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上次,君墨塵眼裏驟然出現冷意,用力將她拂倒在地,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上次就是因爲着了別人的道,中了藥後纔會找到她解毒,從那以後,他就極其厭惡這種藥,更是厭惡使這種手段的人!

    “滾!”

    “王爺?”月清柔面容一僵,不明白他爲何會生這麼大的氣,連忙跪在地上,“王爺息怒,婧妍本是無心之過,婧妍知道錯了,現在就讓婧妍來幫王爺吧!”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強制壓着下腹的難受感,怒道:“來人,將柔側妃帶回幽蘭苑,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踏出幽蘭苑半步!”

    命令一出,月清柔瞪大眼睛,幾欲昏厥,腦子瞬間懵了。

    怎麼回事,王爺的反應爲何這麼大?

    不準踏出半步?這是要軟禁她?

    不,不行,要是這樣,那她日後更不可能接觸到王爺了。

    “王爺,婧妍錯了,求王爺開恩,不要關着婧妍,王爺……”月清柔不斷求情。

    君墨塵不爲所動,她方纔已經徹底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隨着侍衛和婢女走進來,前者看到酥胸半露的月清柔,眼睛都看直了。

    還是婢女眼快手快,將外袍撿起來蓋在月清柔身上:“柔側妃,奴婢送你回幽蘭苑。”

    “王爺……”月清柔伏在地上,潸然淚下,楚楚可憐。

    然而君墨塵還是怒目而視:“滾!”

    寒冷的氣息讓在場的下人都不寒而慄,也不管月清柔願不願意,直接將人架走。

    “王爺,王爺,婧妍錯了,你原諒婧妍……”月清柔不斷哭喊,直至被帶出褚策閣。

    側妃對王爺下藥的事很快就在下人之中傳了個遍。

    書房中。

    君墨塵服了藥,好不容易解這合歡散的毒,轉瞬間胸口傳來陣陣抽搐,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伏桌嘶吼:“啊!”

    塵東聞聲闖進來,“王爺!王爺您怎麼樣了?”

    “扶本王去後山。”君墨塵眼睛充血,俊容猙獰,如同地獄索命的修羅。

    見狀,塵東不敢猶豫,這一看就是王爺發病的徵兆,虛竹先生的藥不奏效了!

    -

    不知過了多久,夜色黑沉,月雲歌迷迷糊糊睜開眼,渾身疲乏,又餓又累。

    “竹桃……憐兒……栩芝……”

    她無力地躺在牀上,挨個喊了身邊伺候的婢女。

    知道她的呼喊聲,竹桃等人連忙推開門走進來。

    “王妃,你醒啦!你肯定餓了,我早就讓廚房準備好喫食,現在去端過來!”

    “嗯。”果然知她者,莫過於竹桃也。

    竹桃和栩芝出了門,房間裏只剩下憐兒。

    憐兒將月雲歌扶起來,幫其整理衣裳和妝發,還順道將褚策閣之事給說出來。

    “噗!”聽到君墨塵被人下了合歡散,月雲歌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你說在我睡着這段期間,王爺被幽蘭苑那個女人下藥了?打算霸王硬上弓?”

    “對啊,那側妃也太不要臉了!竟然趁着你睡覺,沒有時間去看王爺,就要做出這樣的事,害得王爺舊疾犯了,現在危在旦夕!”憐兒忿忿不平地捏着拳頭,露出喫人的目光。

    月雲歌聞言,心裏有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嘴角就咧開花。

    這狗男人真是活該啊!

    讓他狗眼不識人,當初要把月清柔那個女人也接進府,真是自作孽,導致舊疾……

    哎等等……舊疾?

    “你剛纔說王爺的舊疾犯了?”

    “是啊!”憐兒點點頭,“府裏都傳遍了,說王爺本身有致命的舊疾,被虛竹先生醫治後,就多年沒有犯過,現在無故又犯了……”

    沒等月雲歌反應,憐兒連聲道:“王妃,要不你去給王爺檢查一下,以你的醫術,肯定能幫到王爺的,只要治了王爺,日後王爺肯定會更加呵護珍惜王妃你。”

    “醫治他?”月雲歌若有所思地垂眸,美目暗含顧慮。

    她爲什麼要醫治這個狗男人呢,當初好幾次都掐她脖子,這人可不興救。

    更何況,如果這舊疾醫治不了,他日後就是個短命鬼,隨時都會翹辮子,那他要是死了……她豈不是就自由了?

    “憐兒,你說,要是哪天王爺不在了,咱們是不是就會被送回國公府啊?”月雲歌一把抓住憐兒,眼裏中的精光忽明忽暗。

    憐兒一怔,“王妃,不是有你在嗎,王爺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我也沒辦法,他的病沒法醫治。”月雲歌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聽到這裏,憐兒輕輕搖頭:“王妃,按照咱們北寧國的規矩,王爺若是出事,王妃沒有爲王爺生過孩子,或者沒有懷王爺的孩子,就要殉葬。”

    殉葬!霧草!

    月雲歌目瞪口呆,“這也太殘忍了吧?如果北寧國哪個王爺是短命鬼,那嫁過去不就白白丟了美好青春,最後還丟了命嗎?”

    “但這都是相互的,想當王妃,想要榮華富貴,就要這樣。”

    聽完憐兒的話,月雲歌大受震撼。

    她聽說過古代帝王駕崩,會要求妃子陪葬,但沒聽過一個王爺也會這樣!

    該死!如果狗男人死了,那她和肚子裏的孩子不就活不了了?

    正好這時竹桃和栩芝將晚膳端過來。

    月雲歌一想到自己的命和狗男人掛鉤,心裏罵罵咧咧的,喫飯都不暢快。

    只能草草吃了幾口填肚子,隨後帶人前去褚策閣。

    “回王妃,王爺不在閣中。”

    “去哪了?”月雲歌蹙眉,這狗男人犯病了不好好休息,跑去哪了?

    侍衛回道:“王爺舊疾犯了,塵東將王爺送到虛竹先生那裏去了。”

    “我要知道在哪!”

    她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侍衛就不能直接把行蹤告知嗎,一定要拆分開說?

    “後山!虛竹先生住在王府後山。”侍衛捏了一把汗。

    聞言,她轉身帶人就要去後山。

    剛走沒幾步,她這腦回路一拐,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現在那狗男人沒法護着月清柔,不正是自己替原主好好教訓月清柔的時候?

    “你們!”

    被點到的侍衛連忙作輯:“王妃請吩咐。”

    月雲歌眸底一片狡黠:“去將幽蘭苑那位主給抓起來,就說是我的命令,她心思歹毒加害王爺,你們一定要用好手段招呼她,最好是逼問出她這麼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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