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笑什麼?”君若言一臉好奇。

    “沒什麼,就忽然想笑,要不你也跟着皇嫂一起笑?”

    “好!”君若言點點頭,當真跟月雲歌一塊捧腹大笑,有樣學樣。

    君墨塵在一旁鬱悶至極,額頭佈滿黑線。

    這女人究竟用了什麼本事,哄得越兒這麼聽話,再這樣下去,把越兒都帶壞了。

    月清柔臉色慘白,眼底布上一層寒霜。

    這賤女人竟然嘲笑自己丑,現在最醜的明明就是這個賤女人。

    不甘又羞愧地咬咬脣,月清柔故作難受,委屈又深情地望着君墨塵:“王爺……”

    然而君墨塵都沒看她,反倒揮揮手:“婧妍,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回幽蘭院呆着。”

    逐客令已下,月清柔就算再想做什麼,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做什麼都沒用。

    “是!”咬緊牙關,月清柔心不甘情不願地福身離開。

    等人走後,月雲歌眸底閃過不屑。

    【這礙人的女人可算是走了,還算這狗男人懂事,不把月清柔放在這噁心我。】

    君墨塵若有所思。

    想到她回來就拿那寡淡的臉面對自己,他腦子一熱,就想噁心她,便說道:“塵東,把側妃喊過來,就說本王有事跟她說。”

    月雲歌一臉懵逼。

    這狗男人是不是有病,剛纔有話不說,現在又要把那礙眼的女人叫回來?

    尚未走遠的月清柔聽到塵東的傳報,內心歡呼雀躍,提着裙子轉身往回走。

    “柔側妃,等等奴婢啊!”翠珠在後面追趕。

    塵東看到如此不矜持的月清柔,不禁搖搖頭。

    這一對比,王妃比側妃好太多了……

    廂房這邊,月雲歌心想自己沒有什麼事,就想會聽雲閣。

    結果君若言不捨,說讓她再陪自己說說話,不然等回宮,他又不能跟她玩了。

    月雲歌沒辦法,只好留下,但一想到留下就要見到月清柔在一旁矯揉造作,她就難受。

    “越兒,要不你跟我去聽雲閣吧,栩芝她們也在,我們可以一塊聊天。”

    “好……”

    “不行!”

    兄弟倆的聲音一同響起。

    “皇兄,爲何不行?”君若言不明所以。

    月雲歌也是一臉納悶,自己聽雲閣又沒有什麼,爲何不行?

    然而君墨塵用的理由特別蹩腳,他斂去不自在的神色,回道:“幕後黑手還沒抓到,在宮外,你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皇兄身邊。”

    要是讓她帶着越兒離開,那他把婧妍喊回來豈不是噁心不到她了?

    所以,她不能走。

    如果月雲歌知道君墨塵此時的心理活動,肯定會說一句:幼稚!

    不過她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後,還是特別鄙視。

    越兒就是在皇宮被擄走的,還不如待在她身邊呢,之前被擄是兩個一起擄,她也能想辦法救,皇宮禁衛軍的本事,她可不敢高估。

    “王爺~”月清柔帶着她那獨特的嗓音,邁着小蓮步走進來,“參見王爺!”

    君墨塵依舊不鹹不淡地點頭,目光時不時飄向月雲歌。

    “婧妍,來本王身邊坐。”

    “是~”月清柔內心一喜,因爲王爺終於拿正要看她了。

    然而,當她一臉笑意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目光卻不在自己身上。

    笑容一僵,她惡狠狠地瞪着月雲歌。

    察覺到暗含殺意的目光,正在和君若言聊天的月雲歌擡眸。

    “月清柔,你這樣瞧着我做什麼?我又沒欠你錢!”

    此話一出,君墨塵側首。

    頃刻間,月清柔故作無辜和迷茫:“王妃說什麼,婧妍不知。”

    月雲歌:“……”

    罷了,她還是別待在這裏好了。

    “越兒,我累了,我想回去梳洗一下睡會兒下午覺。”

    月雲歌頷首,起身摸了摸君若言的頭髮,嫣然一笑:“好,那今晚晚膳的時候,你來聽雲閣,皇嫂給你做好喫的。”

    “嗯!”君若言乖巧地點頭。

    君墨塵看着這一幕很不是滋味。

    在月雲歌告退退出去的時候,他也跟着出去,在院子裏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作甚?”

    “在外面呆了一個月,連本王的稱呼都不會喊了?”君墨塵擰眉。

    月雲歌在心裏罵了一句,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王爺,有話直說,不必動手動腳。”

    “日後不管是在王府還是在宮裏,離越兒遠一點,他是本王的弟弟,本王不想聽到不好的風聲,你也該潔身自好,謹記那是本王的胞弟。”君墨塵冷冷看着她。

    這一番話讓她聽了很不是滋味。

    她只是把越兒當弟弟而已,而這狗男人呢,就知道在哪裏胡思亂想。

    之前那一夜風流又並非她所願,她也是受害者,他爲何要揪着她不放?

    “王爺要是真的把越兒當胞弟,就應該多關心關心,履行好當兄長的責任!”月雲歌不甘示弱地回瞪他,“還有,越兒還是個孩子,你不要用你那齷齪的心思來揣測我們。”

    真是夠了!

    還以爲叫她過來是給她獎賞,來個黃金萬兩之類的,結果在這浪費半天時間,還被月清柔那女人噁心了一下。

    醉了!

    “王爺卻是沒有別的事,妾身告退。”

    “月雲歌,你記住,本王一日不同意和離,你就是碩南王妃!”

    休想離開!

    月雲歌沒有理會,剛走出一步,她突然胃不舒服,一陣乾嘔。

    她立馬想到自己腹中的胎兒。

    算了算日子,前兩個月嘔吐的次數很少,她還以爲不會孕吐……

    “你怎麼了?”君墨塵上前。

    “我沒事。”月雲歌捂着嘴,一路小跑,倉管逃離。

    她不能讓那狗男人知道孩子還在,若不然再來一碗墮胎藥,她這副身體怕是承受不住。

    深深地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君墨塵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去一個人盯着聽雲閣那邊。”

    一個身影快速離開,追上月雲歌。

    “啊——”屋裏傳來月清柔的尖叫聲。

    君墨塵不耐煩地瞥了一眼,他怎麼現在才發現裏面這女人更煩人呢!

    “十二皇子,鬆手啊,不要再抓了……”翠珠的驚慌聲響起。

    意識到不對勁的君墨塵帶着煩躁,一個箭步走進去。

    “你們在幹什——”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

    “越兒,趕緊鬆手!”

    “哼!”君若言冷哼一聲,收回自己的手。

    血淋淋的場面讓人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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