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外面刀光劍影。

    隨着攔路的人出現得越來越多,那些在暗中保護她的人都逐一出現,就連月鏡也出現了。

    暗中的夏施陽等人觀摩一下,這月鏡出現後就一直在馬車一步範圍內,不許他人靠近。

    還是這羣人裏武功最高的,出現的目的也很明確:貼身保護月雲歌。

    夏施陽環抱隔壁,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只要將那個人拿下,我便能把月雲歌帶走。”

    得知意思的灰衣青年起身,“如此,我便出手了,望大皇子抓住機會。”

    “我就在此先謝過你們主子出手幫忙了。”

    “客套話便別說了,望大皇子切莫忘了與我家主子的約定。”

    說罷,灰衣青年施展輕功,直接對上月鏡。

    月鏡不敢放鬆,繃緊着臉,招招對準灰衣青年的死穴。

    打鬥的時候,灰衣青年和月鏡武力不相上下。

    奈何月鏡一直在馬車周圍,寧願後退也不離馬車,讓灰衣青年很是頭疼。

    “你家主子喪失記憶不喜歡王妃了,你還不如讓王妃跟隨他人,他人待她可是從始而終一心一意啊!”

    車廂中的月雲歌聞言,眉頭緊蹙,下意識捏緊拳頭。

    這個人怎麼會知道狗男人失去記憶?

    狗男人失憶這件事,她身邊人有‘鏡花水月’四個暗衛、外公和兩位舅舅知曉,其他人都不知道。

    至於宮中,也就只有皇上和越兒知曉,甚至太后都不知。

    那冒出來的人又是如何得知?

    除非,這些人和雲碧有牽連,亦或者說,雲碧背後就是他們的主子!

    想到這裏,月雲歌想出聲讓月鏡抓活的,可又怕暴露自己,沒能將夏施陽引出來,帶時候前功盡棄。

    內心幾番掙扎之下,她決定先按兵不動。

    如果能將夏施陽活捉,就有機會知道和他合作的是不是她猜想的那人。

    馬車外面,月鏡一言不發,只是招招逼迫灰衣青年。

    灰衣青年見狀,冷哼一聲,“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逼我。”

    既然不願退離馬車,那就逼離馬車就好了。

    月鏡察覺到灰衣青年的意圖,沒有戀戰,一直護着馬車。

    暗中的夏施陽見狀,不由得低罵一聲:“沒用的廢物。”

    越是拖下去,她身邊的暗衛就將人都給拿下了。

    這一次,夏施陽等不及了,手中擲出暗器,直擊月鏡命門,但同時也暴露了自己。

    月鏡被分了神,直接被灰衣青年帶上節奏,遠離馬車幾步。

    夏施陽見狀,知道自己機會來了,一躍而出,來到馬車上。

    “駕!”

    “混賬!”月鏡罵了一聲,“夏幽大皇子,你趕緊將我家王妃放下,若不然我就告訴王爺,到時候你夏幽可承擔不起王爺的怒火!”

    對於知請的夏施陽來說,他不屑地回首冷笑,“若是你家王爺沒有失憶之前,我還會顧忌,但他現在又是失憶又是被控制的,你以爲他還會爲了月雲歌而跟我作對嗎?”

    說罷,也不管身後是什麼情況,夏施陽用劍鞘拍打馬兒,“駕!”

    月鏡等人被牽扯住,直到馬車離遠,也沒有抽身。

    “不要戀戰,保護王妃要緊。”

    話雖這樣說,但他們現在是被纏着,根本就不是戀戰的問題。

    灰衣青年見狀,知道這次計劃肯定能成功,只要拖得夠久,夏施陽肯定能將月雲歌帶離北寧。

    此時,月雲歌這邊。

    夏施陽正駕着馬車,絲毫不知車簾後面就坐着面無表情盯着她的月雲歌。

    方纔月雲歌聽到他的話了,他說狗男人又是失憶又是被控制,她就斷定,他是知情。

    嚴格來說,和他合作的人,和南疆有聯繫。

    馬車飛馳而去,漸漸拉開距離。

    片刻後,馬車停下。

    夏施陽認爲馬車太明顯了,若是要躲避,就必須步行。

    然而在他掀開車簾的時候,他看到她正襟危坐在車廂中,面容寡淡地望着他。

    “你究竟要做什麼?”

    “你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一點都不驚訝?”

    夏施陽驚疑地反問,下意識環顧四周。

    空無一人。

    既然如此,她爲何一點都不擔心?

    月雲歌輕笑,一臉的風輕雲淡:“我爲何要害怕?之前我就不怕你,你以爲現在我就怕了?”

    聞言,夏施陽咬牙切齒,一把將她拽下車。

    先前他就不喜歡這女人對自己愛答不理,還出言諷刺。

    現在被他擒住,她也是這般不屑一顧,他就不明白了,他哪裏比不上君墨塵那男人?

    “等回到夏幽,你就不再是君墨塵的女人了。”

    月雲歌掙扎了一下,見掙扎不開,似笑非笑地側首:“哦?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也想當我孩子的爹?”

    “想得美!這孩子生下來,我還需拿來跟北寧皇帝做交易呢!”

    聽到這話,她不禁失笑,“你只適合異想天開。”

    皇上怎麼可能會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答應交易呢?

    他兒子諸多,日後也會有諸多兒媳,還怕沒有別的皇孫?

    “少廢話,走。”夏施陽拽着她,饒道而行。

    月雲歌沒有抵抗,默默跟着。

    此時,灰衣青年見事情差不多了,便喊道:“撤!”

    糾纏的人快速撤離。

    月鏡黑着臉,看了一地狼藉,站在原地遲遲未動。

    好一會兒,他才帶人往月雲歌的方向追去。

    這邊,月雲歌說肚子難受,強行坐在原地休息。

    夏施陽沒辦法,只好停下。

    “你最好別耍花招,不然我就是毀了你,也不會放過你。”

    月雲歌環住膝蓋,一副楚楚可憐的慕言歪頭凝視他:“夏施陽,你要帶我回夏幽,我不反抗,畢竟君墨塵爲了雲碧打過我,我早就失望了,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在暗中幫你……”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雲碧那賤女人還是有點本事,將君墨塵被拿捏得穩穩的。”

    聽到他對雲碧這個稱呼,她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爲了能套到更多的話,她擠了兩滴淚,一臉委屈地問道:“夏施陽,你喜歡我嗎?”

    不知她爲何和剛纔判若兩人,他有些不解。

    但看到她臉上的淚水,他這心裏不是很舒服。

    “談不上喜歡,但你比別的女人有意思。”

    “是因爲我這一身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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