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這事我可能要對不起你了。”電話裏,宗宇辰的情緒十分低落。
他也不想這樣,可他沒辦法。
葉寒也不知該說什麼,此刻的他想罵人,還想打人。
宗宇辰告訴他,他要退出御宴城董事會。
原因很簡單,宗家,被人威脅了。
面對威脅,宗家別無它法,不聽從,宗家就得消失,那麼慘重的代價,宗家承受不了。
雖說御宴城的項目,讓宗家賺不少,可是,相比起整體實力,宗家還是決定放棄,因爲宗家惹不起對方,縱使明知御宴城是一棵搖錢樹,宗家也只得放棄。
“是誰威脅你們?”葉寒面無表情,此刻的他想殺人,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帝盟。
也只有帝盟纔敢這樣做。
“哥,這個你就別管了,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作爲兄弟,我不能連累你。”
“你胡說八道什麼?既然你知道咱們是兄弟,就應該知道,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葉寒冷冷說道。
電話另一邊的宗宇辰沉默,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是不是帝盟?”
“吳家過來找我。”
猶豫過後,宗宇辰最終還是說出來。
其實,讓他放棄御宴城股東,他也不甘心,沒人比他更清楚,御宴城究竟有多賺錢。
就這麼放棄了,那多可惜。
“吳家。”葉寒冷冷說道:“區區幾個垃圾,有什麼好害怕?”
“哥,宗家跟他們有深度合作,如果他們翻臉,宗家根本撐不住。”
葉寒:“……”
“而且暫時還找不到替代者。”
“等我電話。”葉寒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可是,剛掛上電話的葉寒都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卻在這時,電話卻再一次響了。
看着來電,葉寒神情一滯,尋思着這麼巧?難道也是因爲同樣的事?
電話另一邊,程志誠吱唔半天,方纔道出來意,果然就像宗宇辰那樣,程家也想退出御宴城的股東。
“你又被誰威脅?”有了宗家的事情,葉寒這會也沒那麼喫驚,十分的冷靜。
“對不起。”程志誠沒有解釋,他知道,這個時候提出來,肯定會讓葉寒失望,可他又有什麼辦法?面對威脅,他別無選擇。
“用不着說道歉,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鐵了心準備退出?”葉寒問道。
“我……”
程志誠被問住,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纔好。
葉寒沒有催促,靜待着對方的話,他需要一個態度。
現在這樣,他雖然說不上有多反感,卻也還是不爽,被人威脅,就要退出股東?
在那麼大的利益前提下,都還要這樣做,那樣是沒有任何利益驅使下,豈不更容易放手?
葉寒認爲,如果是自己兄弟,絕不會隨便被威脅,即便被人威脅,也不會向對方低頭。
那方纔是真兄弟。
當然,葉寒並不打算阻攔,人各有志,對方的決定,那也是對方的決定。
“我不退出,我沒辦法,程家承受不了。”程志誠苦着臉說道。
這就是他葉寒所認識的兄弟?
“你要小心,對方說,你不是她的對手,過去一千多年以來,聖門就不是他們對手,這次也一樣。”程志誠提醒。
“他們這樣跟你說?”葉寒愕然。
“是。”
“威脅你們的人,不是吳家?”
“是一個女人,我不知她是誰,但她很厲害。”
“女人?”葉寒想到了佛長老。
程志誠剛纔所說的那幾個關鍵詞,無疑都是在指向佛長老。
難道真是她?
“她還說了什麼?”
“她手輕輕一揚,我就無法彈動。”程志誠答非所問,回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頭皮發麻,幸好對方並不是要他的命,不然,他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方長什麼樣?”
“看不到她的長相,一身古風,戴着一頂大帽子,但肌膚很白。”程志誠想了想,又補充說:“氣質超級棒。”
果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佛長老!
只是,對方爲什麼會親自找上程志誠?
一開始,葉寒以爲又是吳家,卻沒想到,威脅程成誠的並非吳家。
葉寒知道,不管他承認與否,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帝盟與星門同時行動了,或者說雙方的合作更深了。
這並非葉寒所希望看到!
掛上電話,葉寒只想找個沙包,對着那沙包狠狠砸幾拳。
踏馬的!
“有備而來。”龍陽提醒。
“遇神殺神。”葉寒十分惱火,原本,他還指望與星門化敵爲友,可現在看來,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無法成爲敵人,那開幹就是,吳家又如何?帝盟又如何?甚至是,星門又怎樣?
擋我者,死!
龍陽沒有安慰,對於葉寒的能力,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即便不能贏,至少也有能力自保。
“他們倆退出,股份怎麼辦?”
“你有興趣?”
“我一個人喫不下,龍家可能會有興趣。”
葉寒訝異地看着龍陽:“認識你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爲龍家說話。”
“你小子,這算是嘲諷?”
“沒別的意思,就是發現你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冷血。”
龍陽:“……”
晚上,葉寒抱着女兒,賣力地逗女兒開心。
“御宴城股份,我要。”朱大少忽然說道。
聽到這話,葉寒擡起頭:“你怎麼知道?”
“這又不是什麼祕密。”
葉寒一怔,朱大少這話好像沒什麼毛病,這的確不是什麼祕密。
“龍家說要,到時你們分了吧。”
“不能給龍家。”朱大少說道。
這話再度讓葉寒愣住,好一會兒才問:“爲什麼?”
滿臉期待地等待着朱大少的解釋,可是等了半天,她卻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葉寒哭笑不得,大小姐,你倒是說啊,爲什麼不能給龍家?
“無論什麼話,你都可以在我面前說,我不會跟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