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正言辭的對她說道。
她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儘管去做,此事有我。”
她長舒一口氣,雖然不知那暗處蟄伏的人是善是惡,可是,絕對不能再讓事情就是發展下去,否則,我們早晚會受制於人。
思語雖然是鮫人,可是她化成人形太久,實力早就大不如前,如果不是這次回到浮光界,恐怕她連一絲靈力都沒有,更別提能夠在此地自由穿行。
“法隨心動,上天指引,萬靈入體!”
我雙掌合十,口中唸唸有詞。
在我一聲怒喝之下,面前的孽障終於被破開,而我也看清楚了眼前是什麼。
我們竟然一直在一個沙地上徘徊。
在我們走動之時,那些沙土便會隨着水流而飄散在空中,難怪我會覺得周遭時刻有一道虛影。
“好一招畫地爲牢,想把我們困在此地,又是爲何?”
我深吸口氣,焦急的看向她。
“你現在感覺如何?”
她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着,忽然,她驚愕的擡頭看向我,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可思議。
我被她的表情給震懾到,我以爲她是遇見到了什麼,誰曾想她去說道:“我們所在的地方,其實就是那道裂縫。”
“這怎麼可能?”
我不假思索的給拒絕了,即便我知曉此地有異,可是,她這麼說,卻還是讓我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難道,你還未察覺,在你出手之時,在這個地方總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牽引,你覺得會是什麼?”
我壓下心中的震驚,轉過身衝她說道:“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就別再拿來說了,我會找到她的。”
她沒有在開口,只是快步跟上了我。
“我知道你現在還無法相信,可是,你不妨想想,沒準他說的是真的,從一開始我們就矇在鼓裏,一直被人牽着鼻子走,哪怕到了這裏也是。”
她嚴肅地看向我,緊張的拽住了我的手,力氣大到甚至讓我感到了一絲刺痛。
她還從來就沒有這麼激進霸道過。
“你的靈力恢復了?”我低下頭,驚喜萬分的看向她。
她的表情則閃過了一抹不自在,隨後,尷尬地縮回了手去。
“你現在能聽我說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自從來到此地之後,我便感覺自己有點不受控,甚至,從前體內的那股不可抗的弊端也衝破了。”
她的表情難看至極,沉默觀賞之後,才終於冷靜下來,深吸了口氣,緊張的望着我。
“所以,你就不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個聰明人,其實只要想一想便知道他說的陰陽界很可能存在,我們爲什麼不可以借力?”
她嘴角扯出一抹瘋狂的笑意,而我愣在當場,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我清楚他的意思,卻覺得這實在太過瘋狂,不是我們兩個所能夠控制得了的。
“你確定要如此做?你很可能會受到反噬,三思而後行。”
天下沒有不勞而獲之事,包括她也是。
所以,我纔會這般警惕恐慌。
“你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纔是那個罪魁禍首,如果我們都出事,你覺得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嗎?”
他步步緊逼,倔強的看着我。
我突然預感到什麼,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手腕,脈象如常,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我卻清楚,她必定是受了某種蠱惑纔會如此。
“對不住了。”
我扒開她的眼皮,果然在眼瞼下方看到了一根黑色的小線條。
原來一切都還未曾結束,難道她已經被佔據了嗎?
我不敢多想,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一下她。
“你到底是誰?又來自哪個位面?”
她皺着眉頭,十分不耐煩地打開了我的手。
“你在說什麼?你懷疑我?若真如此,我們不如分道揚鑣的好,你不是說,他受了重傷,快死了,你現在應該去救他,而不是在這裏跟我糾纏!”
她轉過身來,眼裏浮現出一抹譏笑,冷冷的盯着我。
“不管你是誰,我們現在去救鄭雲飛。”
“你打算怎麼救?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許他在那個世界活得更好,你的出現只是一種累贅,別再自討苦喫。”
她煩躁出聲,而我則沒有理會那麼多,在她開口之時,直接將她帶離了此地。
她雖然痛恨不甘,可是力氣削弱,根本就無法掙脫我,最終只能在我的桎梏之下罵罵咧咧。
我掏出一張符咒直接在水中引燃,面前火光炸裂,一條發着光的路自我的腳下而生,蜿蜒前進。
而我則看到路的盡頭是一個神奇卻詭異的地方。
那裏高塔聳立,在一個祭壇的周圍圍了不少人,他們都戴着一副鬼面具。
由於人太多,我看不見那祭壇之中到底是誰,而他們似乎念着某種古老術語,那祕密之音讓人頭痛欲裂,每一道符咒落下都讓我痛苦不堪。
思語嘴邊噙着一抹冷笑,漫不經心的盯着我。
“你敢上前嗎?你口口聲聲說要救他,可是,現在看到他有難,也明知自己貿然上去很可能會受他連累,白白送死,所以,你現在不敢了,你也是個懦夫,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偉大……”
“夠了!”
我嚴辭打斷了她,憤怒的朝她看去。
“你說這些到底有何居心?還是說,你只是爲了激怒我。”
我眼底迸射出一道冷意,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她面色發白,我沒在跟其僵持,轉身離開了。
“你若再不過來,你身上的毒可沒人能夠解得了。”
“你什麼意思?”
“你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實則確實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漏了一步。”
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至於思語,我不確定她的意識是否還存在,但我不能再次跟其僵持,我踏上了那條發光的路。
每走一步,腳下便有一股強大的靈力盪漾開來,緩緩的鑽入我的體內,讓我整個人都舒坦了許多。
我深吸口氣,又繼續往前。
而那些鬼麪人似乎看不到我,他們依舊全神貫注的舉行着那個儀式,態度虔誠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