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出門啊!
想到出門,顧惜就煩躁的很。
後悔自己多嘴。
不過,靳休做爲一個老闆,應該挺忙的吧!
萬一他今天開個會什麼的,會不會就忘了這回事兒啊?
顧惜喫完飯,把小鍋洗了,又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胳膊和手洗了的確定自己覺的乾淨後進了臥室,躺在牀上。
但就是昨天答應了靳休的事讓她心神不寧。
既不想出門希望他忘了這回事,又在想要是他沒忘就儘早來,早死早超生。
出門了她倒沒這麼糾結不想出去了。
打開微信想問一問,又怕不好意思。
看手機也看不進去,還不容易進來在臥室裏待會兒,暫時也不用考慮別的,就是靜不下來心。
沒一會兒靳休發來來了消息。
【靳休:我剛開完會,一會兒去接你?】
【顧惜:好。】
還是逃不過。
顧惜有些絕望,煩死了,她到底爲什麼要答應靳休啊!
癱在牀上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顧惜才下牀洗漱
又是出門很方便的寬鬆運動裝。
反正都要出去,那她現在已經髒了,就把之前換下來的一堆衣服扔進洗衣機吧!
拿衣服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她覺得髒的地方,然後倒進洗衣液之類的東西。
洗衣機啓動後,又跑進去將自己的手洗了一遍,或許是內心知道要出門,反正都要髒,她洗手的次數比起進臥室時都少了不少遍。
顧惜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沉思。
知道自己要出門,出門反正都要髒,她的心倒是靜下來了一點,沒那麼焦躁了。
那她爲什麼在家的時候那麼緊張?因爲有她覺得乾淨的地方?
顧惜的心底稍微有點輕鬆,沒那麼壓抑,要是能徹底好了就好了,每天關注這些,她都沒精力去關注別的東西了。
甚至,她感覺自己記憶力都下降了很多。
尤其是對情緒的感知,她覺得自己越來越麻木了。
剛好要出門了,她還是要改的啊!難道要這樣一輩子嗎?
永遠待在她覺得乾淨的牀上,像個癱瘓的人一樣。
別人的二十來歲陽光肆意,她的二十來歲,死氣沉沉,前路迷茫。
可她也真的不想這樣啊!
也不知道每天出門對她有沒有用。
可是,每次出門後回家各種洗,她就煩躁的不行,每次洗好幾個小時,都要洗吐了。
顧惜坐在沙發上看似面無表情,實則腦海裏思緒翻飛,不知道跑了多少遍。
但想到要出門,顧惜又開始操心自己的水龍頭和窗戶有沒有關,線有沒有拔。
思及此,顧惜又開始穿着拖鞋在房子裏亂竄,看看衛生間的燈,看看牀頭插充電器的插座,看看廚房和衛生間的水龍頭,還拍照確定。
雖然照片並沒有什麼效果,當她真的走後,照片又不會去看。
來來回回的走,就是總覺得沒關,顧惜整個人又焦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