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受寵若驚,雖然很想要,但還是拒絕了。
“多謝,無功不受祿,請您收回去吧。”
“誰說的?你對我必然是有功的人,讓你拿着就拿着,何必多說廢話,我送出去的東西,他從來就沒有收回之理,你如果不收,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陰冷的盯着我,口中發出一陣如野獸般的嘶鳴低吼聲,眼裏的殺意,更是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還從未見過有人這麼送禮的,如果我不要,那自己豈不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不要白不要。”
我收了起來,他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早該如此,我喜歡爽快之人,你今日到我這來做客,我沒什麼好招待你的,我這小樓中的東西,你若是喜歡,看上了哪一件,可以直接跟我說。”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財主嗎?一通操作簡直讓我受寵若驚。
但是,我也並非是喜歡佔人便宜之人,我擺了擺手,“不必了……”
“你敢拒絕我?”
我還沒說出緣由,他的臉色又冷了下來,眼底藏着一抹不耐煩。
看這模樣,就好似一頭惡獸,隨時都要吃了我似的。
“自然不是。”
“那你囉嗦個什麼?”我一時語塞,我如果真的是貪財之輩,只怕,轉眼之間我就能把這裏的東西席捲而空。
“你何必如此,你千辛萬苦收集來了這些,想必也不容易,我不能趁人之危。”
“並不是我自己收進來的。”
他打斷了我,語氣中有一絲感慨。
“是有人隔三差五的會送過來。”
我又再一次被他給驚訝到了。
“誰會如此?”
“不知,也許是那個做了虧心事的人。”
“那他何時來的?”
“兩百年前,每年都會過來,後來他死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我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你既然不知道他是誰,又怎麼知道他死了?兩者似乎有些矛盾吧?”
我無語的盯着他。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卻沒有反駁,而是硬着頭皮說道:“你對他這麼感興趣,要不然,你下去問他一下?”
我打了個寒顫,自然明白他話中的威脅之意,哪裏敢如此。
“不必了,這種事,我還不想早早的瞭解。”
他眸色深邃,鄙夷的瞪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無語,屋子內只剩下我和水鬼面面相覷。
“欺人太甚,你就不打算出手,你能忍受這個窩囊氣!”
他無語的朝我看來,“還能如何?衝上去跟他打一場,我有這麼閒嗎?不過,這傢伙事情太多,不得不防。”
“那你打算如何?”他緊盯着我,眼裏多的是算計。
“既來之則安之,怕什麼?既然他讓我們拿的,那就不必客氣。”
一聽我要拿取,慌忙就要制止我,卻被我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有些尷尬,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你這是何必?要想出這座小樓,只有先調查清楚他的事,我們纔有一線生機,否則你以爲我不想離去嗎?我那是出不去,外面有一層結界守護,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河圖洛書的祕密,他一定清楚,我不能放了他。”
他恍然大悟,驚喜的指着我說道:“原來你是想暗度陳倉,這也不是不行,只是未免太過冒險了些,要不然……”
他剛要開口,就被我一眼給瞪了回去,尷尬的不知說什麼的好。
“先去一樓轉轉。”
一樓大廳,躺着十幾副棺材,而這些棺材全部都是黑沉木所致,上面只雕刻着一些素紋,棺材蓋是開着的,很顯然有被人使用過的痕跡。
“難道他一直睡在棺材裏?”
“也許真是如此。”
黑沉木本就難得,如今又有這麼多,他這果真是大手筆,這座小樓,從外面看着並不大,有點像三層洋房,可是進來之後確實別有洞天,這大廳連接着地下,有時候人站在中間,還能夠聽到底下潺潺的河水,一遍遍的沖刷而來,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不僅如此,這裏面還擺放着許多的小銅人,他們手中拿着各式武器,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他們的眼珠子並沒有動,可是無論我們在哪個方向,似乎都被他們打量着,那股陰沉而又直勾勾的眼神,讓我有些受不了。
我毫無預兆的轉身,其中一尊雕像似乎沒料到我會如此,還來不及轉回去,就被我捉了個現行。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走到他的跟前。
“好玩嗎?故意跟着我,你有什麼目的?”
我覺得我真傻,竟然跟一尊雕像聊起天來,他哪裏會知道什麼,我正要轉身離去,後背忽然一涼,一道勁猛的掌風襲過,我的身子一矮,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而我頭頂上方還橫着一把長槍,我徹底黑了臉,無語的罵道,“你們一個個的想要造反嗎?我是你們主人請來的客人,還請你們放尊重些,別再擅自衝過來,否則我見一個砍一個,就你們這羣傢伙,還根本就不夠我砍的!”
也不知是否是我的話起了效用,他們果真沒有再追上來。
“這些傢伙是什麼?似乎有點難對付,可需要我出手?”
徐章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
我還真不想讓他惹麻煩,他這一出手,無論結果如何,情況都會不妙,尤其是厲瀚亭,更不是輕易讓人欺負的主兒。
我們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就必須要做好被斬殺的覺悟。
他的實力太強,短時間內,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想再自尋死路。
那傢伙還這西洋棋,有點意思。
我只聽說過,有人佈置了一個巨大的戰場,而戰場上有兩隊人馬,他們以深淺來區分,兩方擁有同等的車、馬、象、兵,這四種不同的兵種,可以完整的體現出兩軍對壘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