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月雲歌垂眸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剛想喊人,暗中之人繼續道:“一炷香內不要碰他們,但半個時辰後,他們會醒……我走了,二嫂再見。”

    之後,一道藍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林子裏。

    月雲歌笑了笑:果然是這個小妮子啊!

    君墨塵也聽到暗中人的聲音,飛身來到月雲歌身邊,“笨女人,怎麼回事?爲何會喊你二嫂?”

    “你說,我認識的人裏,誰會喊我二嫂?”

    這一提醒,他頓時恍然:“竟然是老九!”

    月雲歌捏着小拳頭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鄙夷道:“什麼老九,那聲音是女的!”

    “老九男扮女裝?”

    聞言,她深吸一口氣,卻又被他這腦回路氣得發笑,“那不是老九,那是老九的媳婦!”

    “什麼?”他的瞳孔地震,滿臉寫着難以置信。

    老九離開皇宮已經有些時日,說是外出尋藥,可這竟然……有皇子妃了?

    她哎了一聲,白眼一翻:“你還總是喊我笨女人,依我看啊,你纔是笨男人。”

    “……”

    君墨塵緘口不語幾息,才一把摟過她,對着她那張男人臉親下去,“笨女人和笨男人,正好一對。”

    笨男人也比狗男人好,他必須要糾正笨女人對自己的稱呼。

    “咦惹。”月雲歌一臉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再擡手擦了擦自己的臉。

    這男人可真是重口,對着她這張臉竟然都能親得下去。

    見狀,君墨塵笑了笑,低頭看着底上幾人,“你先進馬車裏面等着,我去找人過來。”

    “嗯。”月雲歌頷首,轉身上了馬車。

    大概幾句話的功夫,黑羽閣的人出現。

    一炷香後,黑羽閣的人才上前將這六人的經脈都廢了,抓回黑羽閣。

    隨後,馬車平穩地回到王府,兩人從正門進入。

    經過前院後,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她轉身往自己的別院走去。

    別院中,她救回來的女土匪阿雅和其弟弟阿浩就在院子裏,二人都穿上侍衛的服飾。

    看到她的時候,阿雅迎上前。

    “王……”話開出口,阿雅連忙改口,“花夫人。”

    “嗯。”月雲歌頷首,進屋換上衣裳,再次化身‘花夫人’。

    “阿雅,你進來一下。”

    聽到呼喊的阿雅推門走進來。

    “我離開府裏這兩日,府中有什麼不對勁的事嗎?”

    她知道阿雅現在已經恢復武功,能辦的是就多了。

    “有好幾個丫鬟總是神出鬼沒,從後門離開,要麼去茶樓,要麼去點心鋪,要麼去金寶閣,然後帶回來一堆東西。”

    聞言,月雲歌不禁皺眉,“她們都是一些小丫鬟,哪來這麼多銀子出入這種地方?肯定有問題!”

    “應當是有問題的。”

    “這樣,你悄悄去將一個最值得你關注的丫鬟抓過來,我等下親自審問。”

    “好。”

    不過半炷香的功夫,阿雅便將一個丫鬟給打暈扛過來。

    “避開王府的耳目了嗎?”

    “避開了。”

    “果然靠譜!”月雲歌豎起大拇指誇讚,“你先下去盯着,這裏我來就行。”

    阿雅走後不過一會兒,那丫鬟就緩緩張開眼。

    當丫鬟看到月雲歌的時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花……花夫人……”

    月雲歌不緊不慢地的抿了一口茶,“說說看,你一個丫鬟哪來的銀子出入金寶閣這種地方?”

    “奴婢沒有去過什麼金寶閣,請花夫人明鑑。”

    “撒謊!”

    哐當。

    她手中的茶盞應聲而落。

    熱茶濺了丫鬟一臉,但丫鬟卻不敢亂動。

    府里人可都傳遍了,王爺最寵愛的就是這位和王妃長得極其相似的花夫人。

    丫鬟咬了咬下脣,“花夫人,奴婢就算是去了金寶閣,那也是奴婢自己攢下來的錢財,請花夫人不要因爲這點小事爲難奴婢……”

    “哦?你以爲我是在爲難你?那你不如想想,我爲何要爲難你?”

    “奴,奴婢不知……”

    月雲歌起身來到丫鬟面前蹲下,伸手挑起後者的下巴,目不斜視地凝視後者的雙眸。

    “我勸你乖乖說實話,這兩日你們一羣人見過誰,從誰手中得到報酬,在暗中謀劃何事,都要一一道來,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聞言,丫鬟渾身一顫,“花夫人,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

    冥頑不靈!

    月雲歌表情一冷,用力捏着丫鬟的下巴,將一枚紫色的藥丸塞入後者嘴裏,隨後甩開後者。

    藥丸入口即溶,任憑丫鬟怎麼嘔吐,都沒法將藥給吐出來。

    丫鬟捂着脖子,眼睛通紅,氣憤道:“花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這樣做,就不怕奴婢告訴王爺您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你可以儘管試試,看你能不能走出這個房間。”

    “就算您能迷惑王爺一時,也迷惑不了王爺一輩子,王爺遲早會找到王妃的。”

    月雲歌不屑地輕嗤:“你難道就沒想過,你現在的所作所爲,就已經背叛你們王爺王妃了?你憑什麼認爲他們會爲你這一個小丫頭出頭?”

    丫鬟臉色慘白。

    句句戳心,又句句在理。

    隨後,丫鬟腹中如被刀攪一般,疼痛難耐,一直在地上打滾。

    月雲歌見狀,用銀針將丫鬟的穴位給封住,讓丫鬟不能動彈,卻能實際感受到疼痛。

    在這一番折騰之下,丫鬟哭着求饒:“奴婢錯了,奴婢說,什麼都說……請花夫人饒過奴婢。”

    “你先說。”

    丫鬟不敢再耽擱,將事情說出。

    原來是這幾日太子的人找到她,說只要她能將府中的消息送出,一次能給十兩銀子,做得好的話,還能進東宮伺候。

    月雲歌擰眉,“除了你以外,府中還有幾個人是聽太子的?”

    “就奴婢一個。”

    聽到這話,月雲歌眸色冷冽,抿了抿脣,掃了丫鬟一眼。

    看這丫鬟的模樣不像是撒謊,都到這步了,也沒撒謊的必要。

    按照阿雅所說,府中不僅這一個丫鬟外出,如果說只有這丫鬟聽命於太子,那剩下的幾個呢?

    是閒王?還是其他人?

    愁!

    得虧是她來了,如果是原主還在,只怕都撐不到現在!

    “花夫人,王爺來了。”阿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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