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陳三思拿出來的圖型,羅先生只是看了一眼,隨後他就站了起來。

    “你這是從哪裏來的?”

    “蛟南縣附近的海底,不是我佈置的,對方已經佈置了相當長時間,在那邊的海底,我甚至幹掉了一頭金丹期的鯨魚。

    我相信肯定還有其他強力的海妖存在,他們正在破壞着什麼。”

    從陳三思所畫的圖,羅先生可以看的出來,有人想要改變海底的地脈走向。

    這是他們寧海郡靈島列陣的最大弱點。

    他們這一次的靈島列陣佈置相當的大。

    所以許多地脈的細節,他們根本就沒有去處理。

    他們只是通過海面上的一些靈氣節點,把需要的島嶼放在指定的位置來進行佈陣。

    這樣的佈陣方式雖然比較大氣,但對於海下的一些靈脈或地脈控制力度就不是那麼足。

    本來蛟南縣城那裏並不是移島的主要方向,羅先生他們幾位陣法師也沒有多管那邊。

    但陳三思把蛟南縣海底地脈的情況一畫出來,羅先生就知道情況不太對了。

    所有地脈裏面,聯繫最深的是地下河與火山。

    因爲地下河與火山其實與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就算是陣法師與風水師,在地面上也沒辦法完全看到地下水道的走向。

    羅先生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有人在計算蛟南縣的火山。

    如果只是火山,那沒有問題,蛟南縣對於寧海郡來說並不算重要的地方。

    否則不會只有一箇中品世家在那裏。

    現在陳三思的王府也放在了那個位置,就更從寧海郡衆人的眼中移了出去。

    就算有人把蛟南縣城給毀了,只要陳三思活着殺出來,寧海郡的人可能都不會去管這個事情。

    可現在有人竟然想要在那裏激活一座火山。

    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火山的事情誰說的準。

    萬一這座火山引動了其他火山呢。

    寧海郡爲了這靈島列陣,花了近三年多的時間,這是從上到下盯着的事情。

    眼看陳朝朝堂已經批准了這個項目,眼看所有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眼看大量的數據都計算清楚。

    如果因爲火山噴發改變了地下靈脈的走向,這個事情誰也承擔不了責任。

    陳三思能想到的,羅先生自然也能想到。

    他看了陳三思一眼,心中有些怪陳三思在這個時候搞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他又不能說陳三思什麼。

    現在被點出來還好一些,要是他們佈置到一半火山才噴發,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而且陳三思也不是羅先生能怪罪的人,就算不說陳三思靖海定王的身份,就他身邊跟着的那位紫府級車伕就不是他可以想像的。

    羅先生只是想了一下便站起身來。

    “這個事情我不能處理,我需要找嚴郡守,殿下,請跟我一起去見一下嚴郡守。”

    陳三思點點頭,他來找羅先生,爲的就是找嚴郡守。

    如果他自己去找嚴郡守說這個事情,最後嚴郡守肯定還會找到羅先生問一下情況。

    雖然最後的情況都一樣,但對於嚴郡守來說,卻是不同的情況。

    畢竟陳三思在陣法說再多,在嚴郡守那邊並不如羅先生的一句話。

    出了供奉堂,羅先生就準備走去郡守府,就在這個時候,從供奉堂裏走出了一名男子。

    他一身道人打扮。

    走出來的時候,陳三思看到他們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紫氣。

    這紫氣只能用望氣術看到,不過陳三思現在已經可以判斷出各種紫氣的不同。

    眼前這位竟然都是紫府水平。

    陳三思一想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寧海郡官方這邊一共有五位紫府。

    除去嚴郡守與皇室安排的一位紫府九級老供奉以外,另外還有兩痊紫府級的官員。

    他們一人是寧海郡的郡尉,負責寧海郡內部的安全,另一位是寧海郡附近駐紮的海軍校尉,他負責寧海郡海上安全。

    除此之外,再有就是一位負責供奉堂的供奉了。

    在老供奉不出面的情況下,供奉堂就歸他一個人管。

    陳三思之前來過供奉堂許多次,但他都沒有出過面。

    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當時的陳三思只不過是一位靖海定王,封地只有一個縣。

    這樣的三字王在陳朝多的是,他實力又只有先天期,是誰都不會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陳三思這一次的到來,帶着一位紫府級的馬車伕。

    不管這位供奉原不願意承認,陳三思都已經超出了他當初可以無視的水平。

    現在如果不好好的和陳三思打好關係,等以後陳三思實力更強了,他就沒有辦法再在陳三思面前出現了。

    陳三思看了一眼那位道人供奉,輕輕地點下了頭。

    同時羅先生在陳三思的耳邊說道。

    “這位是熊威熊供奉,聽說一百年前的時候,他與嚴郡守是同窗,他們的關係很好,所以嚴郡守過來做郡守的時候,熊供奉就來這裏當供奉了。”

    羅先生小聲地說着。

    不過陳三思也知道,這麼近的距離,就算再加聲,熊威也能聽得到。

    只是熊威自己都不在乎這個,他在這時出來,就是要讓陳三思記得自己。

    陳三思也知道熊威的意思,他同樣也明白,熊威這一次是打算跟着自己一起去郡守府。

    這對於陳三思來說是件好事。

    不管熊威是不是傳言中嚴郡守的同窗,他怎麼說也是紫府,只要他開了口,嚴郡守多少會考慮一下熊威的面子的。

    於是熊威也就跟着一起向郡守府方向而去。

    他們一行一到郡守府那邊,嚴郡守就已經出現在郡守府的二門後面等着。

    整個寧海城又不大,以嚴郡守的實力,只要擡擡頭就可以感知到外面的情況。

    之前陳三思駕着馬車過來的時候,盯着馬車的人裏面肯定有嚴郡守一位。

    現在只是城裏的事情,嚴郡守自然不會不清楚。

    在見到自己的同窗之後,嚴郡守先是看了他一眼。

    在見熊威對着自己點點頭之後,嚴郡守纔對着陳三思說道。

    “見過靖海定王殿下,好久不見殿下,不知道殿下在蛟南縣過的如何?這次殿下來是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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