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月雲歌道:“阿諾,老九要是問起,你就說我有自己的打算,他要想幫忙,就回他二哥身邊幫,他們兄弟聯手,還有,你日後要是想見我,你就必須回百痋教,得到金懺的認可,讓他隨時隨地將你帶到身邊,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裏應外合。”

    聞言,安雲諾沉默了。

    似是想到什麼,月雲歌繼續道:“月鏡月水,你們出去後,跟君墨塵說,製造一個假的我出來,葬身火海也好,死於非命也行,只要讓百痋教的人相信,日後他們就不會再把關注放在我這邊,我也好行事。”

    “是,屬下領命。”月鏡和月水異口同聲。

    等交代得差不多,月雲歌轉身去跟毒王商量能不能留下月花。

    “女娃娃,我這裏可不是收難民的地方,不是誰都能收留的,除非這丫頭對我們有用。”

    聽到這話,月花上前自薦,“毒王前輩,晚輩可以照顧王妃飲食起居,不用你們二老操心,同時也能照顧你們二老起居,做飯洗衣我都行。”

    毒王沉默一下,想到平日和老婆子的衣食住,便輕輕點頭,“還算你這丫頭有點用,行,那你就留下。”

    這些年都是他一個人照顧糟老婆子,要是有個人替他的位置,他就能輕鬆不少。

    這邊,安雲諾依舊一言不發。

    月雲歌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只要安雲諾冷靜好後,會想明白她的用意的。

    子時已過。

    大家還在院子裏杵着,安雲諾不出聲,也不願意離去,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老頭子,休息了。”女人的話在寂靜的山谷中響起。

    毒王看了月雲歌幾人一眼,指着不遠處,“那邊有個木屋,你們就去那邊住一晚,明早天一亮,老夫會來將你們帶出谷。”

    “多謝前輩。”月雲歌頷首。

    呆一晚上也好,至少這樣能人讓大家休整一下。

    反正都來這裏這麼久了,不差這一兩天。

    幾人進了木屋,大家把牀讓給她睡,他們則坐在椅子上或者躺在房樑上。

    少頃,君璟釗慢悠悠醒過來。

    當看到自己面前的人時,他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二嫂?阿諾?”

    “老九。”月雲歌頷首,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面的藥倒出來,“先服下去。”

    君璟釗將藥嚥下去後,好奇地看着面前幾人,“你們怎麼會在這?我不是在毒王谷嗎?”

    安雲諾仍舊不出聲。

    月雲歌淡然說道:“我們和毒王做了個交易,他願意放了你們,等明早就可以離開了。”

    聽到這,君璟釗眉頭皺起,“什麼交易?”

    他記得不錯的話,毒王這個人這麼狠毒,又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就同意將他們放走呢?

    對此,月雲歌並沒有解釋這麼多,而是叮囑大家好好休息。

    安雲諾一言不發地躺在旁邊,把剛醒來的君璟釗弄得一臉迷茫。

    月鏡等人也不解釋,他更是一頭霧水。

    一晚上過去,大家都沒有睡着。

    這種情況下,誰都睡不着。

    快要天亮的時候,月雲歌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便起來理了一下衣服。

    隨着她站起來,其他人也跟着起身,她這時才發現大家無言以對一晚上。

    “阿諾,記住我說的話。”月雲歌來到安雲諾身邊,擡手在後者肩膀上拍了一下。

    安雲諾沒有吱聲,擡頭看了月雲歌一眼。

    下一秒,安雲諾直接暈倒在地。

    君璟釗見狀,一臉不解地上前,“二嫂,這是何意?”

    “老九啊,出去之後記得找你二哥,好好幫你二哥。”

    “什——”

    剛開口一個字,君璟釗便被月雲歌觸不及防地迷暈。

    恰好這時,毒王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該走了。”

    月雲歌應了一聲‘好’,隨後看向月鏡月水。

    “他們二人,你們帶出去,至於君墨塵那邊,你就跟他說,幾個月前他離開後讓我等他,我做到了,現在換他等我半年,讓他該做什麼做什麼,有事就由你們傳達給我。”

    “是!”月鏡月水異口同聲。

    將君璟釗和安雲諾扛起來後,二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王妃保重。”

    月雲歌頷首,目送幾人跟着毒王離開。

    等毒王幾人離開後,那個毒王口中的糟老婆子就來了。

    她先是看了月雲歌一眼,才說道:“我叫蝶蓮,你們可以叫我蝶夫人,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住在這間木屋裏,每日僅限在這些木屋之間來回,若是有外人來,你們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

    月雲歌當然知道蝶夫人說的外人是誰,所以點點頭,“蝶夫人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

    她肯定不會讓百痋教的人發現,她還想活命呢!

    接下來,月雲歌每日除了在毒王身邊看他搗鼓毒藥,就是自己一個人無聊的在谷中發呆,時不時擺弄一下花草。

    一晃,一個月過去。

    月雲歌愈發沉默寡言,在這諾大的毒王谷,除了興趣相投的毒王,也就月花會跟她說話,蝶夫人向來沉默少言。

    而她總不能一直跟毒王說話,月花又總是被使喚幹這幹那的,和她都湊不到一塊。

    這天,月雲歌躺在院子裏的藤椅上,看着圓滾滾的肚子,嘆了一口氣。

    還有一個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她最近總是能摸到肚子裏的孩子在動,每次在她伸手摸肚子的時候,孩子就像是在迴應她一般,用小腳丫踹了踹肚子。

    這小傢伙特別乖巧,不會說很鬧騰她。

    有人說,在肚子裏要是鬧騰,生出來後會格外安靜,反之就是小搗蛋鬼。

    月雲歌一向不信這個,她覺得孩子的性子,在遺傳上面,很大可能跟父母性子有關。

    這孩子的父親……

    到現在都沒查到,她也沒有一直在查,而君墨塵,就算查,也應該查不到吧,就算是查到了,也不一定會跟自己說。

    想到這裏,月雲歌再次嘆息,閉上眼睛躺着。

    這一個月,她都沒幹過什麼粗重活,除了給毒王解惑,每天就是喫飽了睡睡飽了喫,比在碩南王府的時候還要省心。

    她離開一個月了,也不知京城是什麼情況。

    “王妃,有外人來了,蝶夫人讓我來帶您去山屋裏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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