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承無奈地搖搖頭,既然要回去,還跑出來這麼遠作甚。

    少頃,月雲歌回到落石之處,那裏還有落石,但傷亡不重,完全是因爲有君墨塵和雅憐郡主的存在,兩人合力處理落石。

    看着那一抹紫衣不斷圍繞在君墨塵身邊,月雲歌眉頭緊皺,心頭髮堵。

    她沒想到看似弱不禁風、氣質姣好的雅憐郡主還有這等身手。

    作爲看官的她看着那紫色的身影身手敏捷地在巨石中穿梭,她嘴裏有說不出的羨慕,她也想練武功。

    至少能在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別人,而不是成爲被保護的。

    果然,人人都有一個武俠夢!

    “王妃,喫醋了?”赫連承在一旁看着月雲歌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調侃。

    “沒有!”月雲歌口是心非道。

    【笑話,我會喫什麼醋,我遲早有一天要和狗男人和離的,我幹嘛要喫醋,不過那雅憐郡主和狗男人在一塊,還真是挺般配的……】

    君墨塵本來集中注意力處理巨石,在忽然聽到她的心聲之後,片刻失神。

    她在喫醋?因爲他和雅憐郡主靠得近?

    想到這裏,他餘光瞥了月雲歌所在方向一樣,嘴角勾起。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好好喫上一壺!

    就在這時,雅憐郡主差點被巨石砸中,君墨塵又恰好想捉弄一下月雲歌,便上前一把將前者給扯過來。

    怎料那雅憐郡主直接撲到他的懷中:“王爺~”

    這一幕看得月雲歌牙牙癢,但理智告訴她要保持冷靜。

    如果狗男人娶別人,她正好可以用此來要挾和離。

    對,可以和離。

    在月雲歌旁邊的赫連承看着這一幕,眼裏盡是玩味。

    這夫妻倆果真是奇葩,一個明明喫醋卻不認,一個還上趕着讓對方喫醋,嘖嘖嘖!

    “小心!”月雲歌忽然大喊。

    可爲時晚,一塊尖銳的石頭正好砸向雅憐郡主的頭頂,君墨塵見狀,身爲戰神的自己,本能地護住身邊之人。

    轉眼間,那巨石朝他左肩砸下,尖利的石尖直接刺破皮肉,衣服破了缺口,鮮血直流。

    君墨塵刺痛,一把將雅憐郡主給推倒安全的地方,眉頭緊皺:真麻煩!

    見狀,月雲歌咬了咬牙,瞪了一旁的赫連承:“別看了,你的好友都受傷了!”

    赫連承慌忙擺手:“哎,他這樣都是自作自受,讓他自己來吧~”

    說實話,要不是君墨塵非要搞那一出,爲了月雲歌喫醋,那巨石下的兩人早就去到安全的位置了。

    月雲歌一臉困惑:“什麼自作自受?”

    救人反倒成了自作自受了?

    不過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月雲歌看到他站得地面裂開,她只得驚得大喊:“趕緊回來啊王爺!”

    這狗男人不要命啦,還在那裏逗留。

    該死的!君墨塵強忍着劇痛,長槍杵地,正要飛身,一塊巨石壓下,地面崩裂,受傷的他直線下墜。

    “王爺——”塵東等人表情大變。

    看到他墜崖,月雲歌雙眼赤紅,翻身下馬,穿過亂石,撲向他下墜的地方,試圖去救他,但她忽略了自己沒有武功一事。

    “王妃——”

    本來要保護月雲歌的赫連承嘴裏罵了一句,運功飛身過去,但最後只抓得她只是月雲歌的頭盔,眼睜睜地看着她和君墨塵墜下山崖。

    巨石也停了,四周一片烏煙瘴氣。

    “赫連公子,現在怎麼辦?”

    赫連承紅着眼睛看着下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下去找人了!”

    他不擔心王爺,倒是擔心王妃。

    一個連武功都沒有的女人,怎麼有勇氣奔赴過去救人,真是瘋了!

    此時,月雲歌身體不斷下降,她後悔自己逞能去救人了,現在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君墨塵不知她墜崖,直到看到那熟悉的紅裝,咬咬牙不顧身上的傷痛,飛奔過去撈住不斷下墜的月雲歌。

    沒有武功的她,在下墜的時候只覺得一陣眩暈,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就暈了過去。

    真是笨女人!

    君墨塵忍着肩頭劇痛,施展輕功,抱着月雲歌朝安全的方向跳去。

    耗盡力氣,他抱着她來到崖底。

    擔心上面還會有巨石滾落,他只好揹着她往別處走。

    不知走了多遠,君墨塵恰巧看見前面有個山洞,看着身後沒有意識的月雲歌,他邊抱怨邊往山洞走去:“你這女人,喫什麼長大的,這麼重!”

    揹着她費力地走進山洞,確定山洞沒有危險後,他將她放下,靠在嶙峋的石壁上。

    這一番動作真是耗盡了力氣。

    君墨塵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邊,將她撈入懷中。

    沒有得到處理的傷口疼得不行,但方纔,她昨日給他的藥也弄掉了,傷口沒法處理。

    君墨塵伸手拍了拍月雲歌昏過去的臉,絕色的臉上頓時沾上灰塵和他的血。

    不過這一點都沒有影響月雲歌的美,反而更添一絲妖媚。

    相比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那他也趁此好好休息一下吧!

    “嘶嘶嘶嘶~”

    君墨塵眸光泛寒,擡手一抓,卻沒抓住蛇頭。

    黑暗之中,帶有攻擊性的蛇狠狠咬了他一口。

    “該死的畜生!”君墨塵咬牙切齒,狠狠甩開蛇,左手持槍,將蛇頭釘死在地上。

    月雲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中,而他嘴脣發紫,雙眼緊閉,手緊緊圈住自己。

    “王爺?”她推了他一下,卻發現他的皮膚滾燙,一看就是發燒了。

    看了看四周,檢查一下,她才發現他中了蛇毒,連忙從儲藥空間拿出藥替他解毒。

    在她的記憶裏,原主曾爲君墨塵吸過蛇毒,最後躺在牀上整整十日,不過這狗男人並不知道是原主做的,還一直誤以爲是月清柔!

    果然,男人總會有那麼些時候是眼瞎的。

    吸蛇毒是最不可行的,吸毒之人本身也會中毒。

    月雲歌用銀針幫他將體內的蛇毒驅除,將其逼出來。

    就在這時,君墨塵恢復意識,恍惚之中,他看着她爲自己解蛇毒,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身影,不知爲何,他竟覺得這一幕莫名熟悉,好似什麼時候經歷過這事一般。

    笨女人……沒事便好……

    君墨塵只睜開眼一下便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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