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塵被這麼一噎,頓時不知該說什麼。
“還有,王爺醒了的話,就請吧,我要休息了。”月雲歌冷着臉面向門口,似有目送他離開的意思。
“你就這麼不喜歡本王留在你這裏?”這女人是怎麼回事,總想趕他走?
“你想留在我這?”月雲歌側首,目不斜視,嘴角勾起譏笑:“你就不怕你的碧兒誤會什麼?”
君墨塵咬咬牙:“本王不想。”
“那你還問廢話?”
急促的腳步聲引起屋裏來兩人的注意。
只見一個侍衛來到門口處,在外稟告:“王爺,邊關急信。”
“進來。”
當看了急信內容之後,君墨塵臉色微變,“備馬。”
月雲歌好奇地望着他手中的信,心想難不成是又要打戰了?
想到這裏,她不免得有些擔心。
然而下一秒,君墨塵卻看向她:“你也收拾一下,隨本王去一趟軍營。”
月雲歌臉上大寫的問號:“我跟你折騰去軍營做什麼?”
這男人使喚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跟本王走就是了。”君墨塵煩躁地下牀,這女人怎麼一點都不聽話呢?
聞言,月雲歌嗤笑一下,“不去,我身子不舒服。”
【你讓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非不去!】
聽到她的心聲,君墨塵氣得來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月雲歌,本王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這次本王需要你。”
“你這算是在求我嗎?”月雲歌不甘示弱地擡起下巴。
想到信件中提到的事態,君墨塵深吸一口氣,“算本王求你,幫本王救一個人。”
“不知道是哪個人那天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說沒有求我,還說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現在打臉了?”
聽到她諷刺的話語,君墨塵尷尬的沉默了。
最後還是皺着眉頭,懇切地看着她的眼睛:“幫本王這次,本王以後不爲難你。”
“你爲難我,我也不介意。”月雲歌嗤之以鼻,再爲難,她的小命也還在,她不擔心。
見狀,君墨塵捏緊信件,沉悶道:“他快不行了。”
月雲歌抿了抿脣:“和我有什麼關係?”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想到人命關天,她還是用餘光給竹桃使了一個眼色。
竹桃瞬間會意,進入內室幫忙收拾衣物。
見她真的不願幫,君墨塵低下頭,頹敗地坐在軟塌上,思索着要怎麼做才能讓她跟自己去軍營。
雙方沉默片刻後,月雲歌揹着包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走不走?”
這男人現在就跟個神經病一樣,她現在無比懷念沒出事前的他。
“你?”
“記住你說的話,以後不要爲難我。”月雲歌淡淡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她不會承認自己是見不得他這幅模樣才同意跟他去的。
出了門口,月雲歌想到今日要去江春樓一事,便吩咐月鏡去江春樓說一聲,自己回來後再去拜訪。
“雨女無瓜。”月雲歌挑眉,交代竹桃幾句便走出去。
這次她沒有帶上竹桃她們,她們不會武功,遇到事也麻煩。
她不知道,她一個人身後就有將近十人守着,有明面上的,有暗地裏的,還有隱藏着的。
從京城快馬加鞭趕到軍營花了幾日。
期間,月雲歌才知道自己師父和師孃已經離開好些日子,去向不明,若不然也不至於飛鴿傳書回京給君墨塵。
來到軍營,得知王爺帶着醫術厲害的王妃前來,一羣漢子涌出帳篷,都爲目睹王妃絕色的容顏。
當然,驚豔過後,好幾個人跪在月雲歌面前。
“請王妃出手,救救我們副將!”
光是來到軍營看到場面,月雲歌就感受到什麼叫熱血沸騰,現在聽到好幾個人粗獷的嗓音,她的內心一震。
“帶路。”君墨塵冷着臉揮袖。
月雲歌緊跟其後。
來到一處帳篷外,她想了想,趁火打劫道:“君墨塵,我想提個要求。”
“你說。”君墨塵身子一僵,這女人可真會算計。
“回府之後,你必須將雲碧趕出去,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將女人領進王府。”
君墨塵聞言,捏了捏拳頭,脫口而出:“你果然是個善妒的女人。”
“隨你怎麼說,你若是答應,我就進去。”月雲歌面不改色。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君墨塵頷首:“本王答應你。”
聞言,月雲歌才踏入帳中。
在衆星捧月之下,她來到牀邊,望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人。
“王妃,請您救救副將,軍醫說副將的血怎麼都止不住,命懸一線,怕是活不過今日……”
看着錚錚男兒紅了眼眶,月雲歌嘆息,“你們先出去,我一個人能處理。”
聽到這話,幾個將士連忙道謝,快步離開。
見君墨塵杵着不走,月雲歌瞥了一眼:“你留下只會礙手礙腳。”
“那本王在外面等你。”
等人走後,月雲歌拿出空間裏的特效藥開始給副將止血,隨後用銀針爲其調息順脈,活絡淤血。
片刻之後,副將的傷勢穩定下來,血也止住了。
月雲歌臉色蒼白,雙腿一軟,坐在冷涼地地上,全身虛脫,冷汗直冒,陣陣噁心感傳來。
【死男人,都是因爲你,害得我現在難受得要死!】
本來在屋外焦急的君墨塵聽到她的心聲,不顧外面將士的目光,掀開簾子走進去。
他忽然走進來,把她嚇了一跳。
“未經允許,不要闖入,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君墨塵表情一凜。
在外的將士們都聽到月雲歌這話,頓時傻了眼。
除了王爺的長輩,居然還有能吼王爺的人?
“本王是怕你出事,屆時本王沒法跟父皇和皇祖母交代!”
君墨塵盯着她的臉,見她面色發白,呼吸急促,眸底還掛着疲乏,他的心微微作疼。
這女人還真是倔強,都難受成這樣了,哼都不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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