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本王用那攝魂術?”君墨塵眸色一黑。

    月雲歌白了一眼,糾正道:“王爺,那叫催眠術,不叫攝魂術!”

    “反正都一樣!”對他來說,被這麼對待的人都失去記憶,目光無神,就是攝魂。

    “隨你怎麼想,現在我們要知道你忘掉的東西是什麼,等會兒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她聳聳肩,拿出慣用的吊墜。

    “悠着點,要是本王出事,你也會死。”

    “放心,有我在,你這條狗……咳咳,你的這條命,閻王爺還不會收。”

    君墨塵沉眸,嘴角揚起蒼白冷冽的笑容,“你又知道閻王爺不會收本王?”

    這女人說話還真是口無遮攔,現在放開後,越來越敢說了。

    只見她眨了眨眼睛,笑靨如花:“王爺難道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

    “月雲歌!!!”

    因爲太過激動,引起他的咳嗽:“咳咳!”

    “王爺別激動,不然難受的可是你。”月雲歌幸災樂禍地嗤笑。

    君墨塵氣得七竅生煙。

    這瘋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氣他,肯定巴不得他死。

    月雲歌將他扶起來,抿了抿脣。

    【哼,要不是北寧國律法不允許你死後遣我回孃家,我纔不會救你這臭脾氣的男人!】

    這女人……真是,氣死他了!

    他冷冷看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本王告訴你,本王就算是死,也會纏着你不放,你這輩子休想擺脫本王!”

    這女人有多厭惡討厭他,他就有多想纏着她,讓她不愉快。

    “……”月雲歌嘴角一抽,再次翻白眼。

    這話聽起來整得他對她有多深情似的,還死都要纏着她,這輩子擺脫不了他。

    簡直就是神經病!

    虛竹在一旁目不轉睛盯着拌嘴的兩人,只覺得有趣。

    認識王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沉穩的王爺。

    不過,如今不是正事要緊嗎?

    “王爺王妃,你們是不是忘了正事?強行逼醒,對王爺的身體損害可不小。”

    虛竹的提醒讓兩人回過神。

    “哎,我都忘了這茬。”

    “你這女人……故意的!”君墨塵黑着臉。

    要不是有律法,這女人定然現在就會弄死他。

    月雲歌聳聳肩:“隨你怎麼想!”

    “……”這女人,越來越敷衍了。

    她看着他,道:“現在你就盯着這玉佩,然後眼珠子跟着轉就行。”

    這次她忘了提醒虛竹,導致虛竹也跟着被催眠。

    隨着君墨塵目光渙散,她詢問他上次誤食了什麼,結果回答她的不僅是他。

    “血……”

    “毒蘑菇。”

    哎?月雲歌扭頭,看到虛竹恍惚的表情,無語地去替他裂開催眠。

    虛竹回過神,表情一變:“老夫方纔怎麼了?”

    “虛竹先生,我問王爺誤食什麼,結果您也跟着說誤食毒蘑菇。”

    “老夫是誤食了毒蘑菇,但老夫並未忘記啊……”

    “嗯!”悶哼聲從君墨塵口鼻傳出,一絲鮮血順着嘴角流出來。

    月雲歌蹙眉,在他耳邊輕輕安撫,問道:“告訴我,什麼血。”

    “血……她的……”君墨塵喃喃。

    “哪個她?她是誰?亦或者說是什麼動物?她?他?它?”

    “她……咳咳!”面對她的一連串追問,回想不出來的他哇地一下,一口血噴出。

    該死!自己太急了!月雲歌連忙將他喚醒。

    可還沒等他開口說上一句話,他兩眼一翻,再次陷入昏迷。

    她只好快速將他身上的銀針拔起,再重新刺入其他穴位,護他心脈。

    頃刻後,月雲歌讓人將他繼續放入冷水潭中泡着,而後找到塵東。

    塵東作爲君墨塵的近身侍衛,肯定對君墨塵誤食什麼會多知道一些。

    “王妃,屬下也不知王爺誤食什麼,屬下只知道找到王爺時,是在南山郊外。”

    聽到這話,月雲歌眉頭緊鎖,眼裏滿是道不明的晦暗。

    南山郊外……安山寺……

    不會這麼巧吧?

    “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前。”

    “……”月雲歌吐了一口氣,心想果然沒有這麼巧,自己猜錯了。

    原主被男人玷污,出事的時候時候就在南山郊外的安山寺,但出事時間是在兩個多月前,也就是成婚一個月前,這兩者差了兩年呢!

    “罷了,容我想想別的辦法。”

    這條路行不通,催眠雖然能問出他誤食了血,但這血是哪來的,沒人知道,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更記不得是人的血,還是動物的血。

    月雲歌走進虛竹的房間,兩人坐下好好商討。

    冷水潭雖然能壓制君墨塵經絡裏的毒素,但泡得越多次,就越無用。

    而她的銀針雖然也能控制,但效果甚微,只能堅持短短几個時辰。

    所以,最好還是解毒。

    月雲歌思考的時候,忽然一陣乾嘔,她的臉色微變,因爲虛竹就坐在她對面。

    孕吐竟然用藥壓制不住了!

    果然,見到她乾嘔,虛竹擡眸,眼裏帶着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

    “王妃,王爺知道嗎?”

    月雲歌暗道:虛竹的醫術果然不賴,她這一個動作,他就斷定了。

    在同行面前,裝傻完全沒必要。

    她大大方方承認,搖搖頭:“他不知。”

    要是讓那個狗男人知道還得了?

    上次知道都狠心灌她喝墮胎藥了,這次她又滿了一個多月,被他知道,更完蛋!

    “那……”

    “虛竹先生!王妃!”

    虛竹剛說一個字,就被跑來的侍衛給打斷。

    侍衛在門外焦急地說道:“虛竹先生、王妃,王爺的身上開始冒黑血,他在冷水潭中抽搐,我等也不敢輕易將王爺撈起來,現在如何纔好?”

    虛竹表情嚴肅,默然起身,快步出去。

    月雲歌見狀,健步如飛,猶如腳底抹油,搶在虛竹先生前來到山洞。

    冷水潭中,君墨塵身體漂浮在水面,七竅流黑血,皮膚也開始滲血,唯一沒事的只有銀針附近的皮膚。

    “別愣着了,將人撈起來。”月雲歌沉着臉,吩咐道。

    侍衛都看向虛竹,虛竹沒讓他們動手,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

    虛竹冷聲道:“你們看老夫做什麼,王妃讓你們如何做,你們就如何做。”

    將君墨塵打撈起來安置在房間後,虛竹問道:“王妃,現在你可想到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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