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跟她說過你值得,只有人對她說這是應該做的,這是你必須做的。

    做得到是你的責任,做不到是你的失職。

    容落歌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真的動了心,也是,你要求什麼地久天長呢,在後世結了婚一樣能離婚,結了婚的男子在外頭養三的不多嗎?

    在律法明確規定一夫一妻下,尚有人做不到,何況在這個納妾合法的時空。

    不說以後,就眼下而言,她與寒星瀾也算是情投意合,如果真有那天他變了心,大不了自己甩袖子離開就是。

    既不能預測未來,當然是及時行樂啊。

    寒星瀾看着容落歌雖然面色如芙蓉,但是卻遲遲沒有回答,難得一向沉穩的他也有些微急躁起來,“有美一人,心嚮往之。落歌,這是人之常情。我曾想自己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但是因爲你,這些都變了。我不想有朝一日想起自己未曾留住你而感嘆,縱使相逢應不識。”

    容落歌:……

    沒忍住,她笑了出來。

    寒星瀾瞧着她笑靨如花,嬌媚可人,不由伸手輕輕拂開額前的碎髮,吻了上去。他的吻溫柔克制,輕輕一觸旋即離開。

    容落歌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去臉紅,但是這種東西她真的控制不住,一旦動了心,就好似洪水衝開了閘,猛獸出了籠。

    容落歌伸手勾住寒星瀾的脖頸,寒星瀾身形微微一頓,她的眉眼間似乎攏着光,雲鬢浸墨,玉白的肌膚透着瑩潤的色澤。身形柔橈輕曼,看上去弱不勝衣,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將她禁錮於掌中……

    大約是他的目光無法遮掩住內心的慾望,眼看着容落歌的眼尾和臉上染上一層緋色,紅瑪瑙的耳墜在她奶白色的頸側輕輕的晃動,似乎在發出無聲的邀請。

    巧笑倩兮的美人,生機勃勃又帶着嬌豔的美麗,像是勾魂攝魄的妖魅在他的眼裏心裏狠狠地拓上印記。

    容落歌凝視着寒星瀾溫柔沉浸卻又帶着幾分侵略的目光,眼睛裏的笑意就越發的深邃。

    她一向是個痛快的性子,想要什麼就去做,所以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讓寒星瀾微微低頭,而她踮起腳尖直接吻上了他的脣。

    容落歌的主動,像是打開了寒星瀾那關着野獸的鎖頭,當她被他放進帳子裏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後退一步。

    漫漫長夜似乎永無盡頭,輕紗的薄帳中不時便有隱隱的低泣聲傳來,隨着牀帳輕搖,最後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寢殿外融心跟卻彩興奮地有些睡不着,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她們就說良娣這樣的美人,殿下怎麼能一直做柳下惠。

    這下好了,良娣承了寵,等日後再生下個皇長孫,這地位就真的穩如泰山了。

    容落歌可不知道丫頭們的想法,這一整夜她覺得她得重新估算下寒星瀾的體力,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怎麼就能這麼折騰呢。

    天色微亮時,感覺到身邊有動靜,容落歌睜開眼睛,就看到寒星瀾正伸着胳膊將牀頭小几上的衣裳拿來穿。

    嘖,就算是高不可攀的太子,那還不是跟普通人一樣喫喝拉撒。

    寒星瀾聽到背後有輕笑聲傳來,他邊穿上裏衣邊回頭,就看到容落歌擁被而坐,烏黑的長髮順着玉肩滑落,只是此時那潔白如雪的肩膀上,此時帶着朵朵紅痕,分外惹眼。

    寒星瀾深吸口氣,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嗓音帶着幾分微啞,“大清早的別招我。”

    容落歌就覺得多冤枉,她什麼都沒說呢,分明是他自己見色起意!

    容落歌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就氣得直咬牙,此時眼珠一轉,故意撲進寒星瀾的懷裏,微微擡頭,粉潤的面容上眼尾還殘留着幾分紅痕,烏黑的眸子帶着欲語還休的水光,用滿眼含情的目光凝視着他。

    她本就生得嬌豔,這樣的容貌,配上這樣的姿態,寒星瀾只覺得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的跳得厲害。

    以前,容落歌對他只是合作的心思,倆人即便是躺在一張牀上,她也是規規矩矩,從來不曾有絲毫的逾矩之處。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一下子變成了妖狐,寒星瀾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手握成拳,指印都嵌在了掌心,微微的疼痛讓他回過神。

    若不是還要起朝堂上,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

    伸手在容落歌的額頭上輕輕敲了敲,然後立刻放下簾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寢殿。

    再不走,他就走不出去了。

    容落歌瞧着他略有些彆扭的走姿,整個人輕快的笑了起來。

    寒星瀾聽着她的笑聲,又無奈又甜蜜,原來心裏住了一個人真的不一樣,你的喜怒哀樂似乎都被她用一根線輕輕地牽着。

    容落歌渾身痠痛,一點也不想早起,索性又躺回去睡個回籠覺。

    她是真沒想到寒星瀾還是個初哥,他這樣的身份,即便是身邊沒有侍妾,但是照着宮裏的規矩,成年的時候,皇后那邊也會派人來教他人事。

    她上輩子也沒嫁人,因爲任務繁重也沒時間談戀愛,反正倆人不相上下,想想就覺得可樂。

    這種感覺很難想容,開盲盒一樣,哪知道她運氣這麼好,開出了個原版太子。

    他的身心從沒別人留下的印記,而她是第一個,所以就算是頭一回太子殿下沒經驗略短,後頭爲了證明他的能力折騰的有點久,她也很願意奉陪。

    這種驚喜,她覺得可以常來一些,日子那纔有趣呢。

    就是,昨晚上只顧着享樂,完全沒想起來大東山寺的事情,只能等太子回來再問了。

    而另一邊時安跟在殿下身後,殿下今早的心情很好啊,嘴角一直帶着淺淺的笑容,想起昨晚上長信宮的動靜,時安心裏也高興。

    他還一直以爲殿下要做君子呢,對着容良娣這麼個美人都無動於衷,他都怕自家主子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隱疾。

    這下好了,他就盼着東宮的小主子趕緊到來,只要容良娣生下皇長孫,不管是明妃還是齊王,看他們還怎麼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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