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男人一萬零一點鄙視,林婭熙表示不服。
“士可殺,不可辱。王爺又沒有和我打過架,怎知我就是三腳貓功夫了?我雖還不至於自不量力到以爲能夠打敗你,但也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
宋楚煊從這話中聽出了濃濃的挑戰意味,鳳眸一眯。
他聽說了林婭熙每日都會早起,與榴蓮習武練功。
“那好。等你沐浴完,本王便來檢驗一下你的武功。本王不會恃強凌弱,以大欺小。所以只守不攻,並且不使用內力。
如果我輸了,隨便你提出任何心願,都要兌現。可如果你輸了,今後便不可再任性妄爲。所去之處都要有本王的暗衛隨護。林婭熙,你可敢應戰?”
林婭熙眸光晶晶亮。她這個人吧,最是激不得。越是別人眼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她就越是想要征服。
畢竟,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跟榴蓮學習了兩個月,她終於有機會走出新手村,一展拳腳,在實戰中累積經驗值了。
“難得王爺這般瞧得起我。我呢也沒在怕的。只是咱們得事先說好,輸贏要如何定?”
“熙兒這是怕本王輸了會抵賴?”
宋楚煊脣角的弧度加大。如此囂張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林婭熙求生欲極強地回道
“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嘛。不是我怕王爺不認賬,而是怕我自己曲解了比試的結果。先定好規則,也免得事後扯皮了。”
“嗯。本王會叫你輸得心服口服的。”
男人又走近浴桶,彎腰,在一個剛剛好的距離和高度停下。聲音和鳳眸裏好似下了蠱一般,魅惑又直擊人心。
“放心。誰輸誰贏,到時自會一目瞭然。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把自己整理好。本王在臥房裏,等你來戰。”
宋楚煊說完,一甩袍擺,瀟灑地走出了淨房。
望着那高大挺直的背影,林婭熙臉頰滾燙,怔愣了好一會。
靠!她極度懷疑,自己這是被男人言語調戲了。
本王在臥房裏,等你來戰?什麼鬼啊!
兩隻手抓了抓溼漉漉的頭髮。不是她思想污好伐,那男人絕壁是存心的。
大晚上的,又在臥房裏,比武就比武,說得那麼曖昧,那麼不宜做什麼?
林婭熙氣哼哼洗了個戰鬥澡,換好衣裳。一炷香後,定要讓他嚐嚐自己的厲害,跪下叫爸爸。
怕宋楚煊企圖不軌,她又東摸西摸,在淨房外間的衣櫃裏找出兩件袍子披上,這才大義凌然地走了。
笑話!那是她的臥室,她爲毛要怕?
少女昂着腦袋,推開門進去。
宋楚煊見她小小一隻,外面居然罩了三層。一件黑的,一件粉的,還有一件杏黃色的,忍不住眉角抽抽。
“熙兒穿這麼多,是爲了防寒,還是抗揍?”
她防狼的!那麼大一隻披着人皮的狼坐在牀上,他看不到?
林婭熙夾槍帶棒地回嗆過去。“王爺不是嫌我臭嗎?我怕薰着您高貴的鼻子。”
聽她如此說,男人輕飄飄,又補上一刀。“臭不臭的,本王一會自己聞。”
林婭熙磨着牙。“聞不聞得到,還不一定呢。廢話不多說。王爺,得罪了!”
話音未落,少女一個箭步,利落上前。打人不打臉。左鉤拳直接對準了男人的胸口。
她和榴蓮學的並非什麼劍法套路,而是融會貫通,靈活運用,與她在現代練過的跆拳道和防身術相結合。
動作好不好看不要緊,能打就行。花裏胡哨的花架子,那叫花拳繡腿。
宋楚煊被她出拳的速度驚到了。
雖然在他眼中,那跟慢鏡頭回放無甚區別。但小女人的敏捷度和爆發力卻是練武三四年的男子都無法比擬的。
就在粉拳落在他身上的前一刻,宋楚煊纔出掌攔截。
也不知,他是如何化解掉林婭熙的衝力的。大掌接過招便紋絲不動,反而握上了小拳頭。
被卸了力道的林婭熙來不及驚訝,一個靈巧旋身。右手肘向後用力一擊,卻是再次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少女背對着他,努力掙了兩下,無奈掙脫不開。
宋楚煊靠過來,前胸貼後背。沿着她的側頸,由上至下聞了聞。
微燙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激起一粒粒細小的雞皮疙瘩。
嗅着淡淡的馨香,男人低笑。“熙兒肯聽話了,洗的還挺乾淨。”
這是在迴應她,說他聞不到時放過的大話?
林婭熙又羞又惱,真恨不得掐死他算了。別以爲控制住她一雙手就結束了,她可沒有那麼弱雞。
少女後腦勺一仰,打算用頭去撞男人的下巴。
宋楚煊沒想到,她還會頑強抵抗。怕她喫痛,上半身向後躲去,拉開二人的距離。
藉着這個空隙,林婭熙準備來一個前空翻。男人如果還不放手,就等着被她踹臉吧!
看出了她的招式,宋楚煊閃身下榻,避開那飛來的長腿。
林婭熙歪着嘴,痞裏痞氣,吹了吹額前的一縷碎髮。
“王爺這是打算坐着就解決掉我的嗎?不好意思哈。此刻被我逼得站起來了呢。”
挑釁對宋楚煊絲毫不起作用。他噙着笑意的薄脣一勾。
“只要熙兒喜歡,站着,坐着或是躺着,本王都可以無條件配合。”
靠!林婭熙怎麼覺得,她好像又被臭男人給調戲了。
眼珠兒轉了轉。光是這麼硬碰硬地打下去,她恐怕不是宋楚煊的對手。
可說好了,人家只守不攻的。如此一來,她對付鹹豬手的防身術反倒不會用了。
林婭熙瞬間五指成爪,朝着男人的咽喉襲去。
最終目的自是不在掐他喉,鎖他脖,而是要迫使他出手。這樣她就能使出擒拿格鬥,將人背摔在地了。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宋楚煊是出手揮掉了她的爪子。但當林婭熙想要抓住人家的胳膊,再拉過自己肩膀時,發現根本拉!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