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是在想皇兄嗎?”君若言笑嘻嘻,面頰浮現可愛的小酒窩。

    怎麼可能!

    月雲歌嫌棄地搖頭:“沒有。”

    她就是想一頭豬也不想那個狗男人!

    “那皇嫂是在想越兒嗎?”君若言紅着臉詢問。

    月雲歌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目光,他真的是太可愛了,簡直甩君墨塵十萬八千里!

    “是,皇嫂在想你。”

    “皇嫂你來,越兒有東西要給你。”君若言毫無忌諱牽住她的手。

    這一幕讓宮婢都側目而視。

    月雲歌也覺得這樣不妥,當即抽出自己的手,將袖子遞給他:“牽着袖子。”

    君若言眼裏帶着幾分困惑,雖不解,但還是聽話改牽手爲牽袖子。

    屏退衆人,他將她帶進自己的書房,然後把一個錦盒遞給她。

    “皇嫂能幫越兒保管這個東西嗎?”

    “這是何物?”月雲歌好奇地打開錦盒。

    裏面是一枚失色的翡翠戒指,應當是閒置多年,花紋縫隙中還有灰塵。

    君若言過去開門看外面,確定無人後回來拉着她蹲在桌底。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她逗笑了,像極了小時候說悄悄話的樣子,爲了不讓別人聽到,所以蹲下來輕聲細語。

    “皇嫂,這個東西對越兒很重要,你一定要幫越兒收好。”

    “既然很重要,你自己收着,或者交給你皇兄不也行嗎?”月雲歌納悶道。

    她和他今日纔是第一次見面,他就要將很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保管,這合理嗎?

    反正她覺得不合理!

    “不行,越兒不能將它繼續帶在身邊,那些人肯定還會來翻,也不能交給皇兄。”

    月雲歌面露詫色:“爲什麼不能交給你皇兄?”

    “這個……”君若言抓耳撓腮,想了半天都想不出理由,他摸着自己的心說道:“它跟我說的,就是不能給皇兄,要給信得過的人,它和我都信得過皇嫂!”

    “……”月雲歌無語,他不信自己親哥,信她?她真的是受寵若驚喔!

    不過,他的心告訴他該怎麼做……這孩子該不會有什麼雙重人格吧?

    她想驗證一下他究竟是受刺激癡傻多年,還是雙重人格在作祟。

    “越兒,皇嫂跟你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玩遊戲?”君若言嘴角咧起,興奮地拍手:“好好好,越兒要跟皇嫂玩遊戲。”

    趁着現在四下無人,月雲歌掏出一樣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等會兒盯着它,眼珠子動,頭不要動。”

    “是這樣嗎?”君若言左右動了動眼珠子。

    月雲歌頷首。

    她前世有幸認識研究這個領域的頂尖人員,跟他們學了催眠,秉着技多不壓身的道理纔去學的,前世沒用上,重活一世可算是用上了。

    如果他有雙重人格,一定能通過催眠的方式將他的第二重人格給逼出來。

    如果他沒有,那僅僅是被催眠而已。

    忙碌少頃,她得出的結果很簡單,他並沒有雙重人格。

    看着他迷茫的雙眼,她想了想,繼續搖晃手上的小物件,緩聲開口:“越兒,你告訴皇嫂,這翡翠戒指是誰的?”

    “翡翠戒指……”君若言皺眉,像是在極力回想關於這戒指的來歷,最後憋了半天,臉色發青,好不容易纔憋出兩個字:“她的。”

    她的?還是他的?

    月雲歌繼續詢問:“你口中的人是男是女?”

    君若言抱着腦袋,雙眼空洞,目光寡淡,痛苦道:“不知道……不知道……”

    該死!

    她連忙推了一下君若言的肩膀,引導他看向自己的手:“越兒乖,看這裏。”

    物件再次晃動,他漸漸平靜下來。

    “我數一二三,到三的時候,你就醒來。”

    月雲歌數完數,輕輕甩了一下響指。

    噠!

    君若言醒過來,眼中依舊是沒被催眠前那般澄清。

    “皇嫂,遊戲結束了嗎?”

    “結束了。”月雲歌心虛道,對一個癡傻的孩子做出這種事,還真是讓她內疚啊!

    “可是越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君若言嘟嘴,一臉委屈的想要再玩一次。

    恰好這個時候乳孃邵嬤嬤來了。

    “王妃、十二皇子,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月雲歌感動流涕,這邵嬤嬤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就這樣,本來不想用膳的君若言被她一陣忽悠先去喫飯,等喫完飯再說。

    看着桌子上的十幾道菜,月雲歌變身檸檬精,全身上下充滿酸氣。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她在碩南王府可沒喫過這麼豐盛的飯菜,尤其是她另起小竈之後,還得自己動手下廚。

    如果可以,她想到時候帶着竹桃哥憐兒一塊來蹭喫蹭住……

    “嬤嬤,越兒的糖水呢?”

    “十二皇子,這糖水不能頓頓都喝,對身體不好。”

    礙於形象,正慢條斯理喫着東西的月雲歌一怔,睨眸看過去:“什麼糖水?”

    邵嬤嬤嘆氣:“王妃不知,十二皇子每次喫飯都要喝一杯糖水,若不然就不肯喫飯。”

    “每次?這糖水有多甜?”月雲歌皺眉,輕輕將筷子放下。

    這糖水可不興每天都喝啊,一不小心把糖尿病整出來可就完了!

    “就……有多甜放多甜。”對於這個,邵嬤嬤也很無奈。

    月雲歌看了看鬧彆扭的君若言,語重心長道:“越兒,你聽皇嫂的話嗎?”

    “聽!”

    “那以後都不要喝糖水好嗎?”

    現在暫且看不出有什麼,但日復一日這麼將糖水當水喝,總歸對他的身體恢復不友好。

    君若言緊緊咬着下脣,眼眶發紅:“如果越兒不聽話,皇嫂是不是就不跟越兒玩了?”

    “是!”月雲歌面無表情點頭,她特意不去看他的目光,生怕自己會心軟。

    “那……聽皇嫂的。”君若言揉了揉澀澀的眼睛。

    月雲歌見狀,心裏念着罪過罪過,她不是故意逼這孩子的,她都是爲他好。

    一旁的邵嬤嬤眼裏都是驚疑之色,連碩南王都勸說不了,王妃三言兩語就讓十二皇子服服帖帖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喫過晚飯後剛巧太陽下山,月雲歌和君若言分別坐在貴妃榻兩側,一同在玩五子棋,他一次都沒有贏,看他要哭了,她剛想讓他一局,忽然察覺周圍不對勁。

    咻咻咻。

    聽到這些奇怪的聲音時,殿中蠟燭全部熄滅,她的視野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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