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以爲自己聽錯,這怎麼可能?師孃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猜測的。”趙靈兒回答。
這話讓葉寒有一種想要死的衝動,什麼玩意?靠蒙的?
“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葉寒看着趙靈兒,她會這樣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老祖讓我轉告你,屑小並不可怕。”
葉寒狂汗,這話代表着什麼?屑小不可怕又是指什麼?
“老祖曾說過,必要時,會有人動手。”
葉寒沉默了,倘若師孃真的這樣說過,那倒是有可能。
在普通人眼裏,那位沈大少或許非常厲害,可是在師孃眼裏,不值一提!
像沈大少那樣的角色,老太太隨時可以一巴掌拍死。
“靈兒,你不對勁。”葉寒盯着對方。
“什麼意思?”
“你爲什麼會告訴我?”
“你說呢?”
葉寒被問住,想了想,聳了聳肩:“不知道。”
“我是不希望你死得糊里糊塗。”
葉寒:“……”
“行了,話我已經帶到。”趙靈兒準備走人。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趙靈兒停下腳步:“你還能怎麼辦?”
“我這不是在問你嗎?”
“你看着辦。”
拋下這話,趙靈兒走了。
葉寒無奈,趙靈兒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兇手已經死了,仇也報了。
“我不會罷休。”
想起那個狙擊手,葉寒就嚥不了下這口氣。
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恐怕早就不知死多少次。
“小心。”
聽到這話,葉寒笑了,這纔是他所認識的趙靈兒。
“我挺喜歡你的關心。”葉寒壞笑:“要不你認真考慮一下,作爲陪嫁侍女一起過來?我也挺好的,又帥又有錢。”
“在我眼裏,你的帥與錢都只是排第二與第三位。”
“那什麼是排第一位?”
“不要臉。”
“哈哈……”
葉寒仰頭大笑,並沒有因爲趙靈兒的嘲諷而生氣:“靈兒,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
趙靈兒:“……”
葉寒尋思着要不要找機會去問一問師孃,沈家那位大少,是不是老太太收拾掉的。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葉寒給否決了,他知道即便是問了,老太太也不會告訴他。
“從現在起,去購買黃金,盡最大能力去買。”
趙靈兒的提醒,讓葉寒想到一件事情,明年他不知會發生什麼,但老太太說過,明年將會發生很嚴重的事情,到時無論是對龍國還是對全人類來說,如果真那樣,就必須要想辦法讓自己的資產保值。
毫無疑問,黃金是最保值的硬通貨。
國外資產存在那麼大一筆錢,正好借這個機會,將銀行裏的錢換成金子轉回來,免得到時真有急用,卻無法將錢轉回來。
反正不管再多黃金,他的納戒裏都可以存放。
葉寒請律師團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被葉寒的勇氣嚇着。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小寒,大伯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將事情鬧那麼大,無論對誰都沒有好處。”龍典強壓着怒火。
“這麼說,你今天是來當說客的?”
“你知道這樣做,將會意味着什麼嗎?”
葉寒冷聲說道:“意味着什麼,我只知道誰敢讓我不爽,我就會讓誰不爽。”
“小寒,我知道狙擊手的事情讓你很惱火,這事別說是你,我們也一樣憤怒,可我們都不是小孩子,處理問題不是光靠憤怒就行,那個狙擊手,你也沒有證據可以證實就是沈家派來的,弄不好,就是有人從中想引起你們的誤會,讓你與沈家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
聽到這話,葉寒的眉頭擰成一團,這是龍典該說的話嗎?
從一開始,葉寒就並不認爲,他與沈家是朋友。
而今天,龍典卻顯然是來替沈家說話。
這個時候,龍典不是應該替他說話嗎?好歹自己也是龍家女婿。
“大伯,你是不是沒搞清楚誰纔是受害者?”葉寒語氣不善。
“小寒,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況且,你現在也沒事。”
“所以按你的意思,我就該忍着?”葉寒被氣樂。
“不是我讓想讓你忍,而是很多人都不希望看到事情鬧大,這對大家都沒好處。”
“是很多人還是隻有你自己不想看到事情鬧大?”
龍典神色一變:“小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會坑你?”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大伯說話有很多人不希望我將事情鬧大,那爲什麼別人都不來說我?只有你來勸?”
“你怎麼知道其它人不想來勸你?他們只是找不到適合的時機罷了。”
“所以你認爲自己找到了?”葉寒的語氣越來越冰冷,他討厭對方用這副態度來跟他說話。
“小寒,我知道你對大伯有一點偏見,就算這樣,我也還是要說,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我衝動嗎?”
“你看,你跟我說話,都還抱着賭氣的態度。”
“賭氣?”葉寒冷笑:“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
龍典一怔:“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沒點比數嗎?”
龍典:“……”
“大伯,你姓龍,所以我敬你幾分,可是,關鍵時候,你卻忘了自己姓什麼,還跑來勸我?我剛剛被人暗殺,也就是我命大,不然你現在根本見不到我,我還活着,所以我就要忍?是誰告訴你的?想讓我忍?他們配嗎?”
“葉寒,你不覺得這話過分嗎?”龍典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竟然罵他?
“原來你也知道過分這個詞,我還以爲你沒學過呢。”
“你……”
“聽着,我不知道沈家給了你什麼好處,也不在乎,可是,請你不要面我面前嗶嗶。”葉寒冷冷說道:“我的準則是,誰讓我不爽,我就讓誰不爽,至於你們誰要做聖母,那是你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