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你應該明白,現在這樣,你在玩火自焚。”
“所以,你也準備威脅我?”葉寒一臉不屑。
“我只是在提醒你。”
“提醒?”葉寒嗤之以鼻:“就你也配?”
“葉寒,你要明白一點,你我之間,如今都處在同一位置上,就算我們沒找到令鋒,也不妨伊家那丫頭承認自己是兇手的事實,這種情況下,你認爲她還可以出來嗎?”慶振枝冷聲說:“這事除非慶家點頭,否則誰都沒辦法幫你們。”
“挺自信的嘛。”面對恐嚇,葉寒並未被嚇到:“你聽好了,從現在起,如果她損失一根汗毛,我就把賬算到你們慶家的頭上。”
“你嚇誰?”慶振枝嘴角抽搐,太氣人,太過分,敢有人如此威脅慶家。
“你可以試試。”葉寒面無表情:“論醫術,我有信心,論殺人,我同樣有信心。”
慶振枝:“……”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不怕流氓膽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
葉寒就屬於那種膽子夠大,還有文化的流氓。
“伊萱萱被打的事情,沒完。”葉寒說道:“不要以爲找兩個癌症疑犯動手,就可以高枕無憂。”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不明白,那就滾蛋,看到你,我踏馬就想反胃。”葉寒怒吼一句。
慶振枝臉綠了,老臉有些掛不住,站在那裏走不是,留也不是。
“我今天過來不是要跟你吵架,我是要防止疑犯逃跑。”
葉寒沒有說話,目光冰冷,宛如萬年冰窟,對方這話激怒了他。
“讓開。”慶振枝喝道。
葉寒自然不會讓開,更不會讓慶振枝將人帶走。
倘若那樣,他會崩潰,會瘋,會殺人。
“你確定?”葉寒問道。
“你看我像在跟你開玩笑?”慶振枝反駁。
“有點意思。”葉寒冷冷說道:“既然你想玩,那我陪你玩就是。”
說着,葉寒拿出手機,當着對方面前撥通一個號碼。
甚至,葉寒還故意打開外擴音,顯然就是故意要讓慶振枝聽到。
沒一會兒,電話通了。
“老爺子,如果我當衆宰了慶振枝,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葉寒直接開門見山。
電話另一邊的人沒有說話,可是慶振枝卻被嚇得不輕。
“傾然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夠不夠?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加。”葉寒開出條件。
錢,他不缺,也不在乎,當財產去到一定的數字,那就真的成爲一個數字了。
電話那邊,電話掛了。
葉寒收起手機,隨後,拿出一把沙漠之鷹。
慶振枝臉色鐵青,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
咔嚓!
子彈上膛。
然後,葉寒沒有說話,看向對方的眼神裏充滿着挑釁,意思很直接,你敢將人帶走,我就開槍。
慶振枝進退兩難,剛纔那個電話,他知道是誰的。
那人姓蘇。
一個慶家不敢惹的人。
“葉寒,你最好聽着,如果疑犯跑了,你一定逃不了責任。”
“孫令鋒是我殺的。”葉寒答非所問。
“什麼?”慶振枝愕然。
“我說,孫令鋒是我殺的,他臨死之前,我又將他重新變成公公。”
慶振枝:“……”
太囂張了,太過分了。
慶振枝走了,雖然葉寒的話讓他信了幾分,可是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拿葉寒怎樣,況且,今天註定無法將疑犯帶走,把葉寒給逼急了,他真敢開槍。
慶振枝不敢賭,傾然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能買他慶振枝的命?是不是太廉價了些?
“爲了給你添堵,慶家也算是不惜撕下臉皮。”龍陽說道。
“沒事,幾個小丑。”
龍陽聞言,便沒有說什麼,拍了拍葉寒的肩膀後,便離開了。
傍晚,伊萱萱醒了,看到旁邊的葉寒,她愣了好一會兒。
“醒了。”葉寒柔聲笑道。
“葉大哥,你怎麼在這?我在哪?”
“你還在人間。”葉寒說道。
伊萱萱這會也終於相信,她還活着。
確認自己被救之後,伊萱萱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並沒有那種死而復生的喜悅感。
這個世界,她真的無所謂了。
“還想死?”葉寒問道:“以後別再做傻事了,有人欺負你,你就跟我說,而且我向你保證,那些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發生。”
伊萱萱沉默,沒有說話。
“答應葉大哥,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挫折,都必須要堅持地活下去,這個世界很精彩,雖然這個世界對你的傷害很大,可是,總有一些東西值得你去留戀的。”
“站在你的角度上,你是一個被世界傷害過的人,可是丫頭,這個世界還有更多比你可憐的人,你可以去幫助他們,那樣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伊萱萱似懂非懂,不太明白這話。
葉寒見狀,接着又解釋說:“你以後去管理慈善基金吧。”
伊萱萱的事情,葉寒曾請教過專家,根據心理專家給出的意見是,讓她儘可能的去幫助別人,讓她跟那些可憐之人共同抱團取暖,這樣對心理創傷有很大的效果。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儘快走出傷痛區。
所以,葉寒接納了心理專家的意見。
“丫頭,好好活着,去幫助那些比你更可憐,更需要幫助的人,你在他們心中,你就是一個救世主,天生我才必有用,你明白嗎?”
看着葉寒那副堅定的眼神,伊萱萱動心了,作爲死過一次的她,心境不同了。
死,也就是那樣,還不如像葉大哥所說的那樣,好好活着,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葉大哥,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事你就聽我的吧,讓我來處理。”
當務之急,是要讓這丫頭有活下去的勇氣,至於替她開罪,倒不是最重要的。
“嗯,我聽葉大哥的。”伊萱萱最終還是被勸動了。
葉寒咧着嘴,輕揉着對方的秀髮:“這還差不多。”
陪了這妮子半個多小時,葉寒便走了,那丫頭還需要好好休息。
回到酒店門口,卻見蘇妲妃正站在那裏。
“爺爺讓我來告訴你,儘量忍着。”蘇妲妃說出一句她自己莫名其妙的話,她不知道這句話是指什麼,只是將爺爺的原話帶到。
葉寒明白是什麼意思,卻不想解釋什麼。
“我餓了,陪我喫飯行不行?”蘇妲妃上前摟着葉寒胳膊。
葉寒沒有搭理,而是直視着正前方,眉頭緊皺,那輛黑色轎車讓他隱隱有種不安。
那是一種天性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此時,轎車裏頭,也有人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