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沈茹茹驚訝地上前,一把挽住月雲歌的手,“表姐可要說到做到哦!”

    沈茹茹向來就和其他大家閨秀不一樣,矜持在她這裏完全不管用。

    “自然是說到做到。”

    正好,月雲歌也想去奉國公府看看,畢竟是原主的外祖一家,打好關係還是有必要的。

    見這姐妹倆說話融洽,莊芬菲也插入進來,嘿嘿一笑。

    “我差點都忘了,茹茹是奉國公家的,而王妃您外祖就是奉國公,瞧我這記性……對了王妃,這是我一位好友吳芷晴。”

    吳芷晴……

    默唸這個名字,月雲歌仔細回想上次宮宴,狗男人給她看的一些官員家譜。

    “原來是吳御醫之女啊,幸會幸會。”

    宮中的太醫院主要是太醫,御醫爲正六品,而太醫是正七品,前者只爲皇帝嬪妃與我王公貴族看診,而太醫負責宮中所有人,上至高位者,下旨宮婢侍衛。

    吳御醫是御醫之中醫術最好的,在宮中只負責皇上的身體,髮妻早亡,留下一女,正是吳芷晴,從小耳濡目染,吳芷晴也略懂岐黃之術。

    吳芷晴落落大方道:“王妃,臣女聽父親說您醫術高超,特地通過菲兒,想今日趁此機會跟您探討一個病情,這病情臣女一直想不透,不知王妃可否指點一二?”

    和莊芬菲、沈茹茹天真樂觀的性子不一樣,吳芷晴是個娟好靜秀、儀態體閒之人。

    月雲歌本就愛醫,聽到這個邀請,自然是頷首同意的。

    因此,她們一行人尋了一個安靜之處坐下閒聊。

    在寶玉殿,最安靜的地方除了廂房,當屬鯉魚池的涼亭,那裏風景怡人,涼亭建在池中央,若不是成羣結隊來看鯉魚,就是一個偏僻之處。

    吳芷晴所說的病情,就是會有腹痛,伴隨發熱嘔吐噁心等症狀,且外表無傷,輕輕一按壓腹部,便會出現或輕或重的疼痛,她至今都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

    引起這一類症狀的病可多了,要是月雲歌舉例,起碼能說上二十個,畢竟有可能是腹腔感染的疾病,腹中哪一處臟器發炎潰爛,都會引起這個問題。

    月雲歌將自己知道的都告知吳芷晴,後者低頭琢磨了許久像是有了答案一般,起身又行了一個禮:“臣女愚鈍,竟是沒有想到炎症一說,多謝王妃提點。”

    “不用客氣啦,日後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來碩南王府找我即可,我平日裏也挺無聊的,也想多一個人探討一下醫術。”

    聞言,吳芷晴眼前一亮,規矩地頷首:“如此,那臣女日後有空定會上門拜訪。”

    兩人客套一下,隨後繼續探討別的問題。

    對於懂醫的兩人來說,這樣的話題不無聊,但對於什麼都不懂的莊芬菲和沈茹茹來說,這簡直就是魔音灌耳,是折磨。

    沒辦法,莊芬菲和沈茹茹只好起身去看鯉魚,順便投食餵養。

    好巧不巧,她們二人就遇到雅憐郡主,正因爲行禮不及時,被雅憐郡主說成是大不敬,罰她們跪在地上認錯。

    她們兩人脾氣也不是那種文弱好欺的,雖沒有吵起來,但也沒有下跪。

    見狀,雅憐郡主不依不饒,讓侍女將二人壓跪在地。

    月雲歌這邊知道事情已經是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了。

    得知自己表妹被欺負,以月雲歌這護犢子的性子,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當即帶着一身煞氣出現在雅憐郡主面前。

    同在寶玉殿的貴女們聽說這件事,紛紛湊過來看熱鬧。

    誰都知道雅憐郡主喜歡碩南王,而月雲歌又是碩南王妃,這兩人對上,準有好戲看。

    “將她們兩人放開。”月雲歌黑着臉沉聲道。

    “這二人不尊敬本郡主,本郡主這是代她們父母教訓她們,讓她們知道誰尊誰卑!”雅憐郡主趾高氣昂,目中無人。

    聽聞此言,月雲歌冷笑:“既然如此,竹桃,將雅憐郡主壓下,讓本王妃好好教育一番,讓她也知道什麼叫尊卑。”

    她本來不想提尊卑一事的,但這雅憐郡主非要用這個來壓她表妹她們,那她也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你敢!”雅憐郡主瞪着眼睛,怒火中燒。

    “本王妃是碩南王妃,位居一品,而你只是一個品似三階的郡主,你在本王妃面前囂張,可又知尊卑?”月雲歌斂去笑容,一臉正色。

    “我……”

    月雲歌直接打斷雅憐郡主的話。

    “聽聞沈家千金和莊家小姐是因爲沒有向你行禮而被訓斥,那從本王妃剛纔到這至今,你可曾行禮?你是不將本王妃放在眼裏,還是不將王爺放在眼裏?雅憐郡主,人可以自大,但勸你還是掂量一下自己有什麼資本再囂張!”

    說罷,也不管雅憐郡主的臉是否被氣成豬肝色,月雲歌過去直接拉過莊芬菲和沈茹茹二人,轉身離去。

    雅憐郡主咬牙切齒,聽到身邊貴女們的輕笑聲,怒目圓瞪:“再笑的話,本郡主將你們的嘴巴給縫上!”

    衆人搖搖頭,無趣地離開,隨後議論紛紜。

    “不就是仗着懂武功,所以纔敢這麼囂張嘛,剛纔在王妃面前,慫得跟烏龜似的。”

    “可不是嘛,也就敢欺負欺負咱們這些官員千金,遇到比她品階高的,大氣都不敢出。”

    “行了,大家少說幾句,免得被針對。”

    “就算咱們不說,也會有別人說,這樣一個兇狠不講理的女人,能嫁出去纔怪……”

    雅憐郡主聽到衆人的議論,面色鐵青,咬碎一口銀牙,狠狠瞪着月雲歌的背影。

    等着瞧!本郡主可不是好惹的,日後你休想安生!

    走遠的月雲歌感受到身後之人的恨意和殺意,嗤之以鼻。

    想殺她的人又多了一個。

    女人啊,真是麻煩,一言不合就是一臺戲。

    經過這件事,月雲歌等人並沒有回涼亭,而是回到寶玉殿,找了一個廂房坐下繼續聊。

    聊着聊着,月雲歌就說到給莊芬菲施針一事。

    當得知她到時候會展現鍼灸之術,吳芷晴第一時間就說到時候自己也想在一旁觀摩,想多學習一下,月雲歌同意了。

    正當幾人聊得開心的時候,竹桃進來了。

    “王妃,王爺派人來話,問你何時去曳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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