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越來越大,我剛想還手,卻瞬間被他桎梏住。
“別動,我還不想殺你,可是,你若執意找死,我便只能送你一程。”
她說的輕描淡寫,我卻快支撐不住,甚至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關鍵時刻,我凝聚起全身的力量直接出手,猛地朝他打去,那一刻,我的手臂灼熱滾燙,好似有無窮的力量。
我怒吼一聲,一掌打了過去。
她未料到我會如此,震驚的瞪大了眼,但是,我這一掌並未打中她,反倒遭到了她更嚴重的報復。
她一拳錘向我的腹部,我痛苦的蜷曲起身子,顫顫巍巍的看向她。
“有點意思!一個凡人竟然也敢衝我下手,勇氣可嘉,只是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你敢這樣,那就是在找死,你說,我該如何對付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
她嬉笑一聲,就好似在跟我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她並不下死手,卻樂意見到我爲生存,不斷的在她手中掙扎反抗,最終不過是自掘墳墓。
等她玩夠了,我的生命也許就到了盡頭。
可我不甘心如此。
“你以爲自己就真的萬無一失了?你難道不知道一個詞叫做兵不厭詐,我不想殺你,是你先挑起事端,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在瀕死之際,我依舊氣定神閒,冷酷的盯着她。
她預感不妙,當即要做反抗,可是,她還未回頭,後背便遭受一記重拳。
她放開了我,轉身望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現場寂靜無聲,死寂一片。
可我們都知道,暗處蟄伏了一個高手,一旦她掉以輕心,便只有死路一條。
“你還留了一手?是誰,不敢出來。”
看樣子,她是不在乎你的命了,她想拿我做要挾,我卻豈能如她意,拼盡全力推開她,快速衝進了濃霧之中。
一進去,我便被一隻手拉住,躲到了一個結界之中,只要屏氣斂聲,便不會被發現。
“你出來,你以爲你逃得了嗎?”
濃霧中,老鴉婆還在不斷的叫囂。
她看不見我,當即散了濃霧,一切又變得清明起來。
只是我躲藏於暗處,任憑她如何叫囂,就是不出。
她氣惱不已,奪劍而出,劍在空中一打旋,火光迸濺,所有隱匿於暗處之人都緊張的不敢出聲,生怕會殃及自身。
但是,她劍勢迅猛,所過之處,戾氣縱生,蠻橫霸道,一人再三閃躲,實在躲不過,他驚呼一聲,狼狽的逃竄出來,舉起雙手,惶恐不安地看向她。
“饒命!”
“果然在這,你們受誰庇護?我倒要看看,誰膽子這麼大,執意與我作對。”
她冷笑一聲,眸色一寒,看向我站着的地方。
“我說在哪,原來在這兒!還不出來,要一命換一命嗎?”
她狀似無意,可神情陰寒,那被她用劍指着的男人一個踉蹌癱倒在地,或許,她至今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惹着了老鴉婆。
他戰戰兢兢的看向我所站的地方。
“閣下!一人做事一人當,您就出來吧!”
“不出來?那他就只能死了。”
她輕蔑冷笑,一擡手,直接削去了那人一條胳膊,鮮血迸濺,其中一滴更是濺落在了我的臉上,灼燙逼人,卻讓我心頭一寒。
我捏緊拳頭,不甘的站了出來,“住手!我就在這兒,放了他。”
她看到我咧嘴一笑,毫不客氣的將那個正在痛哭的男人推向一旁。
“想當英雄,那你也得掂量下自身,你能救得了他嗎?”
她漫不經心的盯着我。
“你的目標是我,何必濫殺無辜?但是,即便我死,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我與姑娘,無怨無仇,您爲何要趕盡殺絕?”
“本來沒仇,可是你剛纔惹着了我,你以爲那個小殭屍真能殺得了我,你把自己身家性命繫於他一身,不覺得可笑?”
她妖嬈的朝我走來,聲音慵懶魅惑,明明是傾城絕豔的容色,可落在我眼中,卻比那惡鬼還要驚悚恐怖。
我沒有動彈,堅定的站在那。
她打量我半晌,忽而笑道,“有趣,你是真不怕死還是蠢?”
我沒開口,她目眥欲裂,愈發氣惱,伸出尖銳的長爪直取我命,卻在觸及到我之時,感到一陣刺痛。
她面色一白,連忙縮回了手去,喫痛一聲,眯起眸子,不滿的瞪着我。
“浮沉珠?有意思,你竟然能夠與之融合,讓我看看你身上還有什麼。”
她的手指變了形狀,伸出纖纖玉指,點在我的胸口,嘴角勾着一抹輕浮的笑。
我實在無語,側身躲開了,“請自重!”
她大笑一聲,卻更加來勁了。
“你怕什麼?我不殺你,你不妨說說,你因何而來,我知道了,是爲了河圖洛書的殘卷,我可以幫你得到。”
我並未當真,只當她又在戲耍於我。
“有意思嗎?你不妨痛快一點,打算對我如何?”
我神色冰冷,不滿的盯着她。
“我不殺人,那些不過是坊間傳言。”
我方纔可是親眼見證的,如今怎會聽她所言?
“那他怎麼回事?”
“不過斷了條胳膊,接回去就是了,我要想殺他,還輪得着你在這裏廢話?我耐心不多,你只說,你想不想要河圖洛書?”
她湊了過來,離我很近,我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
我忙後退幾步,不至於使自己意亂情迷。
“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想要什麼,自會努力獲取,無需姑娘插手。”
我挺直了脊背,義正言辭。
“好的很,你清高自傲,倒是生了一副君子骨,不過,你可聽說了,鮫皇誕生之日,便是浮光界毀滅之時,不過不管是真假,只要我在,浮光界必毀。”
我皺起眉頭,狐疑地盯着她。
“爲何?這浮光界存在千年,有不少能人異士奉其爲家,你何德何能竟敢誇下如此海口,若你真的這麼做了,你覺得那些人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