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猜到她接下來要幹什麼,雙腿猛地一合,直接將她擡起的腿給夾住。

    “放開!”月雲歌怒形於色,自己的腿肚子被他用力夾得隱隱作疼。

    “放開什麼?”君墨塵嘴角勾起若隱若現的笑意,潑墨般的雙眸注視着她。

    不知爲何,被他這麼盯着,她感覺自己的心率都開始不齊了。

    他的臉慢慢湊下來,就在這意亂情迷中要吻上她的脣時,殿外響起輕呼聲。

    “王爺王妃,你們起來了嗎?”

    趁着君墨塵分神,月雲歌用力抽自己的手,得空後一把將他推開,他的雙腿也順勢鬆開。

    就在這時,她再次擡腳,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他就是一頓踹。

    他不緊不慢躲避,無論她如何鬧騰,都傷不了他分毫。

    殿裏的乒乓聲和瓷器破碎聲讓殿門外的邵嬤嬤面色一驚:“王爺王妃,發生何事了?”

    屋裏兩人,一個氣急敗壞,一個和顏悅色。

    被氣到自然就是她,以往都是她悶聲氣他,如今風水輪流轉,好不快活!

    “臭男人,有本事你別躲啊!”

    【狗男人,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會賞了十個八個耳光,然後再壓到身下一頓折磨。】

    月雲歌咬牙切齒,又開始在內心泄憤。

    本來還打算像遛狗一樣都弄她,在聽到她內心這番話後,他腳步一頓,定定站着。

    她追過去一把就揪住他:“哈哈,小樣,讓你跑,被我抓到了吧!”

    “……”他漠然看着得意得都要翹起賊老鼠尾巴的她,內心譏笑。

    要不是他故意站在這裏不動,她以爲她能抓住他?

    不過,他現在倒是很好奇她會不會賞他十個八個耳光,然後壓在身下折磨。

    在門外擔心的邵嬤嬤在聽到月雲歌這欣喜的聲音,見多識廣的她不禁老臉一紅,瞬間明白屋裏兩人只是在玩鬧,默默地退裏殿門。

    這邊,月雲歌抓住他之後,耳光沒有賞,也沒有壓在身上折磨,只是快意地揪着他的衣襟一陣數落。

    “王爺,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別以爲能一直躲,我要是認真起來,你就只有輸的份,你瞧,這不就被我抓住了……”

    他還以爲她會像心裏說的那般,故而才停下來。

    那曾想這女人居然只是爲了說道他,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真是沒勁!

    眼看着君墨塵臉色越來越黑,月雲歌的心情就越來越好。

    她發現了,只要他被自己氣得越不爽,她就越爽。

    “怎麼了,生氣了?生氣也沒用,被我抓住,你就認栽……啊啊啊……”她那囂張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他握住手腕,反手一轉,揪他的手就被他扭到身後。

    胳膊被粗魯地扭着,她疼得連連呼聲:“疼疼疼,輕點啊輕點……”

    她並不知道她這些聲音讓守在外面的兩個侍衛都渾身不自在、面頰發燙。

    侍衛壹:王爺和王妃玩得可真野,這大白天的,還這麼大聲!

    侍衛貳:聽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這叫聲,真絕!

    侍衛壹:不想死就把心思藏好,被王爺知道,你下半輩子就少二兩肉了!

    與此同時,邵嬤嬤雖然退離殿門,但並未走遠,還在外面,聽到這聲音,面上又是通紅又是欣慰的,她一直都很擔心王爺和王妃的感情。

    現在看來,擔心就免了,宸妃地下有知,肯定會安心的。

    君墨塵聽到她這嬌氣輕柔的痛呼聲,無名之火涌上下腹,他用力一拽,胸膛貼緊她的後背,眼睛微眯,帶着幾分危險,目似點漆:“月雲歌,你是不是故意在這勾引本王?”

    月雲歌:???

    “王爺,你怕是有妄想症吧?”

    “……”

    他不知什麼叫做妄想症,但拆分開很容易理解,她的意思就是他有一種妄想的病症。

    這想必又是這麼女人亂造出來的字詞,真是刺耳的很!

    爲了懲罰月雲歌,他單手禁錮住她,另一隻手從她肩頭探向下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往後扭,俯首直接擒住她那一張一合的櫻脣。

    再次藏到他的甜美,爲了防止她再次咬到自己,他快速撤離。

    然而她早就動了咬他的心思,他撤離的那一刻,她用力一咬,結果咬到自己的舌頭,疼得水霧填眶,憤怒的眸子瞬間被瑩瑩淚光所遮蓋。

    這狗男人簡直是她的剋星啊,最近她還真是水逆,處處不順!

    見狀,君墨塵鬆開手,饒有興味又嫌棄地嘲笑:“蠢女人。”

    狗東西!月雲歌捂住嘴巴,轉身狠狠橫了他一眼,氣得一腳踹在他的左腿小腿肚上。

    這一下他沒有閃,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看她憤然轉身,他動了動左腿,斂去笑意。

    這女人還真捨得用力,幸虧沒有內力,不然他這腿就廢了!

    月雲歌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和衣裳,過去將門打開。

    “邵嬤嬤,是有什麼急事嗎?”

    看見她這紅撲撲的臉,想到什麼的邵嬤嬤垂眸不敢直視,言語帶着幾分歡快:“王妃,王爺收拾好了嗎?”

    “不知道!”月雲歌恨得牙牙癢。

    然而她這神態在門外三人眼裏,就是害羞的表現。

    “王妃,你和王爺新婚燕爾就分離一個月,王爺思您思得緊,控制不住也是理所應當。”

    此話一出,月雲歌瞪大眼睛,一時訥訥,很快便蹙眉擺手,拉着小臉無奈道:“邵嬤嬤,你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邵嬤嬤一副我已看透的模樣笑而不語。

    君墨塵也聽到這番話,束髮戴冠穿好衣裳後走出來,眼神卻出乎意外是說不清的溫柔。

    見到他出來,邵嬤嬤正色道:“王爺,王妃與蕭貴妃一事已有結果,塵東侍衛緝拿人提審,已得知主謀,特意派人來讓老奴請你們去一趟天牢。”

    聽到這裏,月雲歌變了臉色,脣角揚起淺淺冷笑,嗤之以鼻。

    主謀?

    呵!

    主謀不就是蕭貴妃嗎,不就是姓蕭的自導自演嗎,怎麼着,難不成還找了替死鬼?

    “嗯。”君墨塵應聲。

    緊接着他別有深意地看了月雲歌一眼,淡淡一笑,貼心地吩咐邵嬤嬤。

    “嬤嬤,王妃從昨夜到現在應當是腰痠背痛,麻煩你幫着攙扶一下,省得她等會兒腿軟站不穩,磕了碰了的話,本王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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