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怕是記錯了,奴家分明是王爺從邊關勝仗凱旋歸來的路上救下來的弱女子。”

    月雲歌一怔,眉頭緊蹙。

    是了,知道狗男人去南疆的也就那些人。

    若是自己一直揪着雲碧是南疆帶回來的,那怕是暴露前段時日的一些事,尤其是赫連承假扮狗男人去領兵打戰一事。

    “是本王妃記錯了。”月雲歌抿嘴淡笑,淡漠的眼眸讓人看不出情緒,“本王妃還是那句話,雲碧姑娘可要將尾巴藏緊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尾巴的一天。”

    “王妃說笑了,奴家是人,不是狐狸。”

    見狀,月雲歌也不再跟雲碧耍嘴皮子,大步流星離開幽蘭苑。

    等她走後,雲碧眸底閃過陰鷙,臉色沉下,擡手轟然關門。

    隨後坐在鏡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臉,內心思忖。

    只要這張臉不露出破綻,月雲歌那賤女人就算再懷疑,也沒有證據。

    白白浪費張森幾人,差一點就能將人給安插進來,可惜那兩個女人和孩子體弱受不住自己的藥……

    這一幕,暗中的月花看得一清二楚,卻不知雲碧在想什麼。

    另一邊。

    月雲歌回到聽雲閣剛坐下來,小嵐就來找她,還有有點私事跟她聊。

    在屏退衆人之後,小嵐目不斜視,眼神滿是堅定地說道:“王妃,我那一日在書院幫了一個人,他給了我一個進入海棠書院的名額,我想去海棠書院。”

    “嗯?”月雲歌蹙眉,“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海棠書院裏面是什麼情況都不得知,若大部分都是百痋教的人,那小嵐去了,無疑就是羊入狼窩。

    “我想學武功。”

    “你若是想學,我可以讓月鏡他們教你,再說了,海棠書院只教女弟子。”

    小嵐搖搖頭,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是我想幫王妃。”

    “我知道王妃派了月月姐進去,可月月姐會武功,僞裝得再好,遇到老謀深算的,都會引起懷疑。”

    “而我不一樣,我什麼都不懂,可以從最底層開始接觸,海棠書院的人知曉我是個無知的人,若想控制一個人,肯定會優先選擇我。”

    “我沒什麼可以報答您的,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聞言,月雲歌只是輕輕一笑,“小嵐,我救你收留你,並不是讓你報答我什麼,而是我答應你婆婆,你還小,專心讀書就行,別的用不着你。”

    “王妃……”小嵐眼圈一紅,“王妃,請您同意吧,我想爲您出一份力。”

    自此被王府收留在王府,他除了去學院讀書,剩餘時刻都在王府裏閒着。

    每每看到王妃因爲某些事而發愁的時候,他卻無能爲力。

    他不想當一個沒用的人。

    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擺在面前,正好可以爲王妃出力,他想把握住。

    月雲歌堅持拒絕,還冷着臉將小嵐趕出房間。

    這孩子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別的也用不着他這麼一個小孩子出手。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說的話不起絲毫作用。

    被趕出房門的小嵐默默回到自己的住處,思考許久,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等這封信被發現,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當時憐兒沒事幹,就想去找小嵐,問問他的課業。

    結果進門就發現桌子上留着的一封信。

    月雲歌看到信後,勃然大怒,將人屏退後找來月水。

    “你聯繫在海棠書院的月月,讓她注意一下,若是看到小嵐,就想辦法阻止他進書院,最好是能將他給帶回來。”

    臭小子,好好的書不讀,非要去冒險。

    等回來,看她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可最後還是晚了一步,小嵐已經成功進入海棠書院。

    月雲歌知曉後,見勸不動,只好讓月月在書院裏面多看顧一下。

    本以爲今天就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事,月雲歌也剛想去濟世堂走一趟,結果就聽說君墨塵黑着臉從宮裏回來。

    回來就回來,她也不打算如何。

    可雲碧那邊偏偏出事了。

    “月雲歌!”

    伴隨着一聲怒吼,君墨塵氣勢洶涌地走進來。

    本就在宮裏碰了一鼻子灰,一回來聽說她去折磨雲碧,把他氣得不行。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他不相信自己沒失憶前會喜歡這個毒婦!

    此時的月雲歌已經穿戴整齊,正要出門。

    見到他走進來,她風輕雲淡地睨眸:“何事?”

    “你還敢問本王何事?你今兒對碧兒做了什麼壞事,你都忘了?”

    “我做什麼了?”月雲歌皺眉,目光凌厲地望着他。

    【君墨塵你個狗男人真是有毒,雲碧說幾句你就信,我說啥你都不信,被耍都不知道,蠢貨!】

    聽到她的心聲,君墨塵臉上佈滿雪霜,目光漸漸沉下,胸口因壓制着怒火而起伏不止。

    尤其是看到她這幅對他沒有一點愛意的模樣,他就更生氣。

    “你現在去給碧兒醫治,你傷了碧兒,本王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神經病!”月雲歌忍無可忍地怒斥,“你一個王爺,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動動腦子,我爲何要傷她?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見狀,君墨塵咬牙切齒,忽然逼近。

    一股冷冽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起來,她不禁顫慄一下。

    這狗男人要做什麼?跟她動手?

    只見他的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好處?好處自然就是將她除了,然後迫使本王一心一意對你!”

    月雲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鄙視道:“你想多了,現在的你,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是瘋了纔會對現在的他感興趣,大街上隨便抓一個男人都比他好。】

    “好呀,你說沒興趣,那本王偏就讓你在本王身下求饒,哭着說有興趣!”

    君墨塵大掌一揮,將房門關上。

    他雖然失憶,但武功還在。

    “王爺,您不要了亂來啊,王妃現在有孕在身呢……”竹桃在外面急得團團轉。

    君墨塵沒有理會,按住月雲歌的雙手,身子欺壓上來。

    “本王對你這麼厭惡,你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會是本王的嗎?”

    本來還在掙扎的月雲歌聽到這話,身子一僵。

    見她沒有回答,他伸手去解她的腰帶。

    月雲歌用力掙扎,嘴裏罵罵咧咧:“你還是男人嗎?對孕婦下手,你缺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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