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讓她回家,她卻依舊選擇自己一個人住。
顧言同意了,雖然依舊好話和她說着,但也聽的出來有些生氣。
顧惜裝作聽不懂便回去了。
而此時趙文文卻在羣裏狂轟濫炸靳休。
【趙文文:好你個靳休,我之前還問你和顧惜有沒有聯繫,你信誓旦旦的說沒有,今天就連微信都有了,騙傻子呢你?】
【快說,什麼時候聯繫上的?你這悶不吭聲的挺能藏事兒啊!!!】
......
任憑趙文文怎麼瘋狂@他,靳休都沒在回一個字。
直到鄭嘉睿轉移了她的話題。
顧惜回到家,身份證就一直放在口袋了,小心翼翼的將外面的衣服放在那個她覺得髒了的沙發上,然後換上了睡衣。
今天她總覺得在排隊的時候好像不小心蹭到了垃圾桶,回來的路上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洗個頭,洗完頭髮用毛巾包起來後,又把自己的臉、脖子,耳朵,腳還有腳踝等都洗了一遍,其中,還因爲總覺得碰到了一牆之隔後的垃圾桶和多洗了不知道多少遍手。
吹頭髮的時候也不敢亂動,手一直舉過頭頂。
終於都收拾完,顧惜又弄溼一次性擦臉巾擦自己的手機,來來回回好幾遍,又將水龍頭也擦了一遍。
最後才洗手回了臥室。
終於躺在牀上,顧惜再次長長舒了一口氣,因爲洗手也有順序,每次錯了,或者自己走個神她都要重來一遍,因此她折騰了好久的時間。
一下午有了吧,早上回來考完的時候是十一點,現在都已經三點多了。
每次都說要面對,可每次回來要洗這麼久,顧惜便再也不想出門了。
她好像真的沒有那個能力去去面對這些。
雖然出去後可能還好,畢竟她等着回來洗,當時不覺得,可每次回來之後,尤其是瘋狂清洗的時候,她的心態就崩潰了。
她真的不想洗了,一次又一次的,總覺得又無意中碰到了這裏,無意中碰到了那裏。
就算她在心裏不停的勸說自己沒碰到,但她腦子裏各種推理論證告訴自己好像碰到了,無奈只能重洗。
顧惜坐在自己的牀上捂着臉,眼淚從指縫間掉落。
她到底該怎麼辦,她真的不想在繼續這樣下去了。
每天各種懷疑和洗手、推理論證,幾乎把她的時間都奪走了。
她根本沒精力去做別的事。
她真的好想改,可就是改不掉。
顧惜擡手擦着自己的眼淚,可哭了沒一會兒,她心底的情緒卻仿若消失了一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
情緒消失的莫名其妙。
顧惜看着手機,忽然有些迷茫。
她到底該怎麼辦?
記憶力下降,情緒消失,她真的不想在繼續下去了。
她枯坐在牀上看着窗外,卻怎麼都想不明白。
科一考完就該去練科二了,可顧惜內心卻排斥的厲害,根本不想去,光是去個衛生間,她都能洗手洗半個多近一個小時。
只有躺在牀上,這個她劃分爲覺得乾淨的地方,她才能心底安穩一會兒,不在提心吊膽怕碰到這碰到呢,各種懷疑一物傳染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