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鴉白問道:“你們有收穫嗎?”

    大奉神朝的淮南王妃精通百種語言,很多古老的文字她都能認出。

    但是,今日碰到的古妖語卻令她束手無策,毫無頭緒。

    “目前還沒有收穫。”

    萬妖國名震天下的破譯師酒葫蘆搖搖頭。

    ?????????????????????……

    殘破石碑上面全是這種完全看不懂的古妖語,古妖語存在的時間至少百萬年,可以追溯到諸神動亂的神話時代。

    非常久遠的歷史,那是一段曾經失落的文明,早就歷史斷層,無人瞭解。

    不過。

    破譯師的工作就是這樣。

    正是因爲不懂,才需要破譯。

    要是懂,不叫破譯,叫翻譯。

    酒葫蘆拄着柺杖。

    將柺杖上的小葫蘆取下,喝了一口酒,吧唧着嘴巴。

    旁邊的淮南王妃淡淡地瞥他手中的酒葫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酒葫蘆見狀,問道:“你也要來兩口嗎?”

    淮南王妃搖搖頭道:“不好意思,喝酒容易誤事,我從不喝酒。”

    她臉不紅心跳解釋兩句。

    酒葫蘆將葫蘆重新掛回自己的柺杖,微微一笑,用柺杖一戳虛空,虛空直接被撕裂。

    他望着左相和女皇,道:“我去去就來。”

    他走進虛空中,虛空裂縫緩緩關閉,消失不見。

    一炷香左右,虛空再次被打開。

    酒葫蘆的身後跟着一大批弟子,每個弟子手中都拿着晦澀難懂的古籍。

    這些都是他的助手,輔助他的工作。

    他們在交流,翻閱各種資料,一下子這裏忙碌起來。

    跟酒葫蘆完全不一樣的是淮南王妃,她自從看完石碑上面的文字後,就一直盤坐中央大殿的角落中。

    要不是她吩咐過,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

    武瀟都以爲她在這裏閉關修煉呢。

    她不斷地結,體表纏繞着一道道金色符文,像是一道道公式符號在纏繞。

    讓武瀟覺得,她不是翻譯,她是在匹配文字。

    有一種感覺,淮南王妃的腦海中藏着一個藏書館,只要把文字輸進去,就自動匹配。

    能匹配出最好。

    如果沒有,那就涼涼。

    看了片刻,武瀟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走。

    左相來她身邊,輕聲道:

    “女皇陛下,要不你回寢宮休息,這裏交給我?”

    “沒事。”

    “這裏破譯工作不知道持續多久。”左相是怕她覺得這裏無聊,讓她回去休息。

    “無大礙,回去也是沒事,不如在這裏看看你們。”說實話,她的女皇寢宮挺冷清的,除了侍女還是侍女。

    見女皇堅持,左相手一揮,抽出兩張椅子,拉着她走到中央大殿的角落中坐着。

    武瀟翹着腿坐下,輕輕抖動着腿,看着大殿中忙碌的衆人。

    “女皇姐姐,別抖腿。”坐她旁邊的左相輕聲道。

    “哦。”

    武瀟翹着的腿也放下來,併攏,中規中矩的坐着,身子微微一側,傳音道:“有人在看你。”

    “誰?”左相滿臉警惕,剛想左顧右盼。

    “別說話,傳音,辰時方位的人在看你。”

    “我看到了,那個叫落鴉白的傢伙是吧,他不應該在看我啊,應該是在看你吧。”左相不動聲色和女皇傳音。

    武瀟道:“就是在看你。”

    左相得意地翹着腿,道:“好吧,我承認了,她的確在看我,看來長得漂亮不如長得騷。”

    在這裏,比她好看的有兩個,一是武瀟,二是淮南王妃。

    但要說騷,她拿捏得死死的。

    正在她得意揚揚之時,看到武瀟掏出一把龍鱗匕首,她臉色一變,道:“女皇姐姐,這點小事不值得捅我吧。”

    “你想什麼呢,趕緊上去,捅他。”

    “?”左相望着女皇,有些疑惑。

    “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嗎,你捅他一刀,他捅你一世。”

    “額。”

    左相黑着臉,她只是瞎說的好嗎?

    她自己都忘記了,沒想到女皇還記得這件事,暗暗無語。

    她讓女皇將匕首收起來。

    武瀟無奈將匕首收起。

    她和左相在角落裏面的小動作,自然引起無聊人士落鴉白的注意,他擡頭望過來,目光正好與左相對上。

    “你看,她果然在看你。”武瀟倉促傳音給她。

    “意料之中。”左相非常得意,“根據男女對視鐵律,只要目光對視不躲閃,超過三下,那就說明他喜歡你。”

    武瀟暗暗記住這句話,又學到一個新知識。

    ……

    大殿中心。

    落鴉白一直在思考如破破譯殘破石碑上面的文字,就顯得呆呆的,沒想到剛剛回神,目光上移,就與左相對上。

    ‘她好奇怪,怎麼一直盯着自己?我沒欠他錢吧?’

    ……

    武瀟腦袋一歪,再給左相傳音:“你看,他還傻乎乎地看你。”

    左相更加得意,同樣傳音:“我覺得他在考慮孩子跟誰姓,該起什麼名字的問題?”

    武瀟道:“他朝你過來了。”

    “完犢子,他是不是要跟我表白啊,我要不要拒絕?”

    左相有點緊張,如果不拒絕,她怕影響左相的本職工作,可是拒絕很容易傷到別人,好煩啊。

    她正胡思亂想着。

    落鴉白已經來到左相面前。

    左相緊張得站起來。

    落鴉白目光掃掃身側的女皇,兩秒後收回目光。

    然後望向左相,說道:“左相,我的龜甲已經爆裂,能不能麻煩你給我找一副新龜甲,我想再卜算一次。”

    “沒有。”

    就這。

    左相突然感覺有一盆冷水潑自己臉上,冷得她瑟瑟發抖。

    站起來的左相冷着臉,面無表情,一屁股坐下來,椅子嘎吱嘎吱作響。

    好丟臉啊。

    剛纔腦補一堆東西,沒想到只是錯覺,狗屁的對視三秒定律,她一定把茶樓說書的人給揍一頓。

    落鴉白有些茫然,左相好端端的怎麼兇自己。

    旁邊的女皇蚌埠住了。

    剛纔和左相腦補那麼多,結果……

    這是笑死她嗎?

    她一臉看戲的盯着這兩個人,滿臉喫瓜八卦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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