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鶯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容落歌,明妃……明妃居然敢給陛下用那種東西?
容落歌瞧着柳鶯鶯震驚的神色,知道她大約是猜到了什麼東西,沒想到柳鶯鶯這樣的閨秀倒也知道這些東西。
“明妃……明妃就不怕嗎?”柳鶯鶯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這要是被發現可是大罪。
容落歌卻沒回答這個問題,明妃現在在陛下面前進讒言,處處詆譭寒星瀾,只怕就是知道陛下的身體只怕經不起這樣長時間的消耗,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陛下最集中的寵愛,爲齊王鋪路。
這種想法是沒錯的,做的也是沒錯的。
如果寒星瀾是個蠢一點的太子,明妃母子的計劃必然會成功。
只可惜,寒星瀾不是個傻子。
皇帝這種偏愛齊王,想要廢儲的行爲,在容落歌看來已經沒有了父子之情。
皇權的更迭代表着鮮血與權力的交鋒,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亡,生死存亡的關頭還講究什麼父慈子孝?
寒星瀾還沒有下定這個決心,但是容落歌卻不會心慈手軟。
她想活着,好好的活着,就不能讓皇帝的屠刀落到他們的頭上。
縱觀後宮,皇后現在不敢輕易涉險,捏着柳鶯鶯這張王牌也不敢用力打出,相比起來,明妃比皇后有魄力。
既然如此,容落歌當然不能再等着皇后出手,等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他們一起上斷頭臺吧。
容落歌將一個巴掌大的小瓷瓶放在桌上,然後看着柳鶯鶯,“明日陛下會早朝,柳貴嬪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可要把握好了。”
柳鶯鶯看着桌上的瓷瓶,心口起伏的厲害,臉色更是白得要命,咬咬牙,看着容落歌問道:“這東西沒有問題嗎?”
“一次一顆,沒有問題,不可貪量。”容落歌說道。
柳鶯鶯盯着瓷瓶半響,終於伸手把東西握緊掌中,然後看着容落歌,“你這樣幫我,想要我爲你做什麼?”
容落歌輕輕一笑,看着對方說道:“只要柳貴嬪能留住陛下,這對我就是最大的幫助,至於其他的,現在還不到時機,柳貴嬪不用擔心,你我是一條船上的,我斷然不會害你,而且還能保你後半生榮華富貴。”
柳鶯鶯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再後退,看着容落歌說道:“如果將來真有那日,我希望良娣能讓我有個榮養之地。”
“可以。”容落歌一口答應下來。
柳鶯鶯神色一鬆,忽而露出一個苦笑,輕輕地說道:“人這輩子活着,真的太難了。”
容落歌起身,看着她說道:“黎明之前總是最黑暗的時候,撐一撐就過去了。”
柳鶯鶯凝視着容落歌的背影,心裏想着她與她同樣是在繼母手下討生活,甚至於她的日子比自己還要難,容落歌都能翻身,爲什麼自己不能?
捏緊了手中的瓷瓶,她的心依舊砰砰亂跳,她沒做過這種事情,但是爲了活着,更好地活着,她只能咬着牙向前走。
她知道陛下最喜愛她的腰肢,那一天陛下的手一直在她的腰間流連。
坐在銅鏡前,眉心點了花鈿,算着時辰差不多的時候,就起身出了玲瓏閣。
她悄悄地在陛下下朝回道觀的路上候着,等到陛下出現的時候,裝作不小心跌了一跤的樣子,恰好撞進了陛下的懷中,一擡頭,盈盈雙目中帶着幾分驚怯的淚光,這幅嬌弱的美人模樣,讓陛下一下子又想起了她。
柳鶯鶯成功跟着陛下回了道觀,她五官嬌豔,年輕少女的胴、體光滑緊緻,明妃保養雖好,卻畢竟是生育了兩個孩子。
而且明妃在皇帝面前放得開,始終少了幾分少女纔會有的嬌羞之態,此時柳鶯鶯恰好就補上了這個缺憾。
以前皇帝只有對着明妃時才能興致大開,持續奮戰,好像又回到了年輕時,所以陛下就很寵愛明妃,在她身上能滿足他的幻想。
但是這一次他發現他對着柳鶯鶯也特別有興致,年輕女子嬌羞中帶着幾分期盼的神色,那欲語還羞的嬌嗔,讓皇帝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柳鶯鶯不敢貪心,只用了一顆藥丸,就是這一顆,也差點折騰掉她半條命。
這麼久未見,她沒想到陛下在牀榻上更爲……無所顧忌,但是卻不得不咬着牙逢迎。
一直等陛下發泄完畢,在她的身側沉沉睡去,柳鶯鶯這才雙眼無神的盯着帳頂。
等緩過神,她還要仔細籌謀等陛下醒了,她要怎麼在陛下面前邀寵,不能讓陛下再想起明妃來,這次進了道觀,她就沒想輕易再走出去。
不然,她要是回了玲瓏閣,就怕沒有命再見到陛下。
明妃可不是心善的人。
她既然走出了這一步,擋了明妃的路,就只能一直走下去。
她沒有回頭路。
柳鶯鶯重新獲寵,讓後宮的人大爲喫驚,尤其是明妃更是怒氣勃發,立刻就梳洗打扮好前去求見陛下。
此時,柳鶯鶯只穿着褻衣靠在陛下的懷中,聽着明妃求見,嚇得瑟瑟發抖,臉色發白,抱着陛下的腰一言不發。
皇帝今日又未上朝,睜開眼便是柳鶯鶯這樣的美人在懷,這段日子放縱慣了的陛下,自然是將早朝拋之腦後,抱着美人一番盡興。
偏偏興致當頭明妃來了,聽到是明妃,皇帝的神色微微遲疑,畢竟對於明妃皇帝是真心喜愛的。
就在這時,柳鶯鶯行動了,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果然引起了陛下的注意。
柳鶯鶯緊緊抱着陛下的腰,讓自己的身體緊緊貼着陛下,感覺到陛下的異樣,她心裏鬆口氣,嘴上確實帶着哽咽說道:“臣妾不敢讓明妃娘娘不高興,雖然臣妾捨不得陛下,但是……等明妃娘娘不在時,臣妾再來服侍陛下。”
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皇帝聽着奇奇怪怪的,又看着心愛的美人嚇得面色發白,身子發抖,就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朕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