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聞見一股不屬於我和張老八的氣味,而且也不屬於花青青。
是一股全新的氣味,昨天來的時候還沒有
我臉色一沉,心道不好,拉開牀頭的抽屜。
果然!我的包不見了,抱着最後一絲幻想,我問道老八:
“你把我東西拿過去了?”
張老八不明所以地搖搖腦袋,擺了擺手,疑惑地迴應道:
“我拿你東西幹嘛?”
我心底一沉,真是出事了!
“糟了。”
老八看見我的模樣,也知道是出事了,連忙問我怎麼了,我頓了頓,努力穩住情緒,
順了口氣才說道:
“我的包不見了,裏面還放着乾坤袋。”
張老八先前的怨氣也不在了,變得異常嚴肅,蹙了蹙眉,慌忙問道:
“別告訴我是你放河圖洛書那個。”
我嘴角一抽,真希望不是,可事實就是如此,我無奈地拖住額頭,極不情願地迴應道:
“還真是。”
張老八一拍大腿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地罵道:
“艹,中計了兄弟。”
這裏只有他們兩個外地人,偷東西的人很明顯就是當地人。
結合當地人對待他們的態度,我越來越不安,這裏彷彿就是個局,
侵入我的神識,讓我來到這裏,難道這裏的當地人都是一丘之貉,
和神祕人聯合起來就是想偏他的乾坤袋,所以這個局是衝着“河圖洛書”!
正當張老八咋咋呼呼地在我房間走來走去之時,
“哐哐哐!”
張老八這才消停下來,接着房間內一片寂靜,屋外也沒有動靜。
有人敲門。這明顯不是老張家的兄弟,我們住的是密碼鎖,大家的房間密碼都寫羣裏。
如果是老張家的兄弟,敲了門就會進來。
我謹慎地運氣探尋對方,發現對方還真有些靈力,但是靈力地委,
絕對不會對我造成威脅。
過了幾秒,我看他還站在門外,就聞到:
“誰啊”
那人的聲音清脆明朗,簡單地回答道
“先生,是我。”
我聽出來了,是昨天那個捲髮青年,我示意站在門口的張老八給他開門。
張老八一看是當地人你沒什麼好臉色,帶着怨氣問道:
“咋啦,你兩還認識?這破地方還能交到朋友。”
青年穿着黑底白邊兒的刺繡馬甲,一條綠松石點綴的腰帶帶系在腰間,
一頭蓬鬆如雲的金黃色捲髮,有對異域美的歐式雙管眼皮,墨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篳趣閣
他今天的氣質和在酒吧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昨天像個隨意又兇橫的酒鬼。
今天倒像是個要去跳舞的演員……
“所以,少年,你是來勸我們不要去探險嗎?”
這傢伙昨天沒給我什麼好臉色,今天到了我的地盤,我也不想慣着他。
我歪了歪腦袋,一臉不屑地問他。
“不是,先生,我想你們可能會遇到麻煩。”
他笑了笑,臉頰的酒窩顯現出來,看起來竟然有些好看,
故意問道:
“南疆風沙之時?”
他點了點頭,很自來熟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說道:
“嗯這幾天的確會有風沙,我們這兒風沙確實很大。特別是春天。”
他頓了頓,繼續道:
“來我們這兒的只有兩種人,多數人是路過的商隊,這幾年偶爾有一些人也會像你們一樣,來尋寶。”
他的眼眸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波動,我懷疑他是裝出來的,於是直接了當道:
“夢裏的人是你?”
他顯然愣住了,幾秒鐘之後才訕笑着道:
“先生,您是夢到這裏有寶藏,纔過來的?”
他的表情很真實,剛剛顯示是被我震驚了一下,看來他真的不是那人。
我也沒打算多解釋,換了個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們遇到麻煩了,你又來幹什麼呢?”
“因爲這裏小偷多,先生穿着講究,又在街市上亂逛,肯定會招來小偷。”
張老八抱着胳膊,走到他身旁,居高臨下地質問道:
“哦,所以你要帶我們去找小偷?”
青年又笑了笑,露出他潔白俏皮的一對小虎牙。
“我到沒有這本事,不過可以帶你們去黑市逛逛。偷到的東西一般都在黑市上售賣。”
他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警告道:
“但我們這兒有規矩,外人可以來逛黑市,但若是看到丟失的東西,只能買回來,不能鬧事。”
張老八一聽就炸了,把青年圈在牆角,怒氣衝衝地威脅道:
“明擺着欺負人吶?偷了我們東西又讓我們來買,你當我八爺是什麼人?”
我無奈地拉住老八,這個年輕人自己找上門來,說不定真對我們有用,
可不能就讓老八在這兒就把人給解決了。
小青年也被嚇得不輕,領口已經被張老八扯掉了幾顆釦子。
小青年感受得到張老八的靈力比他高,所以沒敢反抗。
幸好張老八也不愛欺負人,見他沒反抗,反而只用了蠻力,沒動真格。
“行,錢不是問題,問題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捲髮青年整理着釦子,慢調絲縷地道:
“那就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賽麗格,是一名巫師,我看得出你們不是一般人。所以,我要賭一把你們能帶出寶藏,幫你們的代價是10W美金。”
張老八“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他旁邊,腿踩在了他的椅子橫木上,
隨時可以一腳掀翻他的椅子,連人帶凳子一起讓他們滾出去。
我眼神示意張老八冷靜,又仔細觀察着這個青年,道:
“這倒是不難,無論我們有沒有找到寶藏,只要你帶我們進去,錢不是問題。”
青年眼裏瞬間就有了光。
“你們這兒的人不是排外嗎,怎麼,你是把老婆本輸光了?”
張老八斜眼看着青年,不屑地諷刺道。
沒想到青年竟然點點頭。
“我去外面上過大學,沒那麼討厭外人。本來巫師在鎮裏還算有點錢,都被我輸光了,可我現在要娶一位心愛的姑娘,只能冒險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