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雲歌的時候,撞她的人笑眯眯地說道:“這姑娘樣貌好,不錯,爺喜歡。”

    月雲歌一臉厭惡:喜歡你個粑粑。

    不過,這個撞她的人醉醺醺的,身邊也沒有別人……

    她靈機一動,捏着嗓音道:“爺,往這邊來,奴家有話跟你說。”

    “哦?還是個會主動的?好好好,咱們去那邊。”男人迷糊地指着昏暗的巷角。

    月雲歌跟在後面。

    不一會兒,月雲歌就換了一身裝扮。

    寬大的男裝掩蓋住她隆起的肚子。

    幸好骨架不是很小,倒也能撐得住這肥大的衣服。

    月雲歌掂了一下手上的錢袋子,心滿意足地往其中一家勾欄院走去。

    等她離開不久,就有人發現被脫光光的男人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在這煙花柳巷,這樣的事很常見,有的人會選擇看一眼就離開。

    但有的人會看醉倒的人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有的話就順走。

    “呸!窮光蛋!”一個二流子踹了男人一腳,將男人給踹到更陰暗的角落。

    等二流子一走,就有幾個人匆匆路過巷口。

    “你們有看到項爺嗎?”

    “沒有啊,項爺不是你們護着嗎?”

    “項爺剛纔還跟在咱們後面……壞了,趕緊找一找,要是項爺出事,可就完了。”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項爺現在正光溜溜地躺在角落裏。

    此時,月雲歌已經成功女扮男裝混進越兒說過的地方。

    接下來只需要點花魁作陪,然後再看看其中藏着什麼祕密。

    然而,有人搶在自己面前點了花魁,自己身上這點錢,也只能排隊。

    一直等到亥時,她都喫飽喝足了,花魁纔來見自己。

    “哎喲,讓這麼爺久等了……”

    月雲歌打量一下進門的花魁,覺得和自己認知裏的沒有什麼不一樣。

    “爺,這夜深了,看爺也喫飽了,不如干點正事?”花魁舉止輕浮地甩了一下手絹。

    看到花魁這一舉止,月雲歌有些頭疼。

    自己沒有找錯地方找錯人吧?

    “我來這的正事就是跟你聊聊天。”

    月雲歌給花魁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花魁聞言,嬌俏連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來讓奴家作陪,當真奇了怪。”

    “你怎麼看得出來?”月雲歌一怔,沒有繼續隱瞞。

    “瞧您這話說得,奴家伺候了男人這麼多年,還分辨不出男人女人?”

    “既然如此,那就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好啊,不知客人要聊什麼呢?”

    花魁笑盈盈地走到月雲歌身邊坐下,雙手明目張膽地攀上後者的肩膀,隨後漸漸遊移。

    若是別人,只怕會第一時間將花魁給甩開。

    可月雲歌是現代來的,向來不會忌諱這些,前世什麼樣的親熱畫面沒見過?

    “沒想到客人是一點都不怕啊?”花魁有些意外月雲歌的態度。

    “哦?都是女的,有什麼好怕的?”月雲歌不以爲然,抿了一口茶。

    “既然如此,那奴家也就不打趣了,不知客人一擲千金是要跟奴家聊什麼?”

    “其實要說聊什麼吧。我也不知道聊什麼,就是有人跟我說,這裏藏着祕密,讓我來找花魁作陪,就能知道祕密。”

    這番話一出,月雲歌發現花魁眼中的神情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可惜了,她一直盯着花魁看,自然沒錯過花魁眼神的變化。

    “奴家只是一個風塵女子,又能藏有什麼祕密?客人真是說笑了。”

    “是嗎?那就當我說笑吧……”月雲歌輕笑一聲,將茶水飲盡,驟然起身。

    這一次前來,算是摸摸底。

    這花魁若是不想說,自己也不知道要從何問起,在這只是浪費時間。

    花魁見月雲歌要走,有些詫異,“客人不問了?”

    “你自己都說沒有祕密了,我問什麼?”月雲歌俯首,嘴角微微上揚。

    她有的是時間,不着急於這一時。

    眼看月雲歌打開門要走出房間,花魁咬了咬下脣,連忙問道:“不知客人是何人?”

    哎,有戲?月雲歌內心竊喜。

    “月雲歌。”

    聞言,花魁瞳孔微睜,立馬起身來到月雲歌身邊,盯着後者看了好一會兒。

    似是對上某張臉,花魁惶恐行禮:“墨雪見過主母。”

    月雲歌微微喫驚。

    主母?

    擦!這是黑羽閣、是狗男人的人?

    “真沒想到,你家主子竟然會安插人在這等地方。”

    花魁墨雪呃了一聲,試探性問道“主子沒有告訴主母這江鳳樓也是主子的?”

    “……”月雲歌臉色一窘,“沒有。”

    她還以爲只有墨雪是狗男人安插在這的呢!

    不過現在想一下,江春樓,江鳳摟……難不成江字開頭的都是狗男人底下的?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問了墨雪。

    在北寧,江字開頭的鋪面,十之有九都是君墨塵的。

    月雲歌感慨,還真是看不出來,這狗男人這麼有本事!

    可惜了,狗男人失憶了,怕是連自己黑羽閣都忘了。

    本以爲來見了墨雪之後,得到的會是什麼驚天大祕密。

    沒想到竟然只是告知她,江鳳樓是黑羽閣的,而墨雪是黑羽閣的副閣主之一。

    這無足輕重的事,越兒兩句話就能說明白了,爲何非要讓她親自來一趟?

    看沒別的事,她決定過後再去問越兒,現在她得回王府報平安了。

    在月雲歌離開之際,墨雪喊住她,從身上掏出一塊鐵令。

    “主母,王爺讓墨雪保管一塊黑鐵令,今日主母過來要祕密,想必主子說的是這黑鐵令,墨雪現在就交給主母了。”

    “謝謝。”月雲歌接過鐵令。

    她自然不會明說,讓自己來的並不是他們主子,而是他們主子的弟弟。

    不過,他們竟然不知道狗男人失憶了,有些……奇怪。

    月雲歌離開江鳳樓,七拐八拐回到王府。

    守在門口的侍衛見到她回來,飛快去前廳通報。

    “王爺,奉國公,王妃回來了!”

    月雲歌聽到侍衛的喊聲,有些詫異,快步進來。

    她沒想到自己在外公竟然也在府中。

    只是還沒等她見到親人,恐怖的氣壓席捲而來。

    “月雲歌!你跑去哪裏了?本王不是讓你在宮裏等本王去接你嗎?你以爲這樣作踐自己就能吸引本王的注意,本王心裏只有雲——”

    “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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