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妾身沒有耳背,王爺無須這麼大聲,倒是王爺,若是耳朵聽不見,妾身正好可以幫王爺查看一番,看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月雲歌粉脣勾起,笑容肆意。
不僅眼瞎還耳聾的狗男人!
“月雲歌!”君墨塵表情陰冷,轟然上前,一把掐住月雲歌的脖子。
特麼的狗男人!
月雲歌不斷掙扎,憋紅了臉:“放開……”
真不知道這男人怎麼陰晴不定的,綠帽子是被人陷害,她又不是故意對不起他,他就不能去查查,然後收斂自己的怒氣,和她和平相處嗎?
倒黴倒黴,嫁給這個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下次進宮,死都要和離!
君墨塵見她臉色變得鐵青,呼吸困難,手指微微鬆開。
這女人就這麼想和離?他偏不讓她如願!
月雲歌深吸一口氣,瞪大眼睛看着得意望着自己的月清柔。
【妹的!月清柔這女人笑得這麼開心,就這麼想看到她被掐死是不是?】
君墨塵聽到她的心裏話,大手一鬆,驀然回首看向月清柔。
月清柔那得意的笑容還掛在嘴邊,見君墨塵看向自己,她連忙收起笑容,上前兩步:“王爺莫氣,姐姐平日裏就喜歡咬文嚼字,說話陰陽怪氣,但姐姐心善,沒有惡意。”
“哼!”君墨塵收起狐疑的目光,拂袖道:“她若是心善,這天底下就沒有壞女人了!”
月雲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嘴裏罵了兩句狗男人後內心嘀咕:誰說沒有壞女人,你身邊就有兩個……我從來都沒說自己是好女人……
什麼玩意兒!
腦子缺根筋,就這樣還能當戰神,這敵國得有多垃圾啊!
她的每一句心聲都落入君墨塵耳中,聽到最後一句,他又怒了:“月雲歌!”
“我聽到了,別吼了,方圓百里都能聽到我名字了!”月雲歌不耐煩地掏耳朵。
要說她此時,一點王妃架子都沒有。
君墨塵氣得臉色發黑,月清柔安慰的同時還不忘將月雲歌拉出來詆譭。
對此,月雲歌乏了,她只想要回兩個丫鬟罷了:“王爺,請你不要計較剛纔的妾身口無遮之語,也請你大發善心,讓人稍微查一下事情經過,還妾身的丫鬟清白。”
整個碩南王府除了竹桃和憐兒,壓根沒人聽她的,她活得還不如一個下人。
此話一出,管事嬤嬤和紅綢臉色大變,若是王爺介入,那後果不敢想象……
她們在心裏祈求王爺不要去查這件事,同時還都看向月清柔。
後者咬咬牙,垂眸想了想,挽上君墨塵的手,卻看向月雲歌,嬌聲細語:“姐姐,王爺公務繁忙,這手底下的人也有事情做,您這兩個丫鬟都是下人,偷喫只是小事,何須王爺親自派人去查,姐姐自己查便是爲王爺分憂解難了。”
【我查你個錘子!府裏沒一個人聽我的,我查個屁!】
這般粗俗的話語得虧月雲歌是在心裏說,要是張嘴說出來,只怕又是另一幕了。
“姐姐誤會了,妹妹不是這個意思。”
月清柔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乍一看倒是委屈上了。
煩死了!
月雲歌內心吶喊,怎麼沒完沒了了,就不能乾脆利落一點嗎!
君墨塵在一旁聽得腦子漲疼,揮手讓人去查。
總歸是王府的事,再有本事也不能一手摺騰。
侍衛很快查出紅綢撒謊,偷喫的也不是竹桃。
君墨塵眸中泛寒,銳利的眸子一凜:“你們當本王是傻子?作妖都作到本王面前了。”
【你就是傻子。】月雲歌在心裏接話。
這個女人就這麼喜歡落井下石嗎?
君墨塵咬牙切齒,大手一揮,讓侍衛打紅綢二十大板,然後發賣出去,至於管事嬤嬤,身爲府裏的老人,私底下欺凌丫鬟,還頂撞主子,一併發賣。
任憑管事嬤嬤和紅綢怎麼哭着哀求,就算磕破腦袋也改變不了結果。
“都散了。”君墨塵冷冷掃了衆人一眼,跟侍衛說道:“來人,把王妃帶回聽雲閣,沒有本王命令,不許隨意外出。”
“慢着!”月雲歌喊道。
君墨塵脣角微揚,這女人是要服軟求饒了嗎?
“說。”
“王爺,妾如今只有竹桃一個丫鬟,諸事不便,想請王爺允許憐兒伺候妾身左右。”
“準了。”一個丫鬟罷了,他不至於苛刻她到這個地步。
月雲歌見君墨塵突然這麼好說話,靈機一動:“還有。”
“你這女人怎如此事多?!”君墨塵皺眉,一臉煩躁。
這狗男人心性太浮躁了……
“王爺既然把妾身關在聽雲閣,那可否允許妾身在閣中開小竈,自給自足?”
她寧願自己做飯喫,都不等廚房了,而且廚房也沒人聽她的,誰知道會不會又下毒。
君墨塵揮手:“準。”
“多謝王爺,王爺慢走,祝王爺和側妃恩恩愛愛長長久久!”
【狗男人求求你趕緊走吧,帶着你白蓮花離我遠遠的,免得每次見到都反胃。】
本來要走的君墨塵腳步一頓,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既然王妃喜歡自己下廚,那傳本王命令,廚房日後不得給王妃提供讓任何事物!”
月雲歌無語地目送他氣沖沖離開。
說得好像他不下令,廚房就會把喫的給她一樣……
將兩個丫鬟帶回聽雲閣,月雲歌從儲藥空間將消炎鎮痛的雲南白藥取出來,親自替她們處理大腿的紅腫。
剛開始還疼,雲南白藥噴下去的時候,倆丫鬟渾身一抖,冷涼從杖傷處傳至腦海,嗡的一下,她們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覺得火辣辣的傷口瞬間清涼無比。
竹桃趴在牀鋪上,看到月雲歌腦子間的爪痕,她癟了癟轉,滾燙的淚珠在眼眶打轉:“王妃,都是奴婢不好,害得您與王爺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