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之後,月雲歌檢查自己的妝容,確定沒有破曉後,跟君墨塵悄然離開曳陽殿。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啓祥宮。

    這一次,皇后和後宮的嬪妃都過來看望太后,內殿坐滿了人。

    得知內殿的情況,君墨塵帶着喬裝後的月雲歌就在外殿等着。

    裏面一羣鶯鶯燕燕,指不定會看出同爲女兒身的月雲歌,保險起見還是等她們離開,他們再進去。

    半個時辰後,皇后和一衆妃嬪從內殿走出來,連殿內伺候的宮女們也都被太后屏退出來。

    蕭貴妃看到君墨塵的時候,眼中的喜色掩蓋不住,“見過碩南王。”

    “嗯。”君墨塵冷淡地應了一聲,來到皇后跟前,“母后。”

    “羿兒啊,本宮聽說你尋了一位名醫,想必就是你身後這位吧?”

    皇后一邊問,一邊用犀利的眼神打量月雲歌。

    “是。”君墨塵頷首,面無表情地抱拳,“母后,兒臣着急進去看皇祖母,就不跟您說這麼多了。”

    說完,他也不管在場人怎麼看他,他徑直越過皇后,往內殿走。

    月雲歌不動神色地跟在後面,但在經過蕭貴妃身邊的時候,她問到一股怪異而又熟悉的味道。

    在經過皇后時,那味道就沒有了,但皇后身上卻多了麝香的味道,她連忙加快步伐,心不在焉地走進內殿。

    皇后身上的味道如果讓懷孕之人聞多了,那肯定會出現滑胎跡象。

    如果皇后懷疑她,故意在身上弄這股子味道出來,那她只能說皇后愚蠢,一個行醫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麝香是何味道呢?

    但如果不是針對她,那皇后又是針對誰?

    剛纔那羣嬪妃裏面,難不成有已經懷孕的妃子?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沒注意到前面的君墨塵已經停下腳步。

    以至於在太后面前,她直接就撞到他的後背,鼻子頓時一酸,她連忙捂住鼻子,但眼淚卻不自覺的飆出。

    【疼死了,狗男人不看路的嗎,明知我在後面,還突然停下。】

    聽到她的心聲,君墨塵一陣好笑。

    這笨女人可真會倒打一耙啊!

    明明就是這笨女人自己不看劇,沒注意到他停下,卻還怪他……真是個不講理的笨女人!

    畢竟這是他喜歡的人,不管她在心裏怎麼腹誹他,他也會欣然接受。

    太后看着這一幕,臉上也露出多日未現的笑容。

    果然,還是看着這一對歡喜冤家比較有趣。

    這邊,月雲歌暗中瞪了君墨塵好幾眼,這才揉了揉鼻子,上前給太后檢查身體。

    “皇祖母,接下來您只需要按時喝藥,好好休養就行。”

    “行,哀家知道了。”太后點頭,拍了拍牀邊,“丫頭,坐下。”

    月雲歌沒有一絲拘謹地坐在太后身旁。

    太后伸手拉過月雲歌的手,輕輕拍了拍,嘆息道:“丫頭啊,真是苦了你了,跟着羿兒這小子,總是處於危險之中。”

    “還行,孫媳也還能招架住。”月雲歌莞爾,心裏卻埋怨起來。

    【得虧她命硬,要不然在狗男人手中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更別提後面涉及百痋教之事!】

    聽到這話的君墨塵悻悻沉默。

    這笨女人還真是記仇,都過去這麼久了,笨女人還對自己之前做錯的事耿耿於懷,真是傷腦筋!

    “事情總會過去的,南疆那羣人囂張不了多久,皇上一定會想辦法將那羣人給抓起來,還北寧一個安寧。”

    “孫媳相信父皇。”

    接下來,月雲歌一直陪太后解悶,君墨塵就像空氣一樣呆在旁邊。

    不知不覺,一日過去。

    月雲歌和君墨塵離開啓祥宮後,光明正大離開皇宮。

    可在回府的路上,途徑一個無人的巷子時,君墨塵表情沉重,月雲歌則發現四周很不對勁,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安靜得很詭異。

    忽然,馬車躁動不安,像脫繮的野馬一般,在巷子裏橫衝直撞,最後離開巷子,來到一片林子。

    月雲歌被君墨塵緊緊護在懷中,並無大礙。

    只是車伕在半路被甩下車,遠遠落在後面。

    來到林子後,馬兒竟奇蹟般的冷靜下來。

    君墨塵冷着臉鬆開她,“你呆在馬車中不要出來。”

    “你也要多加小心。”

    不過頃刻間,月雲歌聽到外面的動靜,透過車簾老出去,纔看到五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從四面八方而來,目的就是馬車。

    更確切的說,目的是馬車上的她和他。

    月雲歌聽到奇怪的聲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蛇。

    密密麻麻的蛇從林子裏鑽出來,速度快到令人膽寒,而且它們都越過那幾個忽然出現的人。

    見狀,她知道自己躲在馬車也無濟於事,連忙掏出驅蛇專用的藥粉遞給君墨塵,“將這些灑在馬車周圍。”

    看這手法,這些人是百痋教的人無疑,但她覺得他們並不知道她就是月雲歌,這一次應該是因爲某些事纔來的。

    “碩南王,勸你束手就擒,我們到時說不定還會大發慈心,送你去見你的王妃。”

    聽到這話,不僅是月雲歌,連君墨塵內心都鬆了一口氣。

    君墨塵站在馬車上,語氣冰冷,“哼!本王的生命中可沒有束手就擒這四個字,你們儘管放馬過來!”

    “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隨後,雙方打起來,君墨塵以一打五。

    月雲歌在車裏有些焦急,這藥粉能防蛇,但蛇一到多了,藥粉的作用就沒有這麼大了。

    就在她急得不行的時候,猛然想起安雲諾先前給她的項鍊,還有綠蛇王。

    她連忙將項鍊戴在脖子上,隨後將綠蛇王盤在脖子上。

    或許是因爲綠蛇王的出現氣到震懾作用,那些越過藥粉朝馬車襲來的蛇羣忽然停下來,在馬車旁邊爬來爬去,就是沒敢繼續靠近馬車。

    這一幕讓那無人有些喫驚。

    “車中是何人?難不成也是南疆的?”

    君墨塵見狀,嘴角勾起嘲笑,“本王的師父就是南疆人,你們肯定不知道,本王已故母妃,也是你們南疆人,還是你們聖主的舊識。”

    五人聞言,拉開和君墨塵的距離。

    光是憑武力,他們打不過君墨塵,只能先解決車裏人。

    千鈞之際,一陣笛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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