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轉過身,有些無語的盯着他。
“讓你別貪杯,你還不聽,如今,還把這頭小豬當成了什麼山精,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不如早點回去歇息,免得再惹是生非。”
他當即不滿,連忙拉住我,指着豬圈,讓我好好看一看。
“我真沒騙你,你再看一下,要不然你鑽進去看一下,我的酒量你會不知道,少來了!”
他捶打了我一拳,實在有些懊惱。
“別鬧,有人在盯着我,我相信你所說,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我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的身子一僵,猛的擡頭看我隨後反應過來,開始做出眩暈的姿勢,還不斷的哀嚎,“快扶我一把,我想我真的暈了,這腦袋好疼,你怎麼轉來轉去的?你快給我站好了!”
真是個戲精!
我沒有放任他不管,扶着他,慢慢走回了屋裏。
這傢伙也不客氣,竟然直接裝暈,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肩膀上,差點沒把我壓個半死。
進了房間,我毫不客氣的把他摔到了牀上。
“別裝死了,他們已經不在了。”
他立馬從牀上跳了起來,走到窗邊小心的查看了一番,才又立馬說道:“你相信我說的了?”
“廢話,你不過才喝了三杯酒之前,你可是有幾罈子的酒量,哪怕是下了蒙汗藥,對你而言,也根本就沒什麼影響。”
一路的出生入死,我還能不信他嗎?
他怪笑了一聲,用手撞了下我。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不枉我捨命陪你,那你打算如何?”
“不明真相,不打草驚蛇,先等等吧。”
我惆悵的嘆息了一聲。
其他人都睡了,寂靜的夜空之下,只能聽到一兩聲蟋蟀叫和蛙聲。
我和張老八睡意全無,打算再去調查一下。
我確定那對夫妻已經睡了,我準備好了傢伙事兒,打算再去魚塘那邊問清楚。
我剛一開門,忽然發現在院子西邊的房子裏,隱隱有燭光跳動。
而且,還聞到了一股讓人作嘔的氣味。
作爲風水師,我對於那個味道極其敏感,瞬間就察覺不妙。
“你又在發什麼瘋?不是去魚塘那邊問清楚嗎?”
張老八怕我做傻事,一把拉住了我。
“有人在念着屍油!”
張老八罵了一身國粹,隨後警惕的盯着我,“你是說真的,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你愛信不信。”
這傢伙今晚也太囉嗦了些。
我打算去看個究竟,卻在這時,身後響起一聲喵叫。
我回頭望去,只見之前跟我玩的那隻橘貓正弓着背,兇狠的瞪着我們,口中還發出一陣陣沙啞的嘶吼聲,似乎是警告。
這不尋常的舉動,讓我瞬間心裏發毛。
張老八則小聲地揮手驅趕,“一邊玩去,別過來,做正事呢,回頭給你小魚乾。”
可沒想到,那隻貓非但沒走,反倒怪叫一聲,直接撲了上來。
那手臂上當即滲出了血珠子。
他喫痛一聲,惡哼哼的拽住那隻貓尾巴,將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貓咪在地上一個打滾,快速的爬起來,四肢微微前屈,做出攻擊狀,隨時都打算衝上來。
“這隻死貓到底在幹什麼?再敢衝過來,就別怪老子不客氣,它不會有狂犬病吧?”
他煩躁的罵了一聲,他本來也不想殺死手,但沒想到,這隻橘貓竟然這麼難纏,發生了他不說,還打算再次衝上來。
“他在警告我們,不要靠近,讓我們趕緊走。”
我突然意識到了這橘貓的想法,嚴肅的看着他。
張老八有些氣惱,不甘的罵道,“憑什麼,我看他分明是跟那惡賊一夥的,我們絕對不能被騙了,我倒要看看,那裏面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時候一陣陰風襲來,我瞬間有股不祥的預感,身上忽然起了層雞皮疙瘩,我不敢掉以輕心,連忙衝過去將他架住,把他往後拉。
“先別去,有人來了,而且實力很強。”
我把他拉回了屋子裏,陰風再次襲來,幾乎帶着狂暴之怒,我在瞬間把門關上,死死的抵着門外不斷傳來一股衝撞力,張老八也反應過來,跟我一起頂着門。
“怎麼回事?咱們也沒惹着誰吧,何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我一言不發,一直死死支撐着,許久之後,那聲音才漸漸消散。
我鬆了一口氣,無語的坐了下來。
幸虧跑得快,要不然我們很可能會死。
我無端的打了個寒顫,朝他望過去。
“先睡覺吧,天大的事兒老子都不想管了。”
我把門窗關好,隨後睡到了牀上。
張老八也死皮賴臉的跟着過來。
“你碰我腰幹嘛?再敢動手動腳,老子滅了你,滾開!”
這傢伙睡覺真不老實,我直接踹了他一腳,沒想到他睡着了,當即從牀上滾了下來。
他立馬驚醒,揉着自己摔疼的腰,不滿的瞪着我。
我立馬裝睡,他以爲我只是在夢遊,我跟他一樣不老實,罵罵咧咧的幾句就睡下去了。
一夜好眠,我比張老八先行,窗外的雞已經打鳴了幾次,我想睡也睡不着,便起來打算找點喫的。
剛一出門就看到了許佳,平常見面她都會熱情的打招呼,而這次,她在看到我之後,立馬就背過身去,似乎很慌張的樣子。
“早,這是怎麼了?”
我朝她走了過去,她用手捂着臉,“沒什麼,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
“你家雞起得早,你臉怎麼了?你被打了,是周俊打你的嗎?”
我看着那張原本如花似玉的臉,這時候忽然腫的老高,那白皙的皮膚上印着一個鮮紅的五指印,立馬心裏就冒起了無名火。
這打女人算什麼好漢?
“我沒事,你別管了,我先去做飯,他今天去做工了,要到晚上纔回來,我們就先喫吧!”
她並不想我過多插手此事,便想三言兩語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