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在有人偷襲,在這保護之下,我必將能夠全身而退。
我欣喜不已,稍稍鬆了口氣。
“我合格了嗎?原來只要領悟了這其中的意境,我便可以自如的調用這股靈力,它會永遠屬於我嗎?”
這纔是我想知道的,我不想等我費盡心思之後,所得來的卻是爲他人做嫁衣,若真是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婉拒了。
“自然,是你的誰都搶不走,不是你的,如何也留不住,這個道理,你不是比我更懂。”
我與他相視而笑。
“關於河圖洛書中的力量,應該不只有你我知道。”
我之前就察覺到了不妙,只是我查遍了所有,始終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或許他會知道這其中的因果緣由。
“想必你清楚,河圖洛書只是一幅地圖,尋找到不周山結界用的,而當年所設下不周山結界的八位大能卻早已作古,他們遺留的靈力,一半在不舟山,一半在這河圖洛書之內,如果能爲之所用,兩者相輔相成,你就算是集齊了那八位大人物全部的力量,也正因如此,所以那些人才會對此趨之若鶩,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接受,你必將會成爲衆矢之的。”
這已經是趕鴨子上架的事,我拒絕不了。
“罷了!都走到這一步了總不能半途而廢,這也不是我做事的風格,不如就繼續走下去看看前方到底是康莊大道,還是荊棘叢生。”
他朗笑一聲,頗爲滿意。
“不愧是少年郎,意氣風發,不懼萬難,以後我會存在你的夢境之中,你若遇到了事情可以找我凝聚全部意識呼喚我的名字,我便會出現。”
我原本還有些同情他,可一聽他這話,當即嚇了一跳。
“什麼意思?你想與我共存是不是?我以後做什麼事你都一清二楚,讓我完全活在你的監視之下,那可不行,趕緊出來。”
我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白喫的午餐。
事出蹊蹺必有因。
“你以爲老夫真的願意,若不是瞧着你小子跟河圖洛書有點機緣,我哪裏會管你的生死,你放心,我受了傷,如今只是一縷幽魂,即便存留在你的體內,也不可能時刻注意着你,我還得養傷休息,一般時候不會出現。”
他這句話說的,倒好似是自己求之不得。
“你快出來,我可以給你找個素體,但你絕對不能在我體內與我共存,這像什麼話!”
我急躁的大喊,眼下忽然一陣眩暈襲來,我踉蹌了一步,接着身子一空,便墜入了無盡深淵之中。
我驚叫一聲,急忙醒了過來,滿頭大汗,驚慌不已。
張老八一直在旁邊守着我,見我醒來,剛鬆一口氣,結果就被我的叫聲嚇住。
“這是怎麼了?難道出事了?腦子也沒發燒呀,你還記得我不?”
說着,他伸出手來,放置在我的額頭上,一臉疑惑的嘀咕着。
那是真的,並不是做夢,我答應他會讓荊棘谷覆滅。
我喘了口氣,看了一眼周圍,我們躺在河岸旁,路沿是人高的花草,空氣中洋洋灑灑飄蕩着那些正在尋找宿主的繁殖孢子。
這怎麼可能?
我之前還看不到,如今,別說是這些繁殖孢子,就是眼前張老八整個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的傷好了嗎?”
我突然一問,他有些意外朝我看來。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說呢!放心吧,小傷而已,死不了人。”
“還是去看看,已經傷到了筋骨,若不及時救治,以後你會有腰痠腿疼的毛病。”
我無奈的提醒他,傢伙總是一副不畏一切的樣子。
張老八忽然狐疑的盯着我,還湊近過來在我身上嗅了一下。
我被他這神經兮兮的樣子,搞得有些尷尬。
“幹什麼?汪星人附體?”
“我總覺得你這次醒來有些奇怪,身上的靈力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你不會得了什麼機緣吧?哥們兒,咱們可得有福同享,有難你當啊!”
我哭笑不得,與他鬥嘴兩句,讓我不再那麼煩躁不已。
“話不多說,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助我。”
我一本正經的看着他,道他也意識到了什麼警覺起來,挺直了腰桿兒,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道,“何必說這些,只要你開口,哪怕是毀天滅地,我也在所不辭,你到底想幹什麼?”
“還真讓你猜對了。”
我順着他的話往下說,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驚恐萬分的瞪大了眼,指着我說了半天的“你”字。
“什麼意思?你還真打算讓老子毀天滅地呢?”
“也沒那麼嚴重,只是荊棘谷不能留,必須想方設法毀了這裏。”
我打斷了他,儘量說的清楚一些。
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消化了半晌,才忽然嚎一句,“你瘋了不成,這是荊棘谷?在夢裏發生了什麼?讓你產生如此偏激的想法。”
我正要開口,鄭雲飛等人帶着食物走了過來。
“你可終於醒了,好點了嗎?肚子餓了沒有?我剛去採了些野果子,將就着喫吧!而且我已經找到了出口,我們進入到了一個陣法之中,這些陣法,每隔兩個時辰便會變化一次,一天之中我們有六次找到出口離開這裏的機會,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鄭雲飛自顧自地說了許多,我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他見我不開口,伸手過來摸了下我的額頭,“也沒發燒,怎麼就傻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見到你的祖先了。”
我直接開口,他撲哧一笑,“在夢裏也是睡着了,夢裏什麼都有,不過我這正兒八經的子孫都沒見到,你怎麼見到的?難道是那些老傢伙自己來找你的?”
我知道,他明顯有些不信,就連話中都帶着一絲調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