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塵手上的動作一頓,眸色黯沉。

    月雲歌見這樣有效,無視他眼中的情緒,繼續刺激:“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一個失了清白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你不嫌棄嗎?碰了我,你就不怕髒嗎?”

    “住口!”君墨塵捏緊拳頭,狠狠錘向她耳邊的牀板。

    砰地一聲,把她嚇了一跳。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的話無一不是提醒他,她現在已非清白之身。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羞恥,竟然將這等話說得如此風輕雲淡!

    她緩了緩心神,直視他的雙眼。

    讓她住口就住口?那她剛纔豈不是白說了?

    “王爺,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提醒王爺,不要忘了我之前做過什麼。”

    “本王讓你住口!”

    “這就是事實,爲什麼要藏着掖着呢,我就是想跟王爺說清——”

    聲音戛然而止,他把她的啞穴給點了。

    霧草,不要寫完對待她啊!!!月雲歌不斷眨眼。

    她錯了還不成嗎?

    就算殺了她也無所謂啊,她和孩子一塊死,但不要碰她啊,她現在不想跟他睡!!

    然而讀心術沒有起作用,君墨塵也聽不到她的心裏話,若不然會因這孩子而更氣氛。

    “月雲歌,本王寵幸你,你該知足。”

    語畢,他欺身而上,伸手剝開她的中衣,露出繡着紅牡丹的肚兜,以及她那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光是這麼一看,他下腹的火越燒越旺盛。

    該死的女人!

    除了上次在那個房間和婧妍那一次,他這是第二次對女人動欲。

    月雲歌面如土色,心裏說了無數個‘不要’,但就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也無法動彈。

    君墨塵興致在頭,沒有發覺她的不對勁。

    當他的臉湊到她的脖子處時,頓感涼意,他困惑地擡頭,內心猛然一驚。

    此時的月雲歌如同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般,雙目空寡,眼淚奪眶而出,一滴接着一滴,如同那雨天屋檐的水珠一般。

    一剎那,剛纔還旺盛的慾火被她這眼淚給澆滅。

    “月雲歌,跟本王圓房,有這麼爲難你嗎?”問出口後他才發現她的啞穴還沒解,他伸手點了兩下,“回答本王。”

    “想碰我,那就先殺了我吧,不要讓我感受到。”月雲歌淡淡道。

    君墨塵看着她這幅模樣,自嘲一聲,冷哼道:“本王對屍體沒興趣,你回答本王,就這麼不喜歡本王碰你?你心裏就這麼惦記着那個野男人?”

    “你怎麼想,那便是怎麼樣。”

    要不是顧及孩子,她不會這般。

    她是一個成年人,她不排斥房事,但她現在不能行房事,她也不想跟他行,殺了她都比跟她行房事來得痛快。

    “月雲歌,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哭着求本王寵幸你!”君墨塵冷聲放下狠話,在她肩膀上點了兩下,翻身下牀整理衣裳,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月雲歌裹緊被子,摸了一把眼淚,嘴裏罵罵咧咧:“死男人狗男人,滾犢子吧你!”

    與此同時,竹桃等人聽到開門聲,連忙起身恭敬地彎腰,“王爺。”

    暗衛面面相覷:王爺的速度這麼快?

    “來人,將王妃帶到別院,那裏靠近後山且清淨,適合王妃居住。”

    吩咐完這句話,君墨塵拂袖沉着臉離開。

    竹桃心想該不會是王爺不滿意,然後降罪王妃吧?

    等王爺走後,竹桃小心翼翼地喊道:“王妃……”

    “我沒事,你們進來收拾一下,咱們去別院。”

    雖然聽雲閣很方便,晚上可以從狗洞溜出去,但她覺得,她還是在別院帶着吧,降低幾分存在感,他也就不會注意到她,正好清淨的地方適合她安胎。

    等竹桃幾人收拾好,就有侍衛過來將她們主僕去別院,這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直接飛到幽蘭苑月清柔的耳中。

    “翠珠,你確定府裏傳的都是真的?”

    “回側妃,千真萬確,奴婢特地問了當時在聽雲閣外掃落葉的侍女,她說王爺和王妃大吵一架,王爺要強迫王妃,結果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王爺就出來了,還將王妃趕去別院。”

    “看來在房間裏,月雲歌那小賤人不斷惹惱王爺,王爺這纔將她丟到別院的……翠珠,你讓廚房準備降火的湯,等會我送去褚策閣。”月清柔邊染蔻丹邊笑道。

    去吧,看王爺怎麼將你趕出來。翠珠在心裏腹誹,嘴上應了個‘是’。

    -

    別院。

    月雲歌看着這雜草叢生,門窗破舊的地方,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可真的是清荒又安靜啊!

    “來,動起來,咱們一起將這裏收拾一下。”

    “王妃,我們來就行,你好好歇着。”

    “不!大掃除要一塊來纔行!”月雲歌不由分說挽起袖子,首先來到庭院的雜草邊。

    就在這時,塵柒塵捌也來了。

    “哎,你們怎麼也跟着我來了?”

    “王妃,屬下向王爺請求,說來看守別院,王爺同意了。”塵柒回道。

    塵捌在一旁點點頭。

    對於君墨塵的一會兒一個樣,月雲歌早已習慣。

    “既然這樣,你們過來一塊忙活,爭取在入夜前把這裏打掃完。”

    想到還有聽雲閣的爐竈之類的,她不由得鬱悶,因爲又得重新壘一個竈臺。

    然而塵捌卻說道:“王妃,王爺交代過屬下,說您不能再私自開小竈,府裏有什麼,您就只能喫什麼,若不然,什麼都不給您喫,”

    “……”

    果然是狗男人啊,這操作,一般人做不出來!

    算了,喫王府的飯菜就喫王府的飯菜吧,對於喫的,她一向不挑剔,只要那狗男人和月清柔不來找麻煩就行。

    收拾完喫完飯都過亥時了,月雲歌累得氣喘吁吁,躺在牀上一沾枕頭就睡,她並不知道此時君墨塵就在別院外面,定定看着院門。

    “王爺,您是要進去找王妃嗎?”塵東狐疑問道。

    “塵東,上次讓你查王妃,當真是什麼地都查不出來?”君墨塵答非所問。

    “王爺,屬下等人盡力了,除了性情大變和那憑空而來的醫術外,王妃從頭到腳都是國公府嫡女月雲歌。”

    聽聞此言,君墨塵輕輕點頭,他已經沒有當初那般牴觸了。

    “走吧!”

    “王爺都到這了,不進去看看王妃?”塵東很不明白王爺今晚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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