幾秒鐘就給人家啃成骨頭了。”
“切。”餘樂樂一臉不屑,“少在這嚇唬我了,我只知道在跟你們待在這個地方我馬上就會死在這,把黃大師救出來,咱們也算是兩清了。”
我點了點頭。
這傢伙說的也是沒錯。
我們兩個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聯繫,不過是老餘找來的,所以對他特別關照了一些,再說了,這傢伙還救了我的命,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我要感謝他。
想了想,我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黃符遞給了餘樂樂。
“再會了,各位!”
餘樂樂少有的正經,接過我手中的黃符,雙手作揖對着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刀疤臉看着遠去的胖子,沉默了。
我撇了他一眼,“你要是想走的話可以跟着他,你們兩個好歹還有個照應。”
“我……”刀疤臉有些語塞,他瞥了一眼角落裏手臂受傷的胖子,搖了搖頭“算了吧,我的兄弟手受傷了,估計也走不了多遠,萬一再招了什麼東西,還是在您身邊安全點。”
我們三個人這次算是臨時搭夥了。
短暫的休整過後,我的體力已經有所恢復,拿着刀疤臉的手電筒開始在周邊找尋了起來。
對着周圍做了一個簡單的勘測。
我發現我們所處的位置極其奇特。
因爲它是往裏面凹的。
而且似乎是人工鑿成的。
旁邊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向剛纔柳仙所處的位置,另外一條路,我們還沒有去過,也不知道有什麼危險。
繼續做一代病恐怕也不長久。
“黃大師!”
刀疤臉有些驚喜的衝着我招了招手。
我一扭頭就看這傢伙手裏拿着一些罐頭衝着我招手。
“我靠,你從哪兒弄的罐頭啊?”
我一臉好奇的接過他手中的罐頭。
他身上可沒揹包袱。
手電筒照在罐頭上,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尼瑪!
生產日期一九七五年!
“我靠,你趕緊吐了,這他媽是上個世紀的東西!”
看到刀疤臉喫的津津有味,我趕緊上前奪過他手中的罐頭。
“呸呸呸!”
刀疤臉看了一眼日期,臉上的表情複雜無比,扶着牆,扣着嗓子眼。
幾天的飯全都吐出來了。
“tmd,我還以爲是其他盜墓賊留下的。”刀疤臉氣憤的一腳踹了上去,這一腳正好踹在了一個小土堆上。
土堆崩裂,從中飛出一些白骨。
骨頭身上套子的衣服已經破敗不堪,被深埋了這麼長時間,上面的字已經有些模糊了,不過還是能看到幾個英文。
“真tmd晦氣!”
刀疤臉衝着地上的骨頭淬了口唾沫。
“不對,這些傢伙身上套着的好像是漂亮國的衣服呀。”我觀察了一下衣服上面有些模糊的英文字母,低頭瞥了一眼罐頭上的英文字母。
沒錯。
我這人雖說文化水平不高,不過這些年走南闖北,倒也碰見過不少外國人,多少還是認識點,瞅見罐頭上面的字,一個大寫的USA異常顯眼。
沒錯了。
漂亮國的軍用罐頭!
甚至就連地上的骨頭身上套的衣服都是漂亮國的陸軍服裝!
這些傢伙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我有些懵。
上個世紀一九七五年左右。
也沒聽說過這裏有什麼外國人過來勘測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