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思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那個小屁孩卻一點也沒發現,他還想再對陳三思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在小屁孩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三娃子,退回來。”

    順着傳來的方向看去,陳三思發現從村落那邊衝出了一羣的壯年。

    他們手上拿着鋤頭頭農具,身上穿着木板與竹條製成的盔甲,一個個緊張地盯着陳三思他們。

    在這些農人的背後,還跟着剛纔跑回去報信的孩子們。

    一見大人都出來了,三娃子馬上跑回到農人們的隊伍之中,並且大聲地說道。

    “爺爺,他們明明是大應狗,還說自己是符籙師。”

    “閉嘴。”爲首的一名農人大吼了一聲,他臉色也有些難看。

    大應帝國與大元天國之間的事情,與他們的村子是沒有關係的。

    不管是哪個帝國統治,他們都是這樣過着。

    作爲村長,農人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不站隊,遇到什麼事就當沒有看見。

    不反抗也不敵視。

    只有這樣,他們的村子纔可以平平安安地傳承下去。

    要是每個人都像三娃子這樣,直接懟了外人卻惹上了麻煩怎麼辦。

    就算陳三思是大應帝國的餘孽,那也不是他們應該管的。

    把三娃子拖到身後,這位農人這才上前說道。

    “兩位是從何而來?”

    一面問着,農人一面打量着陳三思。

    他其實也明白,爲什麼三娃子會說陳三思是大應帝國的人。

    自從大元天國統治天下以來,各種符籙甲就開始流行於天下,就連他們這樣的小村落,也有幾位會製作符籙甲的人手。

    就連小孩子的玩具也都與符籙甲有關。

    像陳三思這樣身上一件符籙甲都沒有的,那絕對是大應帝國的人。

    當初大應帝國的理念就是所有偉力歸於一身。

    只要自身實力強,其他什麼都是外物。

    這種強化自身的方向不能說有錯,但架不住敵人有外掛開高達。

    大應帝國的人靠着各種的資源把自己的實力給推到一定水平,結果大元天國的人直接外骨骼符籙甲一用,實力直接增倍。

    大元天國這邊,後天就可以對大應帝國的先天。

    大應帝國的人死了再訓練,沒有幾十年是成不了氣候的。

    大元天國的人死了只要符籙甲還有,訓練個幾年又是一支強大的部隊。

    這一增一減之間,大應帝國被打的和狗一樣四處亂逃,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實現在大應帝國的那些餘孽也都已經開始研究自己的符籙甲了。

    真像陳三思這樣,什麼符籙甲都不帶的,還真是比較少見。

    陳三思並不知道這個,他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會被他們當成大應帝國的人。

    “我從那片森林中出來,不過我真不是大應帝國的人。”

    農人一聽翻了個白眼。

    還說自己不是大應的人,現在哪裏還會有人說什麼大應帝國,現在在外面都是叫大應狗來着。

    不過農人並沒有多講什麼,兩個帝國之間的衝突,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我知道,但是這裏不歡迎兩位,兩位還是請吧。”

    “請等一下,我只是路過這裏,想要買一些東西,再打聽一下附近的城鎮方向。”

    陳三思一面說着,一面拿出了一些黃金。

    雖然這是異界,但黃金在哪個地方都是通用的。

    農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收下了黃金,把陳三思帶進了村落。

    進入村中之後,陳三思注意到,眼前的小村是依山而建,地上每一塊石頭都刻有細微的符籙。

    同時所有的房屋那裏,都有着最少三到五種不同效果的符籙存在。

    農人一面走着,一面向陳三思介紹着一些情況。

    陳三思注意到,農人雖然把自己請入了村中,卻沒有放鬆對自己的警惕。

    在他的身邊還跟着幾名着甲的農人。

    直到把陳三思送到村中一處小院之前,農人這才停下。

    “這裏就是我村符籙師的小院了,先生如果有什麼想問的,相信幾位符籙師都能給予回答。”

    農人說話的時候,小院的門已經開了。

    其實在農人把陳三思他們引入小村的時候,就有人通知符籙師了。

    所以符籙師也有些好奇,難不成真有在深山老林裏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存在?

    這才一出門,這位符籙師就看見了陳三思的情況。

    他先上下打量了一眼陳三思,又看了一眼跟在陳三思身後的高力士,隨後不由自主地咦了一聲。

    高力士明白,這位符籙師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把頭一擡,盯住了這位符籙師。

    符籙師眼珠子一轉,就對陳三思笑道:“請進來談。”

    隨後符籙師對着農人點了點頭,這才把陳三思迎入了自家小院。

    進入這小院之後,陳三思感覺眼前的小院更像是一處木匠工坊。

    在這裏四處堆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木頭,有一些木頭已經處理到了一半,有一些還是處於原木狀態。

    把陳三思請到院中的桌前坐下。

    這位符籙師直接開口問道:“你是一位殿下吧。”

    陳三思擡頭看了符籙師一眼。

    卻發現符籙師用一種得意的目光掃了高力士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在告訴陳三思。

    我已經看出你的底細了,如果你不想這事被傳出去,最好來求我。

    陳三思笑了笑。

    總有一些人自己在那裏作死,這又怪得了誰呢。

    “這與我來這裏並沒有什麼關係,我之所以會願意進入這個村落,是想要買一些關於符籙的入門書籍,我想作爲一名符籙師的你,手上肯定有這樣的東西吧。”

    見陳三思不回答自己的話,符籙師的臉色也輕微地變了一下。

    在他看來,陳三思這是在和自己作對。

    他一開始只是想要藉着自己知道陳三思的身份,從陳三思身上敲下一些東西業。

    現在就不用了。

    符籙師笑着對陳三思說道。

    “原來只是這個啊,沒問題,其實符籙入門書籍哪裏都有的賣,我這裏有幾本用不上的,可以賣給你,你等我一下,我這就進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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